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只會行軍打仗、令人喪膽的七王爺,竟學會了低聲下氣地哄女人?

擅闖後宮,拖下去砍了?

眾人全都呆住了,因為喊這句話的人,是梅初雪。

她可是被捉住的人,人都被綁成粽子了,還氣得對七王爺大罵,彷彿這後宮是她的?

嚴煜玩味地盯著她氣急敗壞的神情,他可以想象,如果把她臉上那張假臉皮撕下,臉色一定是黑的。

“要砍了本王?你可真是不要命了。”

“後宮是男人禁地,就算是皇上兄弟也要避嫌,你就這麼闖進來,還在這裡埋伏,你——你是想陷洛妃於不義嗎?!”她氣得聲音都抖了,直喘氣。

嚴煜劍眉微挑,恍然大悟,原來她在乎的是這個,不擔心自身難保,卻把洛妃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他的眼底閃著欣賞的笑意,這小傢伙真有意思,他從沒見過這麼好玩的女人,難怪自己這麼想念她,無論如何都要把她抓到手。

嚴煜走近,出手在她身上點了睡穴,她身子一軟,他立刻伸臂接住,將她身上的束網拿掉,打橫抱起。

“今日的事,不準洩漏半句,否則殺無赦。”他沉冷的命令一出,四周的屬下全都單膝跪地。

“屬下絕不透露半句,有違者,願死!”

她們個個都是嚴煜的女暗衛,精心訓練的死士,也懂得守口如瓶。

這時一名屬下上前,低聲請示。“殿下,外頭那六名宮女怎麼辦?”

她們埋伏在此,雖然不動聲色,可是適才為了圍捕,難免動靜大了些,加上殿下懷中這個女人大吼大叫的,肯定被外頭那些宮女聽到了。

嚴煜果斷下令。“把那六人暗中處理掉,換上我們的人。”

“是。”

把善後的事交給屬下後,嚴煜抱著昏睡的人兒,施展輕功而去。

梅初雪醒來時,人已在七王爺府。

當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時,呆呆望著床頂,很快的,眼中的迷離轉為清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然坐起。

“醒了?”

男人低沉渾厚的嗓音從一旁傳來,梅初雪倏地轉頭,看見坐在床榻邊,正一手執著書冊閱讀的嚴煜。

一見到他,她想也不想地出手往他攻去,她出拳又快又狠,絲毫沒有猶豫,嚴煜也不驚,以掌力阻隔她的近手攻擊。

拳攻、掃掌、橫切和擒抓,她招招全是攻擊他的要害,不是插雙眼,就是鎖喉,要不就是專打腦門和太陽穴,並上下齊攻。

她的易容已在昏睡時被嚴煜洗掉,此刻氣得紅撲撲的臉蛋一覽無遺,一雙怒目燃著火,卻也媚意橫生。

嚴煜不阻止,她攻,他就守,拆解每一個殺招,兩人交手,拳頭打得虎虎生風,頃刻間已交手數百招。

他向來冷漠不笑的面孔,此刻卻是眉開眼笑。

梅初雪眼見徒手打不過他,氣得雙目泛紅,左右張望,順手拿起一個大花瓶往地上砸去。

哐啷一聲,花瓶砸碎的聲音驚動了王府內的侍衛,數個腳步聲由遠而近,貼衛紛紛衝進來,以為有刺客,可當他們匆匆趕至時,見到的情景讓他們不由得一愣。

只見殿下的膝上俯趴著那個被帶回的女人,她的雙手被王爺一掌緊箍著,繞到身後交叉,兩隻腳不停踢著,嘴裡也惱怒地大喊要他放開她。

地上則是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傢俱東倒西歪,整間屋子一片狼藉。

嚴煜一手製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卻在她身上摸著。

“別亂動,讓我看看花瓶碎片割傷你哪裡了?”語氣盡是溫柔呵寵。

“放開我!我殺了你!”

“要殺我,也得把傷口處理好再說,我可不希望你的傷口發炎。”

侍衛們都傻了,他們何曾看過殿下對女人如此溫柔,明明兩人該是打了起來,可是怎麼看都像是殿下在哄一個不乖的小孩。

哄?殿下哄女人?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侍衛們傻傻站在那裡,而他們的殿下還在哄著懷中女人。

“要兵器,跟我講一聲就是了,不要亂摔東西,幸好沒割傷你的臉。”

他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不該上前保護殿下?因為他不像需要保護,倒像在作樂。

這時嚴煜的目光掃來,見到杵在門口的侍衛,眉宇間擰出不悅,眸中冷芒迸射而出。

“誰準你們進來的?出去!”

