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司馬遷對霍去病的評價不高?

鐵錘文史


司馬遷在《史記·衛將軍驃騎列傳》中給人一種似乎有失偏頗的感覺,因為但凡是其寫的列傳或者合傳,文末總有一段自我點評,篇幅雖長短不一,卻形象生動、刻畫入木三分,唯有衛青、霍去病的點評是採用蘇建的話,與其他篇目相比,顯得有些簡單和敷衍,從而有了“司馬遷對霍去病的評價不高”的想法。

霍去病,河東平陽人,西漢時期名將、軍事家,名將衛青外甥,大司馬霍光兄長。他善於騎射,勇猛果斷。十七歲少年之際便驍勇善戰,拜驃姚校尉,率領八百驍騎深入大漠,斬捕首虜過當,又被授予驃騎將軍。霍去病將長途奔襲、快速突襲和大迂迴、大穿插等各種作戰方式結合作戰,用兵極為靈活,注重方略,不拘於古法。元狩二年(121),兩次參與河西之戰中,大破匈奴,使漢朝從此控制河西走廊。元狩四年(119)漠北之戰,封狼居胥,改變了漢朝對匈奴的守勢狀態,他大捷而歸,官至司馬。

《史記》在史學界素有權威,就在於司馬遷對歷史的客觀記載和對歷史一針見血的評價,在一定程度上跳離了歷史侷限性。他曾對投降的李陵有“惜哉名將,天下無雙”這樣高度的讚揚,但這樣一個讓匈奴發出“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悲嘆的英雄將領,為什麼在司馬遷這裡受到了“不平等”的待遇。

首先,談談霍去病本身的性格。霍去病從小嬌生慣養,無法體恤下層百姓的悲苦民情,驕縱過度,心胸較為狹隘。因李敢在其父李廣死後大怒傷了衛青,霍去病便以一個隨便的理由射殺李敢,對人命不甚重視。司馬遷一向同情百姓,對很多人物的情感傾斜並不僅是建立在人本身的社會價值和社會功用,更多的是建立在對人本身的高度的熱情和責任感身上。因此,司馬遷心中的桿秤倒向了有投降苦衷的李陵,或者說是將這種偏好推向了李家,從而濃墨重彩寫下了李將軍的列傳。

再者,李家並非皇親國戚,加之李廣難封、李陵不得歸漢,種種懷才不遇的境地與受宮刑的司馬遷頗有類似之處,與霍去病的年少成名、志得意滿形成強烈對比。其次,司馬遷對漢武帝對他武斷用刑有所不滿,這種情緒波及到了霍去病這類貴戚身上。霍去病的出身和李家截然不同,或者說是和司馬遷不同,因此對霍去病描寫的不公平成了司馬遷表達自己情緒的宣洩口。

司馬遷再是如何將自身剝離現實,也逃不過人本身的主觀性。在評價體系中,司馬遷的精神矛盾導致他不自覺的將霍去病的個人問題放大,將倫理價值系統凌駕於從國家利益出發的社會價值系統之上,帶來價值天平失衡,對霍去病的評價也就不高。


鄧海春


司馬遷對霍去病的評價並非不高,只是沒有當代的“粉”們期待得那麼高。

而這種矛盾的產生,與其說是司馬遷與李廣家族的關係而“褒李貶衛霍”,進而質疑太史公的“史德”,不如說是古今價值觀的差異。

事實上,我們看對於衛霍的記載,《史記》和《漢書》其實非常相近,當然,會有不少“傻孩子”在不瞭解歷史文獻學的基礎知識的情況下,會認為《漢書》成書時間晚,是東漢初年的作品,史料沒有司馬遷這個同時代人掌握得多,所以照錄了《史記》,其實不然。

《史記》和《漢書》雖然都是私家修史,但由於兩位作者的特殊身份,其實能夠深入閱讀當時秘藏的歷史典籍和檔案材料,到班固修《漢書》的時代,很多基於政府檔案的材料被補入,但在衛、霍二人的經歷上卻沒有明顯的增補。

歸根結底,就在於班固也認為,“這就夠了”。

在這一點上,司馬遷和班固的價值觀其實是類似的,他們並不像今天的,或者說近代以來民族主義勃興之後的普遍教育之下的“讀書人”,對於對外擴張有著近似於宗教性的“信仰”和“痴迷”。

後者與近代以來長期的屈辱史有直接關係,所謂缺什麼補什麼,對於衛霍這種深入敵境千里,絕域破敵的英雄有著天然的推崇,而在兩漢,匈奴對於漢朝人而言,從來都是疥癬之疾,沒有人會將這些“打了就跑”的胡人視為什麼亡國滅種的威脅。

