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八卦:李白與王維為何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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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詩人譜中,小編最喜歡的便是李白與王維。文學史上的排名,李杜元白,以攝影鏡頭打個比方,杜甫是廣角,元稹是定焦,白居易是長焦。而李白與王維卻是變焦,同時還有明晰的景深。


先來鑑賞一下李白和王維兩首各自不同的送懷詩篇:

《送孟浩然之廣陵》

李白

故人西辭黃鶴樓,

煙花三月下揚州。

孤帆遠影碧空盡,

唯見長江天際流。


《送元二使安西》

王維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風格不同,意境不同,但都滲透著一個字:美。


因為崇尚道教,李白被後人稱為詩仙。因為崇尚佛教,王維被後人稱為詩佛。一仙一佛,讀李白之詩常覺道法自然,讀王維之詩多悟佛性自在。


然而,兩位大詩人在生前卻從未見過一面,這真是相當奇怪的一件事。二人有同在京都若干年為皇帝打工的經歷,於情於理都應該聚一聚,品杯茶飲盅酒,或雅酌或豪飲,或切磋切磋詩藝。但千真萬確,這二位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老死不相往來。


詩仙李白


李白王維在長安有幾年可以說天天都有見面的機會,怎麼可能互不相見呢?或許是見過面,但二人沒有交集的佳話或軼事,故而史書上就沒有記載。沒有記載不等於就沒有發生。但沒有記載就等於沒有故事,這就是歷史的會意功能。


詩佛王維


例如:開元十八年, 前輩詩人賀知章常約張旭、李適之、 崔宗之、李白等名士於長安市上開懷暢飲,後來就有“飲中八仙”之美名,但是這次沒有邀請王維。


李白為首的飲中八仙有王維


又如:開元十九年,前輩詩人張九齡第三度奉詔入京,閒餘之時就多次邀上王之渙、王昌齡和王維等人於長安城郊渭河之濱把酒論詩,這次沒有邀請過李白。
還如:天寶二年,詩人王昌齡、裴迪、王縉等人相約王維遊長安青龍寺懸壁上人院並一起賦詩,這一次遊玩,大家又沒有叫上李白。


王維與王昌齡、裴迪、王縉同遊長安青龍寺無李白


再如:天寶三年,賀知章向皇上提出辭職歸隱得到允諾後,當即約請幾位朝中大員及文朋詩友到長樂坡出席送戰友的最後晚餐,其中就有李白,但卻沒有喊上王維。
小編心想,是不是詩人同志們心裡很明白李王二位之間有什麼芥蒂?或者是詩人群體之間本就有拉幫結夥抱團取暖的怪毛病?總之,李白王維終其一生沒有見面的紀錄,成為大唐詩史乃至中國文學史上一樁非常遺憾也非常詭異的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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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李王二人同世不同路,同時不同場?思來想去,大約有兩大因素:一、文人相輕;二、佛道對立


文人相輕


首先,李白與王維這兩位,都是才華蓋世,風采絕倫。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蓋了!短短二十個字,將大唐的風情相思到悠遠時空。王維的“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返景入深林,復照青苔上。”也是短短二十個字,將大唐的意境夢幻到何年何月。至於二人的名篇名句,更是無以計數。


如此偉大的人難道就沒有一絲雜念和私慾?非也,這些其實正是人性中最大的能量,足以推動一個人進步或墮落。幸好李白與王維沒有滑向墮落...



李白除了詩是一流,詞也是一流,是公認的百代詞曲之祖,有“詞王”之稱。後世所有的詞選,不得不把李白詞放在首篇,或者至少在序言中綜述一番。這一絕,王維自然比不上李白。但王維也有一絕,那是李白也無法相比的,就是畫。但是,李白還有絕活—劍術,據說是大唐第二!李白還曾誇自己的劍術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金庸沒寫李白,真是可惜了......對這個絕活,王維實在不能與其相比,自然得服輸。



可是彆著急,王維也另有絕活—音樂,資深琵琶演奏家。王維的《鬱輪袍》,還有《陽關三疊》,都是千古傳唱。對這個絕活,李白敢不敢比,只好甘拜下風。



如果野史這樣編王維與孟浩然的談話,大概是這樣:


孟:摩詰老弟,你應該去認識認識李太白了。

王:哼!浩然兄,我不喜歡那傢伙,他會繪畫嗎?他會彈琴嗎?不會吧?一邊去!


