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仙”李白的武功究竟有多厲害?

作者白柳

提起李白,我們首先想到的是他放蕩不羈、浪漫隨性的詩人形象。作為古今中外家喻戶曉的一代“詩仙”,其詩風之美、詩篇之絕,歷朝歷代無出其右。千百年來,在李白的影響下,中國的傳統文人也津津樂道於盛唐的古風古韻而情不自已。殊不知,素有“詩仙”之美譽的李白,不僅詩歌寫得好,武功也相當了得。在其生活的盛唐時代,絕對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武林高手。

“詩仙”同“武林高手”扯到一起,多少有些風馬牛不相及的意味。不過,這並胡編亂造、信口雌黃,而是確有其事、名副其實。

“詩仙”李白的武功究竟有多厲害?

李白畫像


一、李白習武由來已久

歷史上能夠做到文武雙全的名人並不多見,乾隆帝的寵臣和珅算是其中一位(注:和珅家族世代習武,和珅當年飽讀詩書未考取功名卻能走上仕途,主要就是因為家族世代習武,在南征北戰中曾立下過赫赫戰功,和珅由此承襲皇帝賜予的輕車都尉一職)。除此之外,非李白莫屬。不過李白學習劍術並非頭腦發熱一時興起,而是由來已久。他在《與韓荊州書》一文中說“白,隴西布衣,流落楚、漢。十五好劍術,遍幹諸侯。三十成文章,歷抵卿相。”意思是說我李白是隴西平民,如今流落在楚地漢水一帶。我十五歲就學習劍術,拜訪了許多地方長官;三十歲文有所成,屢次拜謁朝廷高官。由此可見,李白尚未成年就已經學習劍術,而且相比於三十歲才成為詩界大咖來說,李白習武的時間更為長久。

“詩仙”李白的武功究竟有多厲害?

李白吟詩圖


根據《舊唐書》記載,李白的父親李客曾任職城門校尉,這是一個武職。李白深受其父的影響,因而對於劍術頗有好感。另外,清代學者王琦寫過《李太白年譜》,他通過多方考證認為李白的父親本身就是一名俠士,李客於神龍初年(公元705年)逃歸於蜀,正是因為“任俠殺人”,為躲避官司而離開家鄉。所以說,李白習武有很深的家族淵源。

有些專家據此認為,李白學習劍術其實是為了裝點自己,並非像那些真正的江湖劍俠一樣動輒在刀光劍影裡快意恩仇。理由是,古人向來崇文尚武,能文的同時亦能舞劍可以彰顯一個人的不凡氣度。李白作為詩人既出入廟堂又遊走江湖,當然希望自己文武並舉。

“詩仙”李白的武功究竟有多厲害?

李白一生劍不離身


其實,這種推測並不成立。因為,李白從小在西域長大,生性放蕩不羈,最愛行俠仗義,骨子裡生就一身的劍氣。李白青年時代曾經跟隨趙蕤學習《長短經》,修縱橫術與兵法;又曾“學劍來山東”,一生都以俠客自居,以好劍任俠自許。《新唐書》裡也記載,李白“性倜儻,喜縱橫術,擊劍為任俠”。李白的學生魏顥《李翰林集序》裡對李白形象亦曾有過刻畫:“眸子炯然,哆如餓虎……少任俠,手刃數人。”李白殺沒殺過人,姑且存疑,但是,李白的俠客風度,在魏顥心中的印象是極為深刻的,否則他描繪的如此嚴謹細緻。由上所述,李白習武並非裝點門面,而是性情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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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故里(位於四川省江油市青蓮鎮月圓村)


二、李白的劍術究竟如何?

通過考證得知,李白確實是習武之人,而且以學習劍術為主,那麼李白的功夫真實情況怎麼樣呢?