而漢武帝對匈奴的戰爭,明示的理由是要報高祖平城之圍,高後之辱,朝堂上卻早已經暴露了他的目的,就是希望將匈奴打臣服、朝貢,滿足他四夷賓服的聖王之夢。

然而,《史記》、《漢書》的記載都很明晰,在人馬多死,幾十年積蓄揮霍一空的出塞戰爭後,匈奴並沒有垮臺,也沒有臣服,而是避居漠北積蓄力量。

哪怕是今天某些孩子們所說的“沉重打擊匈奴帶來邊境平安”,其實也是不存在的,哪怕只對照年表就會發現,漢武帝出塞決戰匈奴之後,僅僅十年,匈奴的寇略又捲土重來,繼續對漢朝的邊地形成騷擾,其頻率並不比和親時代少。

在整個戰爭的評判上,《史記》和《漢書》其實一樣認為是得不償失的,而具體執行這場戰爭的將帥,衛青和霍去病,其將略,對比真正“對抗強敵”的古之名將,其實也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所以,在對他們的戰果進行詳細記錄之後,也指出了霍去病好享受,不體恤士卒等等毛病。

綜上所述,並非司馬遷貶低了霍去病,而是今人過於抬高了霍去病罷了。


劉三解


司馬遷是個有傲骨的人,作為一個史官,他從來不會諂媚誰。你看看他身為漢武帝朝的史官,寫起人家先祖來,尤其是寫起開國皇帝劉邦來,那時毫不留情面。

他從來沒害怕過殺人魔頭漢武帝會把他給殺掉,他依舊我行我素,該怎麼寫就怎麼寫。可是,司馬遷的一生,終究逃脫不了被殺的這一天,因為司馬遷承口舌之能,圖一時痛快,為了給李陵求情,激怒了漢武帝,漢武帝又是閻王的脾氣,他這一怒,就把司馬遷給判了一個死刑。

其實死對於司馬遷來說沒什麼,但是,他的史記還沒有完成,他的人生使命還在繼續召喚著他,他必須還要活下去。

最終司馬遷選擇了接受宮刑留下來,把史記給完成。

因為接受過宮刑,司馬遷對歷史人物的看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意識到人的一生都應該是有尊嚴的,不管你是大人物還是小人物。

司馬遷是同情社會底層人物的,因為他們活的很悲催,就是因為他們在社會上沒有地位,所以,他們不得不草草地過完自己帶有缺憾的一生。

你看司馬遷比較同情李廣,偏愛李陵,可以說司馬遷的一生就是毀在李廣李陵爺孫兩代人身上的。

司馬遷為什麼這麼偏愛李廣和李陵呢?

大概是因為他們也有都是受過委屈的人吧,就像司馬遷自己一樣。

李廣身經百戰,戰功赫赫。但是,他因為某些原因始終沒有被封侯,到死也就是一個將軍之職。

你看李廣和李陵在對比起新貴霍去病來,那簡直是不可容日耳語的。

雖說霍去病是私生子,擱在現在都不能落戶的人,可是,因為裙帶關係,漢武帝寵幸衛子夫,衛子夫家的親戚就都被漢武帝重用了,更何況霍去病從小就是在宮中長大的,他的聰明與機智,深受漢武帝的喜愛。

漢武帝還一度想親自教他兵法,但是,打仗這種事靠的是隨機應變,霍去病並沒有怎麼認真去學。

等到霍去病十七歲的時候,漢武帝決定讓他去戰場上殺匈奴,誰曾想霍去病竟然一炮而走紅了。

霍去病因為這一戰大獲全勝,還被漢武帝封了侯。

似乎司馬遷並沒有為他大書特書,寫他如何英勇殺敵。這也可能是司馬遷對霍去病不屑一顧的吧。

畢竟再怎麼說霍去病和衛青一樣是靠姻親關係上位的,靠女人來掘得人生的第一桶金,司馬遷對他們是有看法的。

更何況司馬遷的最愛,李廣的死和衛青有直接的原因,李廣的兒子李敢更是霍去病給射殺死的。

李家兩代人都是直接或者間接的被衛青霍去病害死的,作為史官的司馬遷是知道這些事情的,到了李廣的孫子李陵打了敗仗,司馬遷想保住李家的第三代不被處罰,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連他自己都給陷入進去了。

這就加深了司馬遷對漢武帝的恨,漢武帝不是喜歡衛青,喜歡霍去病嗎?

