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故事:男神幫我補課,我對外謊稱他喜歡我,他卻笑著默認了

故事:男神幫我補課,我對外謊稱他喜歡我,他卻笑著默認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餃子哥哥
1.沒有遺憾

“我叫林暫。”

“短暫的暫,暫時的暫。”

“今年22歲。”

“我這輩子,沒有遺憾了。”

2.還要以身相許

我猜,對簡子蘇來說,12歲這一年,是他人生中的重大分水嶺。

12歲之前的他,雖然家境貧寒,但生活安穩祥和,父母都是善良淳樸古道熱腸的好人,他自己也十分爭氣,自幼就在街坊鄰居的誇獎下長大,小小年紀生得唇紅齒白一張臉,跟簡媽媽出去買菜,都能依靠顏值被白送半斤蘋果。

小學畢業考,他考了整個區的第一,簡媽媽特別開心,來我家做工的時候,沒忍住和別的阿姨提了一句。

那天是我爸難得回家的日子,天朗氣清,風都吹得溫溫柔柔,我剛把兩張期末考沒及格的卷子藏起來,他後腳就回來問我考試情況,我支支吾吾半天講不出一句話。知女莫若父,他立刻猜到結果,冷笑一聲:“你媽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

他這話說得不講道理。他忙生意,我媽也沒閒到哪裡去,整天天南海北地到處飛,為我國航空事業貢獻了不少金錢與力量,他倆就沒必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我說:“語文58,數學57,每一分都是靠我自己的辛勤汗水換來的。”

“英語及格了?”我爸問。

我誠實回答:“這學期沒考英語。”

我爸頓時氣得呼吸不順,剛想找個什麼稱手的東西教育我,就聽見了廚房兩個阿姨的對話。一個保姆阿姨的孩子,能考全區第一,他一個大老闆的女兒,及格都差兩三分,這對比反差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我安慰他:“爸,你讓我去阿姨家待兩天沾沾學霸靈氣,也許下學期我也能考滿分。”

只是隨口一句,我爸竟然真的開始考慮了,當然,他不至於讓我去別人家住,他想的法子是讓簡媽媽帶著簡子蘇一起住到我家來,反正幾百平的大別墅平時也就我一個常住居民。

起初簡媽媽並沒有接受這個聽起來很荒唐的提議,儘管我爸很暴發戶氣質地給她開了一張50萬的支票。

然而就在簡子蘇初中開學的那一天,簡爸爸幫人開車出了嚴重車禍,簡家一時間大廈傾塌,在簡媽媽四處借錢無門,簡爸爸眼看著要在ICU撒手人寰的時刻,我爸再次拎出了那張支票。

這一次,簡媽媽同意了下來。

所以最初,簡子蘇在我心裡就是古裝劇裡,那種為父賣身的可憐少年。

在簡爸爸終於脫離危險期的那天,他揹著一個塞滿衣服的書包來到我家。我趴在二樓的陽臺上看他,陽光是曬乾的蜜糖色,院子裡柵欄上爬滿了紫荊花,可他長得比花好看多了,眉清目秀,除了太瘦之外,我挑不出一點毛病。

我興高采烈地朝他揮手,叫他:“簡子蘇!”

少年年紀尚輕,還不會很好掩飾眼神裡的防備,他抿抿唇,看著我,聲嗓艱澀地說:“大小姐好。”

這個稱呼讓我聽上去像老了10歲。我撇撇嘴,飛快地從樓梯上跑下去迎接他,正面站到一起,我才發覺12歲的他個子已經很高了,起碼站在他面前,剛滿10歲的我像個小蘿蔔頭。

我拉住他的手,刻意忽視他全身的僵硬,帶著他往我給他準備好的房間走。

“你應該知道我叫什麼名字,我就不自我介紹啦。叫我什麼都可以,只要別叫我大小姐就行了。”我故意抖抖雙肩,示意自己對這個稱呼敬謝不敏。

“林暫。”他低聲道,“謝謝你,還有林先生。”

我擺擺手,嚇唬他:“不用啊,反正也不是做慈善白幫你,你以後還要以身相許伺候我,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可難伺候了。”

10歲的年紀,不懂“以身相許”的真正含義,但是簡子蘇已經懂了,所以他一張臉從耳根處泛起紅暈,一路蔓延到了脖子。

他張了張嘴,想要糾正我,可能又覺得跟我一個小女孩解釋這些很奇怪,最終沒有說話。

簡子蘇來我家的第一天,是那個9月裡久違的晴天。

我拆開了一個全新的筆記本,開始寫日記。

3.年年有今日

故事裡常說,那種年少時經歷重大變故的角色,通常是最容易黑化成大反派的。

但簡子蘇沒有。他還是之前那個性格溫和、待人有禮、學習努力的五好少年。初中課程量翻倍,學業日漸緊迫,他還是總能抽出時間看著我背古詩、背單詞。

我做作業偶爾抬起頭,就看見他白皙纖長的手指在疊一個個立方體,等待稍後教我辨認三視圖。

“簡子蘇,你簡直比我爸還我爸。”我下巴磕在書上,沒精打采地看著他。

他耐心地疊完最後一個小方塊,手停在空中遲疑了一下,最終安撫地落在我的腦袋上:“等你升學考考完,我帶你出去放風。”