喝令一出,嚇得侍衛們趕緊退出去,當他們退出時,還聽到裡頭傳來殿下安撫的說話聲以及女人的叫罵聲。

不一會兒,裡頭又傳來刀劍鏗鏘之聲,眾人再度面面相覷,神情上盡是不可思議。

殿下還真的給對方兵器?

這一次,沒有人敢貿然闖進去,想送死的才會去敗殿下的興,大夥兒安分地各守其位,那刀劍交鳴之聲、砸壞東西之聲、還有女人的詛咒聲,一直持續到夜幕低垂,都無人敢打擾……

華燈初上,王府各處點燃燈火,在王爺的命令下,管事帶人進去收拾那慘不忍睹的寢房,看著滿地被砸壞的器物,管事在連抽了幾口氣後,只剩下心疼和欲哭無淚的心情。

那些被砸壞的,有御賜的寶馬玉雕、價值萬金的珊瑚樹,還有各種珍品寶物,更何況那些被斬得四分五裂的櫃子,都是以上等檀香木所制,上頭的雕圖皆出自大家之手。

這裡每一樣珍品,都足以讓平民百姓吃穿不愁地過上三輩子,現在卻成了一堆廢物。

思及此,管事心口泛慌,因為打壞御賜寶物可是不得了的!

他向殿下哭訴,該把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狠狠教訓一頓,誰知他家殿下卻說沒什麼大不了的,隨口吩咐幾句叫他清一清,便抱著那女人到西邊寢房去了,臉上還始終帶著笑意,那笑意,就像得了什麼寶貝似的。

那是真正的愉悅,殿下向來少笑,就算開心,也都跟沙場征戰有關;可是現在,他卻對另一件事感到愉悅……

殿下這樣的笑容,他曾看過一次,那是在殿下十歲時,他和先皇至郊外狩獵,帶回一隻金黃色小豹,那時候殿下臉上也是笑著的,他天天照看那隻小豹,並且想要馴服它,只可惜那隻豹兒雖小,卻野性已定,一直不肯服從,後來有一天,豹兒因為不肯進食,餓死了。

當時,殿下靜靜看著豹兒,臉上沒有表情,但他知道,殿下十分傷心。而現在,他又在殿下臉上看到那種笑意。

“管事大人,殿下可是要納那女人為妃?”一名婢女小心地問,她一開口,其他奴僕也抬起頭,關切地望著管事。

管事沉下臉,厲聲斥責。

“殿下的事,做下人的不要多嘴!”

斥責一出,眾奴僕連忙低頭做事,不敢再多問,但是隔了一會兒,管事的聲音又幽幽傳來。

“總之……殿下喜歡這姑娘,大家好生伺候便是。”

他們深知殿下脾性,想當他的妃子,不是門當戶對就行的,他從不看這些,不管權勢,不管財富。

他們跟著殿下這麼久了,只知道他喜歡行軍打仗,這是他頭一次對女人產生興趣,說不定,她會成為王妃……

梅初雪是被嚴煜扛著走的,因為她已經筋疲力盡,累得站不起來,全身軟趴趴的,一臉要死不活。

嚴煜扛著她,命人準備沐浴物事——他和她身上全是汗味,需要好好梳洗一番。

在他的命令下,侍浴的婢女很快準備好衣裳及洗浴用具。

當婢女要為她卸下衣物時,嚴煜並沒有離開,相反的,他也在婢女的服侍下脫下衣物。

他這是表明要一起洗了。

梅初雪沉著臉,咬了咬唇,她現在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就像待宰雞隻,被人拔光毛。

羞愧嗎?

不!她可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黃花大閨女,也不是那死要面子,把尊嚴看得比生命重要的權貴千金。

有人伺候她洗浴,她就大方享受,一雙美眸毫不閃躲,嚴煜看她,她就看回去,而且還要把他從頭到腳看個一絲不漏!