漢武帝喜歡的人司馬遷就討厭,反正就是膈應漢武帝,這就是所謂的和漢武帝唱反調吧。

這大致應該也就是司馬遷對霍去病評價不高的原因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漢武帝要殺司馬遷會不會有私心呢?

畢竟他把漢武帝的祖宗劉邦描寫的太過於流氓了。

劉邦在今天為什麼會給大家留下流氓的印象呢?

就是因為司馬遷的描寫導致的,劉邦在做泗水亭長時和寡婦搞破鞋,拉幫結派總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鬼混。

到了劉邦和項羽打仗的時候,劉邦的貪婪,狡猾以及自私,每一件事都指明劉邦是地地道道的小混混。

你看看他在鴻門宴前後中的表演,在逃命是為了自己活命,不惜把兒女扔下馬。在和項羽對峙的時候,允許項羽殺了自己的老父親,還想在項羽那裡討一杯羹湯......。

太多關於劉邦的黑料了,所以,司馬遷最後還是被切掉了雞雞,做了一個不完整的男人,但是就是這個不完整的男人,卻寫出了史上最偉大的著作《史記》。


史學達人


《史記》確實是一部不朽鉅著。涉及的大部分史實,都是客觀的,都是儘可能接近歷史真相的。

但是,司馬太公並非沒有在書中夾帶私貨。比如他對嫪毐這個大陰人的繪聲繪色地描述,就是對於自己宮刑後的一種心理補償。

當然,司馬遷的私貨不止於此。司馬遷夾雜在《史記》中的最大私貨,是對與李陵家族有關的諸多人等的評價。

大家知道,司馬遷是因何觸怒漢武帝遭受了宮刑呢?是為了替朋友李陵講話。當時,李陵兵敗被匈奴所俘,滿朝文武都在彈劾李陵的罪過,只有司馬遷為李陵開拓,覺得他是不得已而為之。漢武帝因此大怒,給予司馬遷宮刑的處罰。

基於站在李陵一邊的立場,司馬遷對於李陵家族涉及到的很多人給予了並不公正的評價。

比如李陵的爺爺李廣,其實一生並沒有太大的戰績。可是司馬遷給予了很高評價,把他的優點——比如善於射箭,渲染得神乎其神,對於他的弱點卻隻字不提。

比如李廣的上司衛青。因為李廣一直與衛青不和。於是,司馬遷就在文中渲染了衛青對於李廣的排擠。暗示的意思是,李廣之所以沒有建立大功,純粹是因為衛青給他穿小鞋。

對於衛青,司馬遷也著重渲染了他的身份——衛青是漢武帝皇后衛子夫的弟弟。其實史實擺在那裡,衛青建立的功勳誰都抹不掉。衛青不可能僅靠著裙帶關係,就能身居高位。

和衛青類似,霍去病雖然年紀輕輕就建立了卓著功勳,但因為他是漢武帝皇后衛子夫姐姐的孩子,因此也受到司馬遷的歧視。

最終,司馬遷把衛青和霍去病的名字都放進了《佞幸列傳》。

但坦白說,司馬遷其實最恨的是漢武帝。於是受到漢武帝寵信的霍去病等人,自然就要遭受司馬遷的白眼了。


趣談國史


其實,司馬遷不僅對霍去病的評價不高,對衛青的評價也不高。在他寫的《史記-衛將軍驃騎列傳》中,給人總有一種欲說還休的感覺。因為,但凡司馬遷所寫的的列傳或者合傳,在文章的結尾處,司馬遷都會對這些人做個非常深刻的點評,但唯有霍去病和衛青沒有。

在霍去病和衛青合傳的結尾處,司馬遷只是引用蘇建的話,說是“蘇建曾讓衛青養賢納士,以增加聲譽。但衛青卻認為,作為臣子應當奉公守法,做好本份就好,何必招士,霍去病也是這麼認為的”。最後,司馬遷自己則只點評了這樣一句話:“這是他們為將之道”。

不僅如此,司馬遷還在《佞幸列傳》中點了衛青和霍去病的名字,說他二人都是以外戚的身份才得到皇帝寵幸,只不過,因為他們兩才華橫溢,不願自甘下流,這才取得令人稱道的功績。同時,司馬遷還說霍去病不體恤下屬,班師回朝時,寧願扔掉許多米食,也要讓士兵捱餓,而且餓得站不起來,霍去病還要和他們踢球遊戲。