簡子蘇說的放風,無非就是帶我去遊樂園,我皺了下鼻子,說:“玩膩了,不想去。”

他聞言也不惱,好看的眼睛彎著,對我笑笑:“那你想做什麼?”

我餘光瞥過桌角貼的《中華小當家》的卡通貼紙,腦海裡浮起一個想法:“想吃你做的菜。”

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我已經自顧自地開始報菜名:“糖醋魚、宮保雞丁、油燜茄子……”

點的都是些家常菜,卻不是很容易做,我企圖用這點小小的刁難報復他。

不料等我一連串地報完,他眉毛都沒皺一下,就對我點了頭,但是附加了條件,每天多默寫20分鐘的古詩文。

我苦著臉,又不想對他服輸,最後還是咬牙答應下來。

從簡子蘇來我家後,我的成績一日千里地飛昇,還考上了全市最好的初中,我爸對他十分滿意,又要抬手送簡媽媽一張支票,被我攔了下來,改成給簡媽媽漲工資。

就我爸這個土財主作風,我們家生意能長久屹立不垮,真的是祖先保佑。

我的成績出來那天,簡子蘇如約進了廚房。

他在學業方面,是個無所不能的天才,但到底不是神仙,面對油鹽醬醋,也要顯出幾分狼狽來,鼻尖蹭上一抹棕黑色的醬油,臉頰一側還有面團糊過的痕跡。

我在一旁哈哈大笑,簡子蘇再好的脾氣也要被我笑出幾分羞惱,伸手握住我的手腕,下一刻,我的眉心也多了一筆同款醬油色。

簡媽媽聞聲過來時,看見廚房一片狼藉,被我們倆嚇了一跳,嘴裡唸叨著“兩個小祖宗欸”。

一向是乖乖仔的簡子蘇風評被害,一切全都怪我。不過他早已冷靜下來,先拿溼手帕給我擦乾淨臉,再清理好自己。

有簡媽媽作指導,簡子蘇重返廚房這一戰場,就變得得心應手許多,我也在旁邊幫幫小忙,不多久,四五盤色香俱全的菜就端上了餐桌。

簡子蘇說:“為什麼不說是色香味俱全?”

我理直氣壯道:“因為我還沒嘗過味道啊。”下一刻,等我咬住一塊小排骨,醬汁在我齒間迸出,我就心悅誠服地把“味”給加回去了。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家裡突然停電了。

我興奮地從抽屜裡翻出好幾根蠟燭點上,“現在變成燭光晚餐啦!”

男生大多沒什麼浪漫細胞,簡子蘇完全不懂我對停電的興奮,但他善解人意地沒說出口,反倒問我:“那你要許個願嗎?”

我愣了一下,抬頭看他。

14歲的英俊少年,稜角還沒有那麼分明,眉眼漂亮得像只會出現在童話故事裡的小王子,此時此刻,月光如練的夜晚,在跳躍的燭火下,只安靜地看著我一個人。

我十指交叉握緊,閉上眼睛,在心裡飛快地說:

年年有今日。

歲歲有今朝。

想要神明聽見,又害怕被聽見。

4.註定要遇見

我從初中開始學畫畫。

學校有專門的畫室,初一放學早,天光還大亮著,我揹著畫板走到畫室的時候,簡子蘇他們初三的第一節晚自習的上課鈴剛打響。

畫素描總是有點無聊,反覆用碳素鉛筆在紙上或輕或重地掃過,描摹石膏像上變幻的光影。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美術生,因為我每次都很難原原本本地將人像的五官畫下來,不是雙眼皮窄了一些,就是顴骨更飽滿了一點,亦或者可能是嘴唇厚度不符合歐洲人的種族特徵。

而將這些突兀的地方單獨摘出來,可以拼出另一張人臉。

我乾脆沒再看,趴在桌上閤眼睡了一覺,再睜開眼睛時,那張臉的主人來到了我身邊。

距離一下拉得很近,我對上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心臟怦怦亂跳,只能聽見他說:“下次困了就回家睡覺,不用等我。”

我偏開頭,窗外樹梢爬上好大一輪月亮,光芒有一點刺眼。我對簡子蘇說:“沒有特地等你。”

他沒有跟我辯論,幫我拎起畫板,輕輕地笑了下:“好,那是我們剛好要一起回去。”