男人她又不是沒看過,這人只不過比別的男人壯了點,結實了點,又俊了點……

不得不說,卸下衣物的他,那可真是……魅惑眾生。

他的身段精壯完美,如同鬼斧神工般的雕琢,寬肩窄腰,上頭雖然有傷疤,卻一點也不妨礙他的俊美,反倒襯出他的霸氣。

她居然看得移不開眼了。

嚴煜也是瞬也不瞬地從頭到腳欣賞她,膚潤如玉、體態窈窕,長長的墨髮披瀉而下。

一般女子就算性子潑辣,在大丈夫面前如此,也該是羞愧的,她卻傲然挺立,如此自信鎮定。

嚴煜灼灼審視她清澈的眼,越看越對味,越欣賞越喜歡,這女人有一雙狼的眼睛,他的唇角,不知不覺勾起一抹笑。

洗浴過後,梅初雪身上只罩著一件單薄衣袍,躺在王府西院的寢房裡,她全身上下痛得動彈不得,畢竟剛和嚴煜從白天打到夜幕低垂,從赤手空拳打到短兵相接。

她當時是氣瘋了,一心一意要保護華兒,好不容易把她從冷宮救出來,才剛得了聖寵,這個殺千刀的嚴煜,居然闖進她的寢房裡埋伏,後宮妃子的寢房一旦出現男人,就算這不關那妃子的事,那名聲也毀了!

皇帝豈容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沾染過,就算沒有,這件事傳出去,汙名也會跟著洛妃。

她的華兒——她的華兒——

想到這裡,梅初雪原本已經累得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卻猛然恨極地張口一咬,狠狠咬上嚴煜的大腿。

“小心點,你身上都是瘀青,四肢都麻了,不要連牙齒也弄壞了,我已經命人準備晚膳,很好吃的。”

他的口氣像是在對一隻寵溺的貓兒說話,對於梅初雪的喊殺喊砍,他只當她在瞎玩胡鬧。

他一邊說,一邊給她塗抹藥膏,這藥膏為皇上御賜,專治跌打損傷,塗在肌膚上還會感到清涼舒爽,這味道也沒有一般的藥味。

嚴煜絲毫不介意她張口咬著自己,視她的頑劣不馴為正常,甚至是喜歡的。

他那灼灼眸光,似是一隻孤狼見到伴侶般專注明銳。

他視她如己物,大掌撫在肌膚上,彷彿為她療傷,對他來說是極為理所當然的事。

嚴煜洗淨過後,身上也只罩了件寬鬆的中衣,衣領半敞,掩不住結實迷人的胸膛。

他黑髮披散,臉上有著閒適慵懶,卸去鐵甲,也沒有皇族的華麗莽袍披身,這樣的他,似是收起利爪的豹,臉上冷漠的線條柔和不少,笑看著恨恨咬著他不放的梅初雪,大掌來至她的髮間,五指成梳慢慢攏著。

“咬別的地方吧,大腿的肉硬,會傷著你的牙。”他笑道。

梅初雪死咬著他的大腿,但是如他所說,她的牙已經開始疼了。

聽到他叫自己換個地方咬,表示他根本不疼,也是,像這種百戰沙場的男人,哪會在乎這區區一口貓咬?

她鬆開嘴,果真不再咬,可也不說話了,就這麼躺著,動也不動。

嚴煜撫著她的墨髮,享受著柔軟如緞的觸感,適才明明氣極的人,現在卻安靜得不理人。

“雪兒。”他喚她小名。

雪兒你個鬼!

叫得這麼親密!她才不理!

她雖不理,卻可以感到嚴煜的靠近,那有著沐浴過後的好聞氣息,撩著她的頸子和耳朵,有些癢癢的。

突然,她被一把抱起,落入寬闊溫暖的懷抱裡,嚴煜將她置在身前,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這樣的抱法,反襯出他的高大,顯得她的嬌小,這讓她又惱了,就算全身痠痛無力,也要奮力掙扎。

不過她再怎麼掙扎,就像小貓在大老虎的懷中使性子般。

嚴煜見她實在氣不過,便把手臂橫到她面前。

“咬吧。”

一看到他的手臂,梅初雪當下也不客氣地張嘴便咬,人家送上來的,不咬白不咬。

嚴煜一邊讓她咬著,一邊說道——

“洛妃身邊的宮女本是皇上賜給她的,但難保沒有皇后的人馬,我已經處理掉,換成我的人了,不會有人知道我曾去過麗清院,她的名聲不但保住,以後也會有我的人保護她。”

懷中人兒身子震了下,嚴煜知道她聽著,但是她的嘴巴還是咬著不放,他也無所謂,繼續說道:“我既然承諾你,便不會失信於你。”

這話說完,果然懷中的人鬆開嘴,不再狠狠咬他,而是轉過頭來盯著他。

“這樣你放心了吧?”他的話語像是安慰。

梅初雪眨了眨眼,直直望著他,終於開口了。

“洛妃人呢?”