反觀和他們同時代的李廣,司馬遷不僅對其戰功和事蹟做了詳細敘述,還給予他非常高的評價,在李廣列傳的結尾處,更是不惜筆墨,用近百字對李廣進行點評,說他其身正,不令而行;及死之日,天下知與不知,皆為盡哀。還說他忠實的品格得到全軍將士們的信賴,可謂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按理說,衛青和霍去病的戰功都要遠遠超過李廣,僅官職就要高出李廣好幾頭,又是漢武帝的左膀右臂,還是滅匈奴的最大功臣,但司馬遷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們倆呢?很多人說,是因為司馬遷對漢武帝曾閹割他而感到不滿,所以對有著裙帶關係的衛、霍二人也不怎麼待見。

同時,司馬遷和李家關係較好,當年李廣被逼到自盡,與衛青、霍去病脫不了干係。後來霍去病又射殺李敢,武帝還包庇他,這讓司馬遷心裡更很不平衡。當然,還有人認為,是司馬遷覺得征討匈奴,耗時耗力,還導致民眾賦稅徭役加重,卻最終“建功不深”,自然不應該對身為統帥的衛青和霍去病大讚特贊。

但事實上,這些理由都只是表面上的,真實原因,需要從當時的歷史背景去分析。大家知道,司馬遷的《史記》完成時間,是在漢武帝徵和二年,也就是公元前91年,在這一年,司馬遷完成了對本朝,也就是漢武帝在位時的歷史記載,主要有三篇文章,分別是《孝武本紀》、《三王世家》和《衛將軍驃騎列傳》,這也是司馬遷自己在給他的朋友任安所寫的一封信中有提到的。



熟悉歷史的人應該知道,在公元前91年初,大漢帝國發生了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它就是牽連兩萬多人的“巫蠱之禍”,在這個事件最後,太子劉據被迫起兵造反,而衛、霍兩家作為太子的嫡系,都是堅定的跟隨太子,也正因為此,衛、霍兩家遭到嚴重打擊,連衛青的兒子衛伉都被漢武帝下令處死,皇后衛子夫也被逼得自殺。

按照正常情況,衛、霍兩家在“巫蠱之禍”事件中的行為,等同於謀反,按照法律至少是要被誅三族,但漢武帝念在衛、霍兩家昔日的功勞,並沒有過分擴大打擊面,但畢竟衛、霍兩家參與謀反,從皇權的角度來說,他們就是反賊。

這個定性,直到三年後,漢武帝發佈輪臺罪幾詔,才給予部分平反。再等到漢宣帝劉病已繼位,才真正給予他們全面平反。於是,後來的朝代才開始公開對衛青和霍去病大讚特贊。但在當時的史書上,尤其是事件發生當年,衛、霍兩家顯然無法被給予“高偉光正”的形象。



也正因為此,司馬遷當時在寫衛青和霍去病的合傳時,只能簡單記述下他們的生平事蹟,對於對他們的評價,也只能引用當時人們對他們倆的評價,所以總給人一種欲說還休的感覺。

很多人總覺得,司馬遷在寫《史記》時可以暢所欲言,但其實是很難的。因為司馬遷作為大漢朝的官方太史令,不管他寫的《史記》是為國家編寫史書,還是他的個人行為,他想寫本朝這段歷史,沒有當朝皇帝的認可,是沒有人敢去寫的。因為未經過官方許可,擅自對本朝皇帝和開國將相進行非議,這都是滅族的重罪。

或許有人說司馬遷可以私下偷偷寫,但大家要知道,當時還沒有紙,所有的文字都是記載在竹簡上,《史記》共計130篇,50多萬字,這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工程,憑司馬遷一個人,根本是無法完成的,必然需要人來幫他。而且這些竹簡堆放起來,至少要半間房子才能裝得下,這絕不是偷偷摸摸能完成的,至少司馬遷的親朋好友、還有他府上的人員肯定是知道的。



在這種背景下,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到漢武帝的耳朵裡,因為司馬遷在偷偷記述當朝歷史,還對本朝歷代皇帝做評價,這個稍有不慎,可是要滿門抄斬的。這個時候,作為司馬遷的親朋好友,或者府上的人員,難道不會為洗脫嫌疑而去告密嗎?否則,他們可就是知情不報,屬於共犯,也是要砍頭的。

更何況,我們知道司馬遷曾經就因為非議了兩句武帝的小舅子。結果武帝馬上就把他給閹割,搞得司馬遷都差點自殺。處於這樣的背景下,記錄本朝開國曆史時,記錄大漢的歷史時,實在受的限制太多。他所寫的內容,只能按照皇帝給擬定好的框架來記述。