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三年,有很多習慣都在潛移默化中養成。

比如我越來越依賴簡子蘇的讓步和照顧,而他真的像把我當成了親生的、要他寵著的小妹妹。

路上遇到他的同學,簡子蘇也沒有避諱我,跟他們打招呼。

他人緣好,連帶著我也經常收到各種投餵的零食奶茶,有時也會有他班上的女同學悄悄來找我打探他的喜好。

這種時候,我都一本正經地說:“他喜歡我。”一句話把人噎得說不出話來。

有一次碰巧被簡子蘇撞到,不光那個女同學羞窘地轉身離開,我也跟著面紅耳赤。

他這個當事人反倒不覺得是什麼大事,只當我是在幫他擋各路桃花,笑眯眯道:“你下次就這麼講,算是幫了我大忙了。”男神幫我補課,我對外謊稱他喜歡我,他卻笑著默認了。

人總是害怕跟人說真心話,所以往往在說假話的時候,才會更加自然、無所顧忌。

我沒有誤會簡子蘇的意思,只是可惜,這樣擋桃花的機會,隨著簡子蘇升到高中部,徹底終止了。

倒不是讀高中的簡子蘇失去了魅力,中考狀元、學霸校草,任何一個名號都可以讓他成為眾星捧月的對象,然而,這個月亮旁邊,已經有了另一顆可以和他爭輝的星星。

他高一報到那天,也是我初二開學的日子。

放學後,我照例去畫室畫畫。大概是早有預料這一天會發生什麼,鉛筆芯剛碰到畫紙就被折斷,我沒有帶備用筆,也不想問別人借,就這麼撐著下巴望著窗外的風景。

斜刺裡,夕陽暗淡,有兩道身影從遠處走來,隔著兩拳的適度距離,不顯得過分親近,但兩個人之間的和諧氛圍卻讓人看了很羨慕,更何況都長著一副好相貌,看上去更加般配。

“有些人,一生中註定是要遇見另一些人的。不管經過多少個岔路口,都會通往同樣的結局。”

前排女生在跟朋友講著什麼偶像劇經典句,我再轉過頭時,簡子蘇走到了畫室門外,對上我的目光,露出一個笑,鬆軟得像剛烤好的牛奶麵包。

簡子蘇是來接我回家的,他旁邊的女生來綜合樓幫老師拿東西,兩個人正好順路。

他跟我介紹對方:“這是我同學……”

話沒說完,就被我打斷。

“方雪芙學姐。”我說,“我早就聽說了,學校都傳遍了。”

這一屆中考,我們學校把狀元和榜眼都納入麾下,這兩個人得天獨厚,不光成績好,長相也好,還分到了一個班做同桌。

日光之下,無新鮮事。

但風雲人物之間的曖昧八卦,還是格外引人注目。

大約知道我說的“傳遍了”指的什麼意思,簡子蘇耳尖微微一紅,方雪芙卻很大方地對我笑:“你好啊,妹妹。”

5.你才管不了我

喜歡,在青春期少年少女身上的表現截然不同。

男生學會膽怯,女生學會大膽。

這一晚,我日記寫得很長,還多畫了兩張畫,都被我塞進小盒子裡放好鎖上。

每個學年的第一學期都好像要短一些,我和簡子蘇說,是因為秋冬季節氣溫低,所以熱脹冷縮,才顯得短。

他對我莫可奈何,轉身整理筆記,去研究怎麼才能讓我的物理成績別太慘了。

一月中期末考結束,學校效率高,兩天就改完了卷子。

我考得還不錯,打電話跟我爸我媽說成績的時候,他倆雖然分處兩地,但不約而同都在趕飛機,一人一句“寶貝真棒”,然後匆匆掛了電話。

直到快要過年,他們也沒有要回家的跡象。

簡媽媽心疼我孤零零一個小女孩,大年二十七那天,給我爸報備了一聲後,帶著我和簡子蘇一起回簡爸爸老家那邊過年了。

小汽車顛簸地行駛在郊外,我好奇地想探出腦袋往外張望,被簡子蘇一把拉回來坐好,“危險!”

