01.06 讀《萬曆十五年》之萬曆成長史(下)

1578年,14歲的萬曆大婚了,雖然對皇后王氏沒什麼感情。但萬曆很快就明白,對皇后可以不喜歡。因為整個紫禁城裡,只有他一個男人,他可以找任何一名女性,和她做男人想做的事,

只要能為皇室造一個後代,就可以向母親李太后交賬。


讀《萬曆十五年》之萬曆成長史(下)


製造後代的過程中,如果對邊上服侍的宦官做到視而不見,萬曆皇帝就享有完全的隱私。張師傅不可能規定萬曆何時何地和誰製造後代,而太后只要成果,對此同樣不關心,這中間出現了一段監管空白。


一個叫孫海的宦官,抓住了萬曆這段監管空白期,教導萬曆如何享受人生。宦官讀做換官,也就是太監。開始太監是宦官中的最高級職位,不是誰都可以叫太監的。而外人只能見到太監,太監在民間就成了宦官的通稱。明朝時宦官也被稱為伴伴,馮保是大伴伴,簡稱大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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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的享樂經驗近乎於零。做男人愛做的事,都要學習宮中繪製的手冊。莫名地想起動物園的熊貓做愛做的事之前,夫妻要觀看成年熊貓造小熊貓的視頻,不然不知道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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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當皇帝可以如此快樂的萬曆,如同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在孫海的教導下,也開始人生第一次使用權力,半開玩笑地割去了兩名宮女的長髮,因為她們竟敢違抗聖旨,拒唱萬曆點的歌。


對反抗聖旨的人必須斬首,不然不足以樹立皇帝的威望。估計萬曆突然想起張師傅講過,古代的明君曹操,誤踩田裡的莊稼,按曹操自己訂立的法律應當被斬首,但君王不能被自己制定法律逼到自殺,只好割去頭髮代替斬首。這算是萬曆從張師傅那裡學到不多的知識,效果挺好,萬曆沒丟面子,宮女也沒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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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打了試圖規勸的隨從一頓板子,萬曆只從李太后那裡學會,對不聽自己話的人,就要打板子打到服為止。至於像《紅樓夢》裡賈政責罵賈寶玉那種精緻的淘氣,張師傅沒教,萬曆也根本不會,發明割發代替砍頭,就已經覺得自己是天才的聖君。


大伴馮保向李太后彙報了這次萬曆人生中第一次自己做決定。“敢自己下聖旨,這是要反天了!!!,還是因為這麼荒誕的原因!”李太后怒了,向萬曆提醒一個簡單的事實


“你還有個弟弟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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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嚇瘋了,其實以皇室的待遇,和潞王兌換身份也沒啥,只不過是從紫禁城動物園換到外地動物園。但籠子換小了總歸不舒服,這點萬曆還是明白的。更何況據說一個廢帝,只能得到小得可憐的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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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恐怖才是最恐怖的事,換皇帝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李太后同樣不熟。這應該只是一個虎媽說的氣話,事後不得不找萬能的張師傅商量如何彌補。


萬能的張師傅對萬曆進行了一番修修補補,畢竟是自己的學生,情況瞭解,修好之後可以繼續當皇帝用,何況萬曆是皇長子,比潞王有太大的優勢,萬曆日後也會領教這個優勢。


太監孫海和讓萬曆犯錯誤的其他太監被髮配到軍中,不知所終。


嘗試了一下權力的滋味差點被廢,唯一被接受且被鼓勵的,就是繼續做男人愛做的事,紫禁城裡那麼多女人,萬曆到處播撒種子。


結果一名宮女有了萬曆的第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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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在怒吼,我還沒享受愛情的滋味!但在那個年代,皇帝沒資格用愛不愛談條件。


但太后和百官需要皇長子,就像萬曆是皇帝而不是潞王,老天爺排定的順序很公平,太后和百官都覺得很方便。只有萬曆皇帝不開心,併為此抗爭了幾乎一輩子。


這個孩子確實厲害,皇長子降生下凡,權力如同皇帝的張居正就突然昇天了。這讓成為父親的萬曆,終於有機會成為真正的君王。


群臣再也不擔心攻擊張居正,就會就被拖到午門打板子,上的奏摺也可以被皇帝本人讀到,而不是被張居正先看到。於是向萬曆:張居正的享受程度,遠遠超過萬曆,珠寶更多更貴重,尤其不能忍的是,身邊的美女比皇帝的妃子還漂亮。


但皇帝不可能親自去張居正家裡抄家,那些美女從身份上也註定入不了後宮,沒有親眼見到就感受不到衝擊,從小隻背過張師傅推薦教材的萬曆,談不到多生氣,對張師傅的尊敬之情還在,雖然心裡被埋下不滿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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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印刷已經發達到今天微博和微信的程度,當時認字的人很少,民間印刷品的影響力反而比兩微高得多。


據說是高拱所著的《病榻遺言》終於流進宮裡,被愛書成癖的萬曆看到。從這本書的思路設計精妙程度,很可能真是高拱所著。


高拱先洗白自己,當初所謂不尊重皇帝權威的言論,是被人構陷的,他堅持沒自己說過。


接著說張居正可能勾結將領戚繼光,十年前曾經策劃了一起對皇帝的謀殺,事後大伴馮保讓這起驚天大案糊塗了結。而這個糊塗了結,也為高拱的構陷提供了材料,讓萬曆心裡的種子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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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徹底暴走了,他最信任的人居然打算要他的命。謠言不可怕,可怕的是相信的人自己說服自己。看到苗頭的群臣馬上配合萬曆的猜想,或者說萬曆內心把群臣的構陷當作事實。


於是萬曆決定徹底扳倒張居正的威望,先下旨將張居正開棺毀屍,僅僅念在多年效勞,姑且加恩寬免,也不知道這個寬免到什麼程度。


但萬曆很快發現,鬥爭失去了主要方向,他今後將面對來自所有方向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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