換句話說,漢武帝給某個人的評價是七分功,三分過,那司馬遷就絕不敢說他是三分功,七分過。事實上,不僅是司馬遷的《史記》,幾乎每部王朝歷史,都不可避免的會打上時代的鉻印、帶上種種利益集團的有色眼鏡。每個著史者,總不可避免的受到時代與自己所處地位的影響。

我們總認為史觀們的偉大在於他們能秉筆直書歷史,但其實,他們真正的偉大,是在於在當時的環境下,他們雖然不能直述這段歷史,但卻最大限度的保留住歷史的真實,讓後人們能夠在他們字裡行間中還原當時歷史的真實面貌。


我是趙帥鍋


不能用現代情況看,而要站在古代歷史背景上看,最根本的就是出身,也就是衛霍與司馬遷不是一類人,而衛霍是奴隸出身,司馬遷是士族階級,衛霍若不是衛子夫成為皇后,他們整個家族世世代代為奴隸,永無出頭之日,直到王莽新朝我國才徹底解放奴隸。而士族階級是我國封建社會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同皇家有血肉聯繫,而皇帝和諸候王們依靠士族階級管理天下,在實行科舉制度之前,只有士族才能為官,秦漢實行二十級爵位制,在戰場上斬首一個,晉升一級爵位,平民最高可晉升到第八級宮大夫。功勞再大也不能再晉升。奴隸是終身世襲的,不可能有爵位。衛霍因功封侯,其部下封侯者二十餘人,晉升為將軍者四十餘人,在朝庭和地方當官的無法統計,天下的官位就那麼多,他們佔了,士族就沒位置了,失去謀生手段,能不恨嗎。還有衛霍不養士,從西周開始,奴隸主就形成了養士的傳統,這些人只知主人,而不忠於國家,不知道君王,這是士族謀生的主要方式,從衛霍始,取締了高級貴族養士,漢武非常嚴厲地打擊養士行為,斬殺郭解等,從此士族又失去了一個重要的生活來源,他們不敢恨皇上,只能以貶低衛霍來發瀉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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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覺得與頭條這些所謂的歷史愛好者相比,司馬遷的史料應該更加可信。畢竟,他寫的是同時代的人。李廣也好,衛青霍去病也好,他不管是作為太史令也好,還是後來的中書令也好,都見過他們本人。

他筆下的李廣並沒有不顧原則的瞎吹,既寫了他的神勇正直,也寫了他的小氣(那個拒絕他入城的灞陵尉就被他報復了)與殘忍(殺降兵)。

既有長處也有短處,這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個象徵,一個符號。

相反,對於衛青霍去病也是基於這個原則。兩個人跟漢武帝關係近,私交好,這是事實,不用避諱什麼。

兩個人能打仗,戰功大,這也是事實。

本傳和其他列傳世家裡記錄這二人也比較客觀。

漢武帝為了擺脫老臣掣肘,喜歡用和自己親近的人,這也是事實。比如貳師將軍李廣利,比如衛、霍。只不過用衛霍成功了,用李廣利失策而已。

所以說二人是“佞幸”,指與皇帝比較親近而已。相比李廣利這個失敗的佞幸,這兩個“頗能以才能進用”也是事實。並沒有詆譭的意思。

同樣是名將,衛青溫和,霍去病年輕氣盛。

因為李廣的死,李敢把衛青打個烏眼青。衛青就不計較,但霍去病咽不下這口氣,在上林苑射殺李敢。這是霍去病的缺點,也屬於秉筆直書。

漢武帝當時採取的是包庇態度,謊稱是雄鹿頂死了李敢。能被皇帝如此曲法包庇,不是佞幸是什麼?

當然不能因為這件事否定霍去病的功勞。所以說在霍去病殉國的時候,漢武帝修建一座像祁連山一樣的陵墓安葬他。

這個讚譽難道不高嗎?難道非要寫一寫霍去病如何征戰匈奴的細節來滿足現在人的幻想嗎。拜託,這是史書,不是小說。

司馬遷記載衛青霍去病的史料,是第一手的,是最可信的。相比之下,儘管班固瞧不起司馬遷,但他的漢書也多方引用司馬遷的史料。有的篇目直接照抄。

因此說,司馬遷的記載應該是客觀的。

就算包含個人感情,司馬遷生前也沒有要發表的意願不是?他自稱要束之高閣藏之名山。自然更談不上要把他當成國史了。把他作為前四史之首,是後代帝王的事,可怪不到人家司馬遷頭上。