查閱《李白詩集》,他在《俠客行》裡寫過這樣幾句詩:“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十步之間殺掉一人,不留任何蛛絲馬跡,作為浪漫主義者,這種典型的誇張手法比較契合李白的詩風。不過,雖然李白所言帶有自吹自擂之意,但這並不代表李白的劍術不高。李白在《結客少年場行》裡說“少年學劍術,凌轢白猿公。”白猿公是傳說中的劍術達人,劍技十分了得。李白自詡劍術可與白猿公有一比,可見其劍法是相當高超的。又如李白在《酬崔五郎中》裡說“起舞拂長劍,四座皆揚眉。”試想一下,如果李白劍法平平,無論如何,他是沒有底氣在眾人面前舞劍的。

“詩仙”李白的武功究竟有多厲害?

太白醉劍圖


如果以上不足以證明李白的劍術高超,那麼從李白習劍的老師身上可見一斑。因為,李白的老師不是別人,而是被稱為“唐代三絕”之一的裴旻。裴旻是唐開元時期的左金吾大將軍,享有“劍聖”之美譽。據《獨異志》載,裴旻“擲劍入雲,高數十丈,若電光下射,漫引手執鞘承之,劍透空而入,觀者千百人,無不涼驚慄”。出劍如光電,速度之快,非常人能及。

“詩仙”李白的武功究竟有多厲害?

唐代三絕(李白的詩、張旭的草書、裴旻的劍術)


又據《歷代名畫記》說,素有“畫聖”之稱的唐代著名畫家吳道子因見裴旻劍舞,“出沒神怪既畢,乃“揮毫益進”。意思是說,吳道子觀摩了裴旻舞劍的過程之後,自己作畫猶如文思泉湧,揮毫潑墨無拘無束,畫技突飛猛進。由此可以想象得到,李白有這樣一個牛逼的老師,何愁自己的劍法不精呢。而且,從道理上來說,裴旻作為一代劍聖,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拜其為師的,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入其法眼的。如果沒有極好的功底和天賦,哪怕再有權勢,也不一定能夠贏得裴旻的讚許。何況當時的裴旻官至左金吾衛大將軍,這是一個正三品官階,相當於現在的省軍分區司令員。由此來說,李白的劍級是相當有層次的。據有些史料記載,李白的劍術在整個唐朝排名第二,排名第一的便是李白的師父裴旻。

“詩仙”李白的武功究竟有多厲害?

李白的師父裴旻


三、李白喜愛劍術堪比寫詩飲酒

我們對李白的瞭解基本是通過他的詩作來實現的。李白嗜酒,盡人皆知,李白對酒的痴迷達到了一般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從某種程度上講,可以說是無酒不成詩。不過,如果翻閱《李白詩集》可以發現,李白詩作中與酒有關的部分僅50餘篇。但是在李白流傳下來的1000餘首詩作中,“劍”字一共出現了107次,除去作為地名的“劍閣”3次,“劍壁”1次,武器之“劍” 出現過103次之多。屬於劍的“鋏”出現了1次,“吳鉤”1次,“吳鴻”1次,“湛盧”1次,“干將”1次,“莫邪”1次,“青萍”2次,“秋蓮”2次,“霜雪”2次,“匕首”3次,“龍泉”4次,這些與劍有關的詩句分佈在106首詩中,約佔全詩總數的10%。由此來說,李白是個不折不扣的劍迷,他隨身佩劍的場景在詩作中也頻頻提及。

“詩仙”李白的武功究竟有多厲害?

李白詩選


縱觀李白的一生,可謂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給予李白這樣的評價並非是無稽之談,而是名副其實。不過,千百年來,我們沉浸在李白的詩歌裡,多數被他那放蕩不羈的浪漫情懷所感染,而忽視了他在武界中的地位,這不得不說是一種遺憾。好在總有一些著書立說者,陶潛於歷史典籍的浩瀚煙海中,探幽發微,樂此不疲,為人們廓清歷史的迷霧,於此來說,這又是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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