我哼哼唧唧地表示反抗,最開始還有力氣和他賭氣,沒等多坐兩個小時,我就暈車暈得七葷八素,只能趴在他腿上睡覺了。

抵達目的地的時候,我還迷迷糊糊沒清醒過來,是簡子蘇把我抱進了房間裡。

從車裡到床上這一截路,隱約有什麼冰冷冷輕飄飄的東西落到我臉上,等我徹底睡醒,跑去窗前一看,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素裹銀妝。

本人林暫,當了那麼多年南方人,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雪,開心得不行,當即就要衝出去堆個雪人,簡子蘇卻擋在我面前,給我加固裝備,什麼手套、圍巾、口罩、耳罩,最後出門的時候,我就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我衝他齜牙咧嘴做鬼臉他也看不見,他輕輕拍了拍我的毛絨帽,笑著說:“小心點。”

簡子蘇老家這邊小孩子特別多,最開始的單打獨鬥堆雪人,漸漸就變成了雪球大戰,一連打了三天,直到除夕夜,我才慢慢掌握戰鬥技巧。

大年初一一大早我就起床了,從門前捧起一堆雪,小心翼翼地捏成了皮卡丘的模樣,準備送給簡子蘇,給他當新年第一份禮物。

我繞過半個院子,來到他房門前時,聽見他在跟人打電話。

他的聲音很放鬆很愉悅,跟聽筒那邊的人說著一些生活瑣事也不覺得無聊,最後,在我覺得自己也快被凍成雕塑的時候,他說了最後一句,掛了電話。

“新年快樂,方雪芙。”

我垂下眼睛,悄悄在他窗沿上,放下那個小小的雪人。

新年快樂,簡子蘇。

肆無忌憚玩了這麼多天雪的報應,在年後第一次生理期,轟轟烈烈向我砸來。

我痛得死去活來,還發了高燒,一時間把藥當水灌。簡子蘇很內疚,分明不關他的事,他卻主動擔了責任,陪我奔波,從家到醫院,兩點一線地打轉。

起初喉嚨腫,難受得話都多說不了兩句,好幾天我才恢復元氣,開始拉著簡子蘇的袖子撒嬌。

“簡子蘇,我好疼啊。”

“你下半輩子都別想玩雪了。”

“簡子蘇,我想喝可樂。”

“想都不要想,給你買了生薑紅糖粥,趁熱吃。”

他一下子變得好凶,語氣十分霸道專制,我瞪著他:“簡子蘇,你對我一點都不好,虧我那麼喜歡你。”

話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我張著嘴僵在那裡,他抬眸看我,雖然有隱藏,但我還是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絲猶疑和……惶恐。

對,惶恐。

他害怕我說的是真心話,他害怕我真的喜歡他。

於是我接著說:“就比喜歡工藤少那麼一點點,現在看,我還不如喜歡工藤。”

聽見我這麼孩子氣的話,簡子蘇鬆了口氣,神色恢復自然,揉揉我的頭髮:“再看漫畫就看傻了。”

我扭過頭:“不要你管!”

他還是很照顧我這個弱小病患,親自下廚給我煮了薑汁可樂。滾燙的熱氣混合著薑絲的味道,好嗆眼睛,我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我一邊喝,一邊在心裡想,簡子蘇,你才管不了我。

你管不了我偷偷喜歡一個特別特別好的人。

哪怕他並不喜歡我。

6.祝你今生平安自由

我高中還和簡子蘇在一所學校上。

他在讀高三,拿了保送資格,日子過得比我這個高一生還輕鬆,方雪芙和他保送到同一所學校,兩個頂級學霸輪流給我補習。

簡子蘇的語文成績沒有方雪芙好,所以閱讀作文都是她來給我講。

時間臨近6月,整個校園都縈繞著一種風雨欲來的緊張肅殺,花壇裡的茉莉花開得如火如荼,卻沒有人觀賞。高考在即,人心惶惶,沒人在意哪裡的花多開了一朵。

給我改完作文,方雪芙忽而問我:“妹妹,下個月就是簡子蘇的生日了,你有沒有計劃怎麼給他過生日?”

簡子蘇的生日是6月10日,正好是高考後的第二天。

18歲的成人禮,總要和特殊的人在一起過才有意義。所以我給方雪芙出的主意全都是兩個人獨處的約會流程。

聰明如她,一聽就知道我的意思,臉頰微紅,眼睛卻亮晶晶的,像星星在發光,“等我們回來給你帶蛋糕。”

我點頭,說:“好。”

晚自習後我獨自回到家裡,等到8點鐘,沒有等到簡子蘇回來,等到了記不清多久沒見過的我爸和我媽。

他們回來籤離婚協議。

他們當初是商業聯姻,各自撐起一個家族公司,都忙得不可開交,哪有培養感情的時間。

我知道他們都還愛我,只是不愛彼此。

在我年滿16歲,而這樁婚姻也再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之後,他們選擇結束它。

我沒跟他們任何一個人走,反正我也這樣過了十幾年了。我媽很難過,可是這麼多年的隔閡,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消融的,她只能尊重我的決定。

簡子蘇是9點半回來的,大概是聽簡媽媽說了我的事,他氣還沒喘勻就衝進了我的房間。

燈拉開的瞬間,我看見他狼狽的模樣,汗水把鬢角打溼,眼睛裡的焦急快要溢出來。(作品名:《夜一深,就找那顆星星》,作者:餃子哥哥。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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