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不是在線教育的救命藥


疫情不是在線教育的救命藥



支持:遠川研究所教育組


2020年的春天,在線教育的需求全面爆發。

父母們焦頭爛額,把孩子按在電腦面前上網課,升學季的家長更是操碎了心,下了一個又一個軟件,生怕自家孩子在家裡待一個月,到時候坐到試卷面前什麼都忘了。

結果平臺被用戶擠崩了。

疫情不是在線教育的救命藥

K12階段(學前教育至高中教育)的在線教育再一次體現出流量紅利時代的特徵。當然,不是所有的參與者都能均等受益於此次流量爆發。

流量非但沒有改變在線教育市場的競爭格局,反而還加劇了集中度提高的速度。

線下教培機構迅速洗牌,線上的中小企業,也搶不過營銷手段、品牌優勢和技術儲備更佔優的龍頭。

機遇突如其來,甚至可以說是曇花一現。誰是這場變數中最大的贏家?K12在線教育在未來又會朝著什麼方向演化?

讓我們一起來回顧一下在線教育行業的變化。

Part 1.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但……


疫情整體為線上教育帶來了極大機遇,但未必利好每一家在線教育機構。我們的結論是,只有兩類公司抓住了這次疫情的流量紅利:

一是現有的在線教育龍頭,如新東方、好未來、猿輔導等;

二是幫助實現教育信息化的互聯網巨頭,如騰訊教育、科大訊飛、阿里釘釘等,它們為各地中小學搭建線上平臺。

在線教育企業可以分為兩種類型:

一是線下教學起家,同時佈局了線上業務的機構。此類OMO(線上線下融合)企業的龍頭代表包括好未來和新東方,它們擁有相對悠久的歷史,營銷的經驗也更加豐富,在突發疫情面前的反應也要更快。

二是純運營線上業務的平臺。猿輔導、作業幫和跟誰學都具有濃郁的互聯網色彩,主要發展大班課模式,其中猿輔導和作業幫都是題庫APP出身,跟誰學就比較有趣,嘗試過瘋狂燒錢補貼的O2O(幫學生找老師),做過2B業務,後來轉型到B2C直播平臺,最後選擇了在線K12大班課,並且成為了第一家盈利的K12在線教育公司。

至於那些純線下教培機構,很明顯它們損失慘重。

疫情爆發初期,純線下機構立馬陷入了停課危機,現金流壓力下甚至有企業宣佈破產。

有能力的大企業加速線上業務的開發轉型(如中公教育和立思辰),掙扎著靠降薪活下去的中小機構,只能暫時藉助第三方軟件勉強上課。

跟蹤下載量數據可以發現,前兩類機構都在2月初迎來了下載量的井噴。

其中,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新東方在線下載量的爆發要明顯啟動得更早,而且後續在2月中旬又迎來了新一輪下載高峰,體現出其作為老牌機構的品牌力。

同樣動作迅速的學而思網校(好未來旗下產品)搶佔的流量最多。

而且,在站外渠道中,學而思的優勢也最明顯,其在央視頻平臺的觀看人次佔比始終穩定在60%左右,高於同為龍頭的作業幫(25%)和猿輔導(10%)。

疫情不是在線教育的救命藥

不過,在多數機構下載量逐漸迴歸常態時,為學校在線教學提供技術支持的騰訊課堂,下載量的增長才剛剛開始。

騰訊課堂是互聯網企業插足教育的代表,也是這場在線教育行業巨震中意外流量重要的外部收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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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Part 2. 為什麼是龍頭?


無論是線上或線下,龍頭都具備以下幾個特點:

經營效率高。在“停課不停學”的口號下,龍頭能馬上反應過來,搶佔先機;

技術和現金流儲備充足。OMO企業已經有線上經驗,純線上龍頭更不必說,而線下中小教培機構可不是想要轉型線上就能轉型的,先要活下來,還要有能力。

品牌優勢強,這在口碑宣傳的過程中可以佔據很大優勢。

如此一來,獲客本就艱難的中小機構,在內容同質化嚴重的情況下更是喪盡優勢。

這次疫情充分顯示,中國的在線教育市場,仍然處在流量紅利的時代。

在應試教育環境下,K12賽道在教育行業裡本就剛需最強、留存率較高

,疫情降低了獲客成本,還贏得了政策的支持,再加上5G即至,K12在線教育仍有持續增長的空間。

而且,K12培訓行業的集中度現在並不高

2018年,行業前兩大巨頭(好未來+新東方)合計市場份額不到5%,而從部分上市的相關 K12 培訓機構 來看,前 10 強的估算市場份額也不到 8%

既然還在流量紅利時代,那麼,龍頭還能去哪裡繼續收割流量?

未來的最大的紅利在下沉市場。K12在線教育企業要到最需要在線教育資源的地方去,到還遠沒有飽和的三四線城市去。

再窮不能窮教育。低線城市雖然絕對收入不高,但是消費能力不差。

而且,低線城市對在線教育的熱情要更高,數據顯示,2019年,低線城市有34%的家長認為在線教育平臺能夠提供優於當地線下機構的師資,而一線/二線城市只有

26%/31%認可在線教育的優勢。

新東方和好未來的流量勝利,體現出老牌在線教育產品的品牌優勢。

但是,新東方和好未來的大本營仍然在一二線城市,但三四五線城市各大龍頭的力量相對均衡,猿輔導和作業幫相對佔優。

一二線城市的在線教育模式已經比較成熟。節後在線教育下沉明顯,新增用戶有近70%來自低線城市,比平時上升了10個百分點。

頭部機構率先在低線城市加強了品牌認知,也有利於未來新增流量的吸納。

疫情不是在線教育的救命藥

在線教育區別於線下的一大特徵在於,它不受制於空間範圍。

目前,學而思在一二線城市為北上廣深提供了專屬課程,因此更受青睞。

但是在三四線城市,課程內容沒有實現本地化,因此猿輔導和作業幫依靠價格和獲客端的優勢,搶佔了一大部分市場份額。

儘管教育企業都在持續佈局下沉市場,但受限於優質師資難以下探,在線教育是三四線必然的選擇。在這一點上,純線上企業有很大優勢

Part 3. 風頭過去:誰能笑到最後?


內容方加速洗牌的競爭格局下,技術方也開始介入。

在線教育是工具性的生意,這意味著排在首位的是互聯網屬性,其次才是教育屬性

對於教育企業來說,這次短期的客戶爆發有可能只是一次免費的公益,在互聯網巨頭面前,它們爭奪紅利的實力只怕是遠遠不夠。

“頭部在線教育企業肯定會清掃戰場。“精銳教育創始人張熙說,大部分在線教育公司都靠投資,一年內至少60%的在線教育公司會倒下。

沒有正現金流,全靠投資續命,這個套路很熟悉:還記得美團/餓了麼、攜程/去哪兒、滴滴/Uber、摩拜/ofo的故事嗎?

在線