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韓非子》亡徵·第十五 20

原文:後妻賤而婢妾貴,太子卑而庶子尊,相室輕而典謁重,如此則內外乖;內外乖者,可亡也。

譯文:正妻賤而婢妾貴,太子卑而庶子尊,執政大臣輕而通報官吏重,這樣就會內外乖戾;內外乖戾的,可能滅亡。

這一徵看似講的是宗法的問題,實則韓非想表明的還是一個“秩序”或者說是“規則”的問題,就是上下有別,在古代的宗法制看來,妻的地位是高於妾的,太子肯定是兒子中地位最高的,相室肯定是高於典謁的,這是什麼?這就是禮法,禮法是什麼?禮法就是秩序,講究尊卑有序,故:周公制禮,始有天下。那麼說到這裡,我就要簡單的來說一下關於政治體制的問題,古時候的君王作為當時的政治體系的領頭者,做什麼最利國利民(江山穩固)?開國皇帝可以制定“秩序”,那是建立在開國之威望上面的,但是後續的繼任者卻只能堅守秩序,所以宋、明、清都講究“祖宗成法”,不是因為他們不想進步,而是因為屁股決定腦袋,作為整個封建帝制王朝的領導者,對這套體制,他們首要任務是維穩,即使是有作為的君王也只會考慮“優化”,而絕對不會也不能去“革體制的命”,因為那是他能夠維持統治的基本盤,所以對於統治者而言,問題就很好解決了,遵循並維護現行的政治規則就是最好的方案。但是如果不這麼做就會很危險了,以唐朝為例,為了壓制皇后的勢力,唐高宗李治用了“妾”武則天,然後唐朝歷史中間就多了個武周,算是暫時滅亡了吧;至於太子卑而庶子尊,史學界有句老話,如果說皇帝是高危職業的話,太子更慘;執政大臣輕而通報官吏重,晚唐不就是個更好的例子嗎?為了防止大臣、將軍造反,讓宦官掌軍,然後宮門一閉就可以廢立皇帝,最後加上敵方上的各種矛盾(藩鎮)等,唐朝這隻生命力旺盛的小強也最終死了(天子九逃,國都六失)。當然,每個王朝的滅亡絕對不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原因,其內部問題肯定是錯綜複雜,但是這樣的一個大問題會引發一連串的問題,他們每個可能都不致命,但是加雜在一起就要人老命了。所以防微杜漸,中國自古以來的大國體量和實力,一切遵照“秩序”,維持統治制度的手段還是那個時代最有效的方式。

原文:大臣甚貴,偏黨眾強,壅塞主斷而重擅國者,可亡也。

譯文:臣非常顯貴,私黨人多勢強,封鎖君主決定而又獨攬國政的,可能滅亡。

雖然上一徵裡面,我們講到了大臣是朝廷的重點,不能用典謁之流所壓制,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在給予大臣們榮耀的時候,古代的君王們通常也會採取相應的措施予以制衡,因為一個臣子當他的權力越來越大的時候,很多時候是會生出野心的,其內部也會有野心家黨羽妄圖利用其來獲取更大的利益,屆時就算大臣本人沒有異志,下屬也未必不會上演一出“黃袍加身”的好戲。所以重用的同時也要做好相應的制衡,特別是防止結黨,一旦大臣結黨,很多事情沆瀣一氣的話,君王就會被矇蔽,很多事情不由君王做主,大臣自己當了家說了算,久而久之,君王就會被“架空”,歷史上權臣架空君王的多了去,取而代之的更是一抓一大把,所以一旦形成權臣的局面就很難翻轉了,即使君王能力不弱,在大勢面前也不得不底下他那“高貴的頭顱”。

陛下何意反邪?

——高澄對魏孝靜帝問道


讀《韓非子》亡徵·第十五 20


最近事情不算多,但是呢感覺自己的寫作能力和思維方式進入了“瓶頸”,心裡想的和寫出來的東西感覺完全是兩回事,怎麼說呢,就是有好的想法,但是思想卻很難被文字所提煉出來,寫出來的東西我根本不滿意,所以也一直在找各種不同類型的書再看,雖然我寫的《韓非子》是先秦時代法家的思想,但是在很多其他不同類型的書籍(不限於政治學)中我還是能找到不同的啟示和靈感,因為我腦中裝著這些東西,所以看到不同類型的東西很容易去往裡面代入,而且很多名著之所以成為名著,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對於語言的提煉和掌握的能力是一流的,思考方式和靈感也是一流的,所以從不同的名著中學習寫作的能力,我個人來看也是突破這層靈感“桎梏”的一種好的方式吧。

後續不定時更新,譬如寫文章這時的我,突然有了強烈的表達慾望的時候,腦中的靈感如同泉湧一般,這個時候寫出來的東西還是比較令我感到不錯的,滿意還談不上,我也會不斷的學習、總結,在讀書鍛鍊大腦思維的同時,也通過這樣的一種寫作形式來鍛鍊對於文字的駕馭力。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