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五毒公主”:身邊倒黴男子個個沾之即亡

說起高陽公主,那可真是大名鼎鼎。唐朝公主本有一部分人行為不檢,但象她這麼五毒俱全的還真不多見,專橫囂張,淫惡縱慾,欺壓家人,干涉朝政,外加其蠢無比,前面四條都不算新鮮,第五條都佔到才叫“人世極品”,惹得身邊倒運男人個個沾之即亡,其功率之高,堪比鶴頂紅。


唐朝“五毒公主”:身邊倒黴男子個個沾之即亡


高陽公主,唐太宗的庶出女兒,下嫁房玄齡次子房遺愛,婚後不久就私通和尚辨機。完全可以瞭解,一個物質生活豐厚,精力生活空無的貴婦,遇上一個精力需要滿意,生理需要飢渴的高僧,正好天雷勾動地火,損有餘以補缺乏。高陽公主前後賞賜給辨機的資產,聽說數以億計(這數字看起來很嚇人,摺合一下也就幾十萬貫,夠銷金客騎鶴下揚州的幹活)。但是這樣的露珠姻緣,不論有多麼火熱,終究也是難有任何成果的。更蹩腳的是,最終還被人揭露,太宗大怒,腰斬辨機,也斬斷了與高陽的父女之情。

這段孽緣通過通俗小說和宮廷肥皂劇的從頭改造,變成一段《天龍八部》裡葉二孃VS玄慈方丈式的苦戀,這倒也罷了,才智過了小綿羊版武則天和小白兔版李世民,咱們已經對任何極點歪曲人物性格的著作免疫,不過居然把高陽塑造成傾國傾城人見人愛的萬人迷,連被她虐待進犯的房遺直和不行思議陪她掉了腦袋的吳王恪都變成她的裙下之臣,就真是有點讓人受不了。正應了一條規則:“惡俗而缺乏想象力的作者,表現女豬腳有魅力的僅有方法,便是為她組織面首若干。”不幸的吳王恪,一早遠離長安去了他的封地悠遠的安州,最終死得不明不白不說,居然還被編排成甘冒亂倫之名愛上高陽這種女性,真實忍不住讓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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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嫌有高陽這樣的女兒丟了他的臉,高陽也怨恨太宗殺了她的和尚情郎,不過太宗在世的時分,她是拿這個老爹一點辦法也沒有的,高宗登基之後,她才從頭活潑起來,大概是看著高宗好欺壓,一心想借著打倒高宗來報復太宗。正好她老公房遺愛因與魏王李泰往來過密,高宗上臺之後也是歸於失勢的一派,這下兩夫妻卻是有了共同語言,常和同樣不滿現狀的皇親國戚如魏王舊黨巴陵公主駙馬柴令武,坐事被貶的丹陽公主駙馬薛萬徹,自認為比李治更有資歷做皇位的荊王元景等等開小會,說些大逆不道誣衊朝政的話,玩些“假如大變忽起,我輩當××××”之類的架空小說接龍。這樣口沒遮攔按律已是死罪,在小圈子裡幾個人議論一下倒也罷了,偏高陽公主還在不斷生事,目標是她一貫看不順眼的伯父房遺直。房遺直以房玄齡長子的身份承繼了爵位,啥都要最佳的高陽公主所以對他百般刁難進犯,從太宗年代起就開端告惡狀,期望把他整倒讓自個老公秉承爵位,次次告狀,次次失利,橫豎她是公主,誣告大不了挨頓罵,一朝一夕,幾乎變成這個無聊少婦樂此不疲的遊戲。

房遺直的一再忍受不能收到任何效果,在高陽公主再一次誣告他“無禮”的時分(按後果的嚴峻程度,這個“無禮”大致可以翻譯成強姦未遂罪),房遺直總算深惡痛絕,你可以質疑他的道德觀,但不可以質疑他的審美觀,高陽仍是對比合適沒見過市道的出家人,呵呵,說笑了。其實是擔心這對無法無天的小夫妻總有一天會捅出啥簍子拖累整個房家了,乾脆把房遺愛和高陽公主聚眾謀反一事揭露了出來。高陽告房遺直謀反不過空口白話,房遺直告高陽卻是有憑有據——公主不只口出怨言,更曾派人占星卜筮窺視宮省。既是謀反大案,犯案的又是皇親國戚,工作馬上呈報給了長孫無忌。

刻魏王李泰已幽死於均州,房遺愛正本就是李泰的親信,為助他奪嫡上下奔波較為賣力,如今輸贏已分,居然還不知趣地意欲重演奪嫡故事,忍不住勾起長孫無忌的新仇舊恨,除坐實這對夫妻的謀反之罪以外,更將此事嚴峻化和擴大化,將一切潛在的風險分子連續誣害進來,一掃而光。頭一波衝擊目標首要對於魏王舊黨和不滿李治作皇帝的人,其間當世名將丹陽公主駙馬薛萬徹,巴陵公主及駙馬柴令武配偶為李泰親信,荊王元景一貫覬覦李治皇位,昔日爭位失利的太宗庶子吳王恪也被牽涉進來。此案審理成果,房遺愛、柴令武、薛萬徹三位駙馬均被處斬,元景、李恪二王及高陽、巴陵二公主賜自殺。縱然是皇親國戚,一旦開罪長孫,下場竟會如此慘痛!就算不相干的旁人,也感觸毛骨悚然。