只一句話,他便明白她的意思。

“點了她的睡穴,被安置在另一間房,現在應該醒了,我的人會伺候她。”

他這話說得很明白,當初他埋伏在那裡,早就做好應變措施,自然不會毀了洛妃的名聲,同時也讓她知道,自己的人護在洛妃身邊,一來可以保護洛妃,二來洛妃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梅初雪哪裡不明白,先前她是氣極了,可是在聽完他的話後,她的目光變得明澈。

她這人有個好處,就是不會沉浸在情緒裡太久,一知道辛苦已久的計劃沒有被嚴煜破壞,整個人精神都來了。

她最大的憂患便是華兒,只要華兒沒事,氣便消了大半。

“你怎麼不早說?”她緩緩眯起眼,倘若一開始他就解釋了,她也不用這麼累的跟他打。

嚴煜卻是緩緩抿出一笑,那笑容慵懶中帶著幾分狡猾。

梅初雪何等聰慧,一下就想明白了,這傢伙居然寧可跟她對招千百回,把屋裡的奇珍異寶打壞了也無所謂,真是瘋子。

她想要下榻,才一有動作,腰間的手臂一收,她又被攬回他的懷抱裡。

“我肚子餓了!”她抗議,既然確定華兒沒事,一顆心放下,就來解決肚子鬧空城計的問題。

嚴煜將懷中不安分的小東西抱好,命令道——

“來人,把膳食送進來。”

在他的命令下,婢女利落地將膳食送進寢房裡,案上擺滿菜色,共有十幾碟,每一碟的菜色都不同,做得精緻美味,酸辣鹹淡皆有。

梅初雪一聞到香味,肚子更是餓得咕嚕咕嚕叫,見飯菜送來了,立刻就要衝到飯桌前狠狠掃光,可是嚴煜的手臂像鐵鉗似的禁錮著她的腰,不讓她離開,甚至好整以暇地等著。

逼不得已,她也只好等著,一雙眼直直盯著那桌菜色,果然色香味俱全,害她不斷猛吞口水。

就見那些婢女優雅地把菜一碟一碟排好,據說大戶人家吃飯都是有規矩的,這菜安置的方式也一樣有規矩,更何況是皇族。

梅初雪在嚴煜懷裡,屁股像有千隻螞蟻在咬似地坐立難安,吃飯就吃飯,又不是宴會,這裡也沒有其他人,幹麼講究那麼多,而且這些婢女也未免太慢了吧,簡直急死人。

因為等得不耐煩,好幾次她都想下榻,卻又被嚴煜攬回去,惹得她目露怒光,像是一隻隨時要撲上去的老虎。

婢女們被她一瞪,不由得心驚膽戰,手也加快動作。

嚴煜始終帶著慵懶,深不見底的狼眸,少了平日的威煞,反而淡淡含笑地欣賞懷中不安分的小東西,因為生氣而變得紅撲撲的臉蛋,煞是可愛。

他一手圈住隨時要大開殺戒的她,一手輕輕撫著她的墨髮,似在安撫她的忿忿不耐。

終於,婢女們將菜色擺好,筷子湯匙都放置妥當,她們排排站,整齊劃一地向嚴煜福身後,便緩緩退出內房,從頭到尾,動作優雅,即使是奴婢,也有著不同於一般百姓,而是出自王室的風雅氣度。

她們一退下,梅初雪再也忍不住地要下榻,她不是不能吃苦,更不怕痛,但要知道肚子餓不是病,餓起來卻要人命啊。

嚴煜依然圈抱著她,沒有放手的打算,掙扎無效後,她再也忍不住了。

“姓嚴的!你到底讓不讓我吃飯啊!”她氣得又打又抓,可惜已筋疲力盡,那拳頭打在他身上像蚊子叮。

嚴煜搖搖頭。“真是難馴,不過正合我意。”

“合意個頭啦!我要吃飯!”

“稍安勿躁,我這就餵你。”

喂?

她呆住,接著悲憤交加地大罵。

“我自己會吃!”

