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你為什麼總是“不稱意”

提起唐代詩人李白,腦海裡會不自覺浮現出幾句唐詩,閃現出一個醉臥青石或者舉杯邀月的身影。

他挎著劍遊遍山川,偶爾歌頌一下奇觀勝景。

文人喝醉了,總是與眾人不同的。大抵跟我們平凡人一樣,喝醉了,展示出的才是“真我”。

比李白早生幾年的張旭一喝醉就開始揮動大筆,一張張驚世駭俗的草書隨即鋪展開來。

李白,你為什麼總是“不稱意”


比他晚幾百年的辛棄疾一喝醉就挑著燈拿下牆上掛著的劍擦了又擦,擦著擦著就到夢裡“點兵”去了,醒了還不忘嘆息:可憐白髮生。

李白,你為什麼總是“不稱意”


李白呢?喝醉了,偶爾發幾句牢騷。人家發的牢騷還挺“順口”,隨便幾句牢騷,於是千古名句頓時就誕生了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擔憂。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

你要問他到底愁什麼,有時好像他也說不清。

李白,你為什麼總是“不稱意”


為了功名?還是哀民生之多艱?抑或為生計發愁,生活不如意?

有時他又很豪壯,說一些讓人聽了沸騰的話語。

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倉濟滄海。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可以斷定的是,李白內心底是渴望有一番作為的,但是輔佐君王,治國安天下這個目標對李白而言太不實際。

李白太自我,不是一個善於在集體中翻雲覆雨遊刃有餘的人,高力士的厚黑會玷汙他一襲潔白的長衫,所以李白選擇了逃離。

人常說“仁者樂山,智者樂水”,然而不論是對於山的厚重還是水的變通,李白似乎都停留在了頌揚的角度。儘管他對山水的描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於他個人而言,不可能為世俗而改變。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

過了幾年,安祿山和史思明一商量,造了反。郭子儀聽說了,從安西帶兵回來了。雖然比李白大三歲,但老郭此時已經作為曾經的科班生“支邊”將近三十年了。本想混個體制內退休,沒想到風雲變幻一下就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

李白也曾憤憤不平,但他的劍,根本就上不了戰場。

就算上了戰場,也抵不住陌刀的劈砍。和他同姓的李嗣業在沙場上大呼一聲“當嗣業者人馬具碎”,隨後袒露的上身被周圍的鮮血浸染,李白的長衫是不能被鮮血玷汙的。

或許李白真是太白星轉世吧,本性驅使他憂國憂民,一心登上朝堂。卻忘記了自己當初下入凡間,就是厭倦了天庭的繁縟,他彷彿一生都在掙扎與彷徨!清醒時是李白,喝醉了,是“太白”。

真好似太白星,遠看一道耀眼的白光,但當你揉揉眼睛想要看清時,他已然消失了,留下一聲嘆息和超俗的“牢騷”。

一千多年後,和他同姓的李誕也發出感嘆“朋友,人間不值得,不值得你這麼不高興。”

但李白呢?

終究還是“太白”,不適合這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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