其間吳王李恪之死,最是引得後人憐惜,他也的確沒有參加房遺愛配偶愚笨的密議,但長孫無忌這樣處置,也是事出有因。吳王恪並非沒有野心的人,並不見得毫不勉強地奉異母兄弟李治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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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承乾謀反、李泰被黜之後,頗受太宗寵愛的他也曾下過功夫期望太宗能立他為太子,終因自個的庶子身份以及長孫無忌的對立而未果。太宗決議立李治為太子之後封他為安州都督,讓他遠離政治中間的長安,臨行之際特別告誡他:“父子雖至親,及其有罪,則全國之法不行私也。漢已立昭帝,燕王旦不服,陰圖不軌,霍光折簡誅之。為人臣子,不行不戒!”以昭帝比李治,以霍光誅燕王旦暗射不服君上的後果,這是非常嚴峻的警告了,假如吳王真的循規蹈矩,太宗也不會說出如此重話了。李治以先帝少子身份承繼皇位,大把人自傲自個英明神武更有資歷主宰全國,吳王因太宗曾親口表明過立儲意向,更居司空高位,無形中變成對立力氣的代表,所謂“地親望重,中外所向”,便是指此。這樣的社會不安定因素,身為當權者的長孫無忌天然要將其除去,以“絕眾望”,安全國。吳王既因長孫無忌的對立而奪嫡夢破,復遭栽贓橫死,憤懣之情可想而知,臨死大罵:“長孫無忌竊弄威權,構害良善,宗社有靈,當族滅不久!”聽說李治曾以荊王吳王為他的叔父和兄弟,期望能免其一死,但為臣下勸止,不得不殺(“荊王,朕之叔父,吳王,朕兄,欲匄其死,可乎”)。其實此二人均為他皇位的實踐要挾者,犯事處死李治未必不暗爽在心間,而他期望寬宥的理由也非常牽強,既以親屬身份為二王求情,那麼置高陽、巴陵二公主於何地?以我心裡昏暗的推測,倒像是為求仁君之名而諉過於臣下,頗有作態之嫌。

假如說長孫無忌對這些人的處置還有保護政局穩定的思考,那之後的進一步牽連就純屬為報私怨了:現任宰相侍中宇文節,李唐宗室名將江夏王李道宗,九江公主駙馬執失思力,皆坐與房遺愛交通,放逐嶺南,其家屬也沒為官奴。之後更廢恪母弟蜀王愔為庶人,幽禁於巴州;房遺直貶春州銅陵尉,萬徹弟萬備流交州;罷房玄齡配饗。李唐宗室之中,以江夏王李道宗與河間王李孝恭軍功最甚,李道宗為人也很謙和,只因與長孫無忌不好,貞觀晚期自請改任散官,一意隱退,但仍是逃不過被誣害立案的命運,病死於放逐途中。不管用啥理由,也不能為長孫無忌的這種做法開拖,這已經遠遠超出了排除異己的領域,手法難免酷烈毒辣,其擅權朋黨、亂用刑法之甚,實為大唐開國以來之僅見,被人視為伊尹、霍光一類的權臣,不能為無因。舊史之中對長孫無忌頗多保護,但對其“猜忌大臣,擬皆夷戮”的作為,也有尖銳的責備:“道宗軍謀武勇,好學下賢,於群從之中,稱一時之傑。無忌、遂良銜不協之素,致千載之冤。永徽中,無忌、遂良忠而獲罪,人皆哀之。殊不知誣害劉洎、吳王恪於前,枉害道宗於後,天網不漏,不得其死也宜哉!”〔6〕善泳者溺於水,玩火者多自焚。長孫無忌終身精擅權謀,辣手在朝,他日後的悲慘結局,又何曾不是今天種下的前因所造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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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四年二月結束的這次大案,讓全國人都才智到了長孫的顯赫權勢和鐵血手法。若干名王貴人生命的消逝鑄就了他姓名的霸氣與威嚴。在鮮血和白骨的襯托下,長孫無忌的氣勢,赫然已如日中天。但是月滿則虧,水滿則溢,高陽公主一案,標誌著長孫的權勢達到了極盛,卻也讓一貫對他百依百順的李治,首次切實在實地感觸到了來自舅父的震主之威。時過境遷之後,他或許會後悔今天的張揚,政敵們在惶懼之下越發的抱攏成團,更引起了李治的疑忌之心。趾高氣揚的長孫無忌再也想不到,一貫溫柔聽話的小外甥,心頭的陰雲正在越聚越濃,只待一個女子的纖纖素手挑動,便將化為驚雷密雨,潑天富有,剎那被雨打風吹盡。盈虧之間,禍福一發,又豈是凡夫俗子可以勘破的呢?

  注:

  [1]熊德基《論武則天》,吉林人民出版社,1979年。

  [2]《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九載永徽三年事。

  [3]舊唐書載承乾“好聲色”“周遊無度”,乃至把他學爸爸納諫也說成是做樣子,貞觀十年,太宗特命李泰置文學館,聽自招引學士,胡三省認為這是太宗有意為李泰圖東宮張本,已有易儲之心。

  [4]《舊唐書》卷七十六《太宗諸子傳》。

  [5]劉餗《隋唐嘉話》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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