還有人噴司馬遷記載漢武帝草草了事,不詳盡。

其實,史記開始流傳的時候,就卻少了十幾篇。那個《今上本紀》(記錄漢武帝的)失傳了。現存的是別人補的。作者可能是東漢的褚少孫,也可能是別人。文筆遠遠趕不上司馬遷。

最後,儘管史記包含了個人感情,也是在不違背歷史真實的基礎上。遠比現在的一些主觀臆斷的歷史磚家好的多。


若羿文學屋


司馬遷是《史記》的作者,司馬遷又是被漢武帝給閹割掉的。

對於漢武帝這個人,司馬遷肯定是痛恨的,畢竟,是漢武帝讓他失去了男人本應有的尊嚴,讓他嚐到了人世間最大的侮辱。

這些事讓司馬遷和漢武帝之間有了隔閡,兩個人甚至是水火不容的關係,但是,作為臣子的司馬遷,又不能表達出自己的不滿來。

所以他只能通過自己的文字,來表達自己的厭惡。

正是因為司馬遷對漢武帝有意見,所以他對漢武帝的做法,肯定是帶偏見的。

漢武帝喜歡的人,司馬遷就痛恨。漢武帝不喜歡的人,司馬遷就感同身受,會對他們加以讚揚。


大家都知道,在漢武帝朝,最有名將領是衛青,霍去病,還有李廣。

李廣是三個人中資歷最深的一個,可謂是三朝元老。但是,李廣是最懷才不遇的一個。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司馬遷對李廣有很大的好感。

在《史記》裡,司馬遷用了大量的篇幅,來寫李廣的事蹟,而且每一件事,寫的都很詳細。

但是,對於衛青和霍去病,卻不是這樣。

衛青和霍去病上位,本來就不正,他們是靠裙帶關係上位的。這種人,恰恰正是司馬遷看不上的。

他們不像李廣,人家李廣是一刀一槍的,在戰場上真正的打來的赫赫聲明。

他這個將軍的頭銜,就是從小士兵,經過無數次戰役,無數次生死,升上來的。

衛青是靠著自己的姐姐衛子夫的裙帶關係,直接就當了一個軍的統帥,然後一戰成名當上的大將軍。

只能說衛青的運氣比較好,因為那一次出征,衛青和李廣是各自帶了一萬人馬前去打匈奴的。

當時匈奴得知了這個消息,就派了主力去阻擊李廣的部隊,結果李廣是全軍覆沒,自己還差一點還戰死了。

但是,衛青正是因為李廣把大部隊給吸引走了,所以,他才帶著兵,直接殺到了匈奴的老窩龍城,然後取得的大捷的。

衛青成名之後,他又開始帶領自己的外甥霍去病,去打匈奴。霍去病也是因為親戚關係,得到了漢武帝的栽培,開始馳騁於疆場之上的。

霍去病第一次出戰,就表現的極其的驍勇善戰,他只帶了八百人馬,斬殺了匈奴兩千多人。霍去病的勝利,漢武帝格外的高興。

因為他又發現了一顆新的將星。

就是這樣的衛青和霍去病,司馬遷對他們一點好感都沒有。

有的可能是不齒,是厭惡。這些我們都能從司馬遷的描述裡看得出來。

本來衛青和霍去病打的勝仗有很多,戰爭的經過肯定,也比李廣打的有意思的多。

但是,司馬遷在描寫他們的戰役的時候,永遠都是用一串冷冰冰的數字在描述,某某人,於某某年,某某月打了某某勝仗,殲敵多少人。僅此而已。

對於霍去病和衛青打的戰役,永遠是這種很簡略的記錄,司馬遷之所以這樣寫他們,我想大概就是因為他們都是漢武帝的得力干將,都是漢武帝朝的紅的發紫的人。

所以,漢武帝喜歡的,他就討厭。

這大致就是司馬遷對霍去病評價不高的大致原因吧。


漢史趣聞


《史記》是二十四史中文學性最強的一部,被稱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而做為《史記》的作者,司馬遷的史學素養也是被歷史所承認的。“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是對他公正的評價。

二十四史中,把枯燥的歷史寫的可以當小說讀的,大概只有司馬遷的《史記》了。也正因此,《史記》中對歷史人物的評價,有些可能混了作者主觀情感的因素,對於寫歷史來說,這可能是忌諱,因為歷史的記錄必須是客觀公正,不帶感情色彩。後世的史家寫歷史的時候,都是過去的事情,做到儘量客觀相對容易些。而司馬遷寫的歷史,是從遠古寫到他自己所處的時代。到最後,他所寫的歷史,就是他的當代史,而他自己就是那段歷史的參與者或見證者。因為自己置身其內了,對人物的評判就難免會受主觀情感的左右。這恐怕是誰也免不了的。也正因此,才使我們看到的《史記》有了情感,有了溫度,有了人情味,比那些站在客觀立場上乾巴巴的敘述要好看的多。