到了李白與孟浩然的談話,大概就變成這樣:


孟:太白老弟,你應該去結識結識王摩詰了。

李:嗨!浩然兄,我看不起那傢伙,他會劍術嗎?他會作詞嗎?不會的,一邊去!


文人相輕往往是互相看不起,但通常一較勁之後,實際上是互相看得起。互相看得起那就應該互相拜訪互相恭維了吧?非也,當李王二人想結識對方之時,還有一個巨大的攔路虎—信仰。


佛道對立


李白信道,崇奉老莊思想。道教當時是唐朝的國教,話說李白雖也專注過佛教,但不甚喜歡,常常是打入佛教名山內部去謳歌道教的精神。



王維信佛,痴迷到了每飯不忘齋的地步。道教雖是當時的國教,王維也研究老莊,但卻是用來比較或彌補佛教之內化。畢竟終南山當時既是道教根據地,也是佛教解放區。



李王二人當時經常穿梭在終南山,竟然沒有狹路相逢或偶然巧遇,想必李白走的是宮觀之道,王維走的是寺廟之徑。


李白想做神仙,一生傲骨卻又顛沛流離,這種神仙做得辛苦,可是依然從骨子裡高調的宣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王維想做居士,坐禪似的修行,幾乎是孤芳自賞和紅塵獨處的自供狀。“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3


除了正史中的文人相輕和佛道對立使李王互不買賬,小編還扒了一下野史,這一扒還真有料!王維李白先後來到京都長安,此時唐朝還有一個極為愛才的美女公主,玉真公主。郎才女貌,才子佳人,這期間難道就沒有發生一些什麼故事?根據二人的履歷,小編腦洞大開,當然,下邊的話風也必須要轉一轉:


公元720年,19歲的王維成為了“京漂”。善於奏樂的王維,因音樂而結識地位煊赫的玉真公主。在當時的國際第一大都市長安城,19歲的王維帶著天縱的才華和年輕的臉,就這樣走進了玉真公主家的文藝沙龍。


第二年,王維這個玉真公主相中的小鮮肉,理所當然的進士及第,並被封為太樂丞。太樂丞品級雖然不高,但卻是正兒八經在皇室身邊的京官,這想必也是玉真公主的安排。可惜,不久之後王維就因“伶人舞黃獅”一案被貶出京,遠遠發配到山東濟州做個看糧倉的九品小官,這一去就是四年半的時間。但想想王維的後臺如果是玉真公主,怎麼會就因為舞了個黃獅子就被貶官了?解釋就是—王維失寵了!女人心海底針嘛!


被玉真公主晾在窮鄉僻壤乾熬四年多之後,王維終於意識到,還是朝裡有人好做官。於是辭去在濟州的官職,潛回長安,準備東山再起!可惜,這一次他註定要失望了。因為另外一個男人佔據了他原來的位置,此人比他更有才,更帥氣,更會撩妹子,這個人就是李白。


更關鍵的是,李白和玉真公主之間,除了才華和顏值因素之外,還有一個更為堅固的粘合劑:信仰。想必當李白和玉真公主相遇後,搭訕的那句話小編都為李白想好了:"我這有玉皇大帝培訓班的內部票,約不?"


李白有首詩:“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其實,這首詩中李白在意的不是在山,而是玉真公主,玉真公主後來正是在安徽敬亭山上修煉,所以李白對著敬亭山,睹物思人。公元762年,玉真公主去世,葬於敬亭山。同年,李白死於敬亭山下的當塗縣。


不過這一幕王維沒有看到,想必他也絕對不想看到......


玉真公主網絡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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