可惜她的抗議無效,不管她如何打、踢、咬,嚴煜依然不放手,抱著她下榻,來到案前坐下,但依然將她安置在膝上,並伸手夾了一塊肉給她。

不等他開口,一看到那香噴噴的肉遞到面前,她一口吃進嘴裡。

因為太餓,所以她吃得很急,霎時兩頰鼓脹如河豚,她也懶得顧形象,兩、三下就吞下肚。

嚴煜見她吃完,再夾了一片魚肉給她,又被她一口吞下。

她雖然想吃快點,偏偏嚴煜不急不慢,令她沒轍,既然有吃的,她也不跟他計較了,就算要算賬,也要等填飽肚子再說。

因為她一心想吃,也就沒注意到,嚴煜像在喂寵物般,一口菜,一口肉,一口湯地喂,若是她吃得太急沾到嘴邊,他就拿起一旁備好的巾帕幫她拭拭嘴邊的油膩。

一開始她會瞪他,轉開臉,或是氣呼呼地握住他的手腕,這時他也不急,就讓她握著不動。

他不急,她反倒急了,這樣撐下去,她還要不要吃飯啊?

好女不吃眼前虧,她……她讓他擦嘴總行了,有人喜歡伺候她,她何必阻止,就當這人是奴才好了。

思及此,她忍不住得意一笑,不過這得意卻被嚴煜看懂了,他唇角一勾,用筷子夾了塊燒鴨,不是喂她,卻往自己嘴裡送,細嚼慢嚥地吃起來。

梅初雪耐心等著,人餓的時候,一旦嚐了甜頭,會越吃越餓,滿腹都是吃飽的渴望,要是一直沒餵飽,那滋味是很磨人的。

看著嚴煜把燒鴨放進自己嘴裡,她等著;接著看到嚴煜把羊肉放進嘴裡,她再等著;到了第三口,嚴煜又把珍珠丸放進他自己的嘴中,梅初雪知道他是故意整她的。

到了第四口,她火大了,決定出手搶肉,但她哪裡是他的對手,嚴煜輕輕鬆鬆把肉放進嘴中,卻只含著一半,另一半露在外頭,把她的雙手製住,星眸含笑地望著她。

梅初雪倒抽一口氣,見鬼地瞪著他。

別鬧了!瞧這眼神,分明是在告訴她,想吃可以,自己用嘴來叼他唇上的肉!

“姓嚴的,你別太過分!”她沉下臉色。

嚴煜不屈不撓地等著,彷彿不這麼喂她,她就別想吃,氣得她渾身顫抖。

她忍,努力忍,拼死拼活的忍。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她不吃總行了吧!

哼!她轉開頭,擺明了不吃拉倒,大不了餓一晚。

嚴煜挑挑眉,把臉湊近,誘她來咬,但她連看都不看一眼,面上是一片不屑之色。

他眼中閃過一抹詭譎。

不肯?好吧。

他將肉吃進嘴裡,突然托起她的下巴,欺近臉,直接用嘴喂。

梅初雪被他偷襲個措手不及,她嗚嗚嗚地抗議著,不管是用手推,還是拍打,都無法阻止他。

將食物成功喂進她嘴裡後,嚴煜終於放過她,隔開一點距離,滿意地看著她因為自己的投餵,臉上總算浮現潮紅,雖然她的表情很憤怒,不過進步了,總算像個女人。

她這副表情,取悅了他。

梅初雪死死瞪著他,她氣得發抖,臉皮也在抽搐,這輩子她何曾被人如此對待過?

這事無關羞恥,她可以承受被謾罵,被當眾羞辱,或是被人追殺,卻無法容忍他把食物咬碎了喂進嘴裡,這讓她火大。

這輩子,她從沒被人如此欺壓過。

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她抓狂了,真的抓狂了!

“嚴煜!我跟你誓不兩立!”

一聲尖叫後,緊接著是掀桌和杯盤碎裂聲,驚動屋外侍衛。

他們急急衝進來,手放在劍柄上,隨時要拔出。

“殿下?您沒事吧?”

居衡等幾名貼衛才衝進來,就見到滿地的杯盤狼藉,而他們的殿下正抱著氣炸的女人,那女人狠狠咬著殿下的手臂,一隻手扯著他的頭髮,另一隻手則被殿下抓著。

見到這情況,居衡等人傻了。

嚴煜原本臉上帶著笑,一雙利眸猛然掃向他們。

“誰準你們進來的,出去!”

暴喝聲一出,幾名貼衛立刻惶恐地退出去,逃得一個不剩。

接下來,寢房裡再度傳出砸東西和女人的詛咒聲,守在外頭的婢女和侍衛們面面相覷。

看來……管事又要帶人來整理了,幸好,南邊還有寢房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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