一旦主觀情感進入到歷史之中,對歷史的評價就可能失去客觀公正性。但司馬遷做為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史學家,他的作品經過兩千多年的檢驗,到今天仍被認為是中國寫的最好的史書,與他能很好的處理個人情感與歷史真實之間的關係是分不開的。這也正是一個偉大史學家所應具備的素養。

史馬遷對武帝朝的歷史人物,情感上肯定是有親疏之分的。最明顯的例子,莫過於衛青、霍去病以及李將軍李廣的對比。司馬遷對李廣是充滿同情的,“李廣難封”成為命運不公的代名詞,大概與史記是有很大關係的。而司馬遷自己就是因為替李廣的孫子李陵辯護而受到宮刑的奇恥大辱的。宮刑之恥,對司馬遷來說,遠比死了更難受。這一點,他自己在《報任安書》裡說的也很清楚。李廣不遇,自殺身亡,司馬遷忍辱偷生寫史記,這種命運上的相似,是他們惺惺相惜的原因之一吧?我覺得,李陵與司馬遷或者沒有深厚的交情,但現實中應該是有些交集的。司馬遷對他的人格與能力是承認的。

相對於李將軍一家,衛青與霍去病與司馬遷大概沒有太多交集,司馬遷是漢武帝“倡尤蓄之”的史臣,而衛霍是為國家建功立業的貴戚,身分的差別大概是情感阻隔的原因。司馬遷受宮刑之後,對漢武帝身邊的貴戚大概都有種“敬鬼神而遠之”的情感。

司馬遷與任安的關係肯定是不錯的。現有《報任安書》為證。任安也是跟隨衛青打匈奴的將軍。在霍去病功勞漸大,慢慢有取代衛青之勢的時候,許多原來衛青的手下,紛紛轉投霍去病。司馬遷在《衛將軍驃騎列傳》中說:“大將軍青日退,而驃騎日益貴。舉大將軍故人門下多去事驃騎,輒得官爵,唯任安不肯。”任安在此,原本是無足輕重的人物,若不是與司馬遷關係好,大概史書中不會有這一筆。但是,這一筆雖人情感因素,卻不違背歷史的真實。

我沒有覺得司馬遷對霍去病的評價不高。但他確實在歷述霍去病大功的同時,也寫出了霍的缺點。但這些缺點是與他的偉大不相沖突的。因為有了缺點,才更真實。史記是這樣寫的:“然少而侍中,不省士。其從軍,天子為遣太官齌數十乘,既還,重車餘棄梁肉,而士有飢者。其在塞外,卒乏糧,或不能自振,而驃騎尚穿域踢鞠。”一篇傳記對霍去病的功勞詳細敘述,而說他缺點的,也不過就是幾句。而這些缺點,是少年貴盛者所必有的。

司馬遷對所記的歷史人物,都有個評價,對衛霍的評價,卻不是他自己給出的,而是一個據事實的推論。蘇建是曾跟衛青出征的,是與李廣一樣出現錯誤衛青可以殺他的。但衛青把蘇建交給漢武帝自己發落。後來蘇建免死。蘇建是和司馬遷有交往的,他親口告訴司馬遷說。他自己曾勸衛青廣納賢士,擴大自己的勢力。衛青說,不能和君主爭權利。這是衛青的自全之道。霍去病也和他一樣。“驃騎亦仿此”,這是司馬遷對霍去病的評價。

司馬遷雖然為李陵辯護,但他在史書中,客觀的記錄了李陵投降之後產生的影響:“自是之後,李氏名敗,而隴西之士居門下者皆用為恥焉。(《李將軍列傳》)”

既然說到霍去病的缺點,就順便說一下霍去病的出身,以及他為什麼有這些缺點。這與此題的關係不是很大了,就算與大家分享自己的讀書必得吧。

霍去病的父親叫霍仲孺,這是《漢書霍光傳》裡記載的。《史記》中沒有關於霍去病父親的記載。只說他是大將軍衛青姐姐的兒子。而在《衛將軍驃騎列傳》中,沒有說霍去病的母親是誰。卻把衛青姐弟都提到了:

大將軍衛青者,平陽人也,其父鄭季,為吏,給事平陽候家,與候妾衛媼通,生青。青同母兄衛長子,而姐衛子夫自平陽公主家得幸天子,太冒為衛氏,字仲卿。媼長女衛孺,次女少兒,次女即子夫。後子夫男弟步、廣皆冒衛氏。

這裡司馬遷說的很清楚,衛小兒就是衛子夫。

但 在《外戚世家》衛子夫的項目下說,是衛小兒與衛子夫又變成兩個人了。外戚世家原文是這樣:

……乃以衛青為將軍,擊胡有功,封為長平候。青三子在襁褓中,皆封為列候。及衛皇后所謂姐衛小兒,少兒生子霍去病,以軍功封冠軍候,號驃騎將軍。

為什麼司馬遷對於一個人,卻有這樣相互矛盾的敘述。我覺得,衛少兒應該就是衛子夫。司馬遷在姐之前加了“所謂”二字,本身也很說明問題。霍去病就是她沒遇到漢武帝之前生的孩子。

這個情況,後代有受宋明理學洗腦之後,很難理解。為什麼有了孩子的還能當皇后?因為在漢朝之時,人們根本不在乎後來注重的那些所謂貞節之事。一個大概的事實是,衛子夫進宮之後,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有過孩子的。所以,便說這個孩子是他姐姐的。但是,她姐姐叫衛孺,後來嫁給了公孫賀。如果是她的孩子,他自己養就行了。何必交給別人。衛小兒進宮之後,改名叫衛子夫。把自己和衛小兒當後兩個人,霍去病就成了他所謂姐姐的孩子了。所以,一個很顯然的事實,霍去病就是衛子夫的拖油瓶。漢武帝相當於他的養父。這也就明白了為什麼霍去病出徵的時候有豪華裝備,及豐厚的供應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衛子夫就是霍光父親的相好。而當初在平陽候府當歌星的時候,相好的還不只霍仲孺一人。還有一個叫陳掌的。這個人雖然不出名,但他的曾祖是大名鼎鼎的陳平。而衛子夫進宮之後,漢武帝知道了陳掌是她的相好之後,還給陳掌升了官。這種情況,與現在的娛樂圈很有相同之處。

本來說司馬遷對霍去病評價的問題,扯了這些。是想說,評價人物的標準,是隨著社會的變化而變化的。做為史學家,對歷史人物的主觀評價固然重要。但是,對客觀事實的如實記錄,更加重要。如何評判是後人的事。事實就是這樣。這一點,司馬遷還是做到了。


七月流火140400643


霍去病(公元前140年一一前117年),河東平陽(山西臨汾)人,西漢名將,能征善戰,馬踏祁連佔酒泉,封狼居胥破匈奴,留下了“匈奴末滅,何以家為”的千古名言。但就是這樣一位英雄,在司馬遷的筆下,為什麼評價並不高呢?我認為除了政見之分外,更多地還要從霍去病自身上說起。主要是:

一是霍去病的最初地位是靠裙帶關係上去的。霍去病是衛青的外甥,也是漢武帝的外甥,自小在皇官長大,深得漢武帝喜愛。他善騎射,愛打仗,經常在宮中與漢武帝排兵佈陣。他十七歲就被漢武帝任命為驃姚校尉,率部和衛青一起出戰。如果是一個平民的孩子,沒有任何從軍經歷,沒有任何戰功,就能一開始被封為驃姚校尉嗎?顯然是不可能的。出身很重要,平臺很重要。司馬遷靠自已的奮鬥,才當了個御史,十年寒窗苦不如有關係。從心裡講,司馬遷是不認同的。

二是霍去病誇大戰功,居功自傲。漢武帝雄才大略,意欲征服天下,四海一統。霍去病驍勇善戰,敢打敢拚,拓疆擴土。每次勝利,漢武帝都下旨褒獎。霍去病為了邀功領賞,經常虛報戰果,誇大戰功。同時,他自視清高,除了漢武帝,把誰都不放在眼裡,也就是人緣不好。

三是高高在上,心胸狹窄。霍去病不體恤士兵,不講戰友之情,只讓士兵用命殺敵,不管士兵疾苦。公元前118年,李敢因私怨刺傷大將軍衛青。衛青考慮到李家滿門忠烈,並未聲張,而是悄悄壓下。但霍去病得知後,不顧同征戰、共生死之情,在甘泉宮的射獵中射殺死了李敢。漢武帝為掩人耳日,說李敢是被鹿碰死的。於是發配霍去病去朔州,在路上,霍去病身染疾病,不治身亡,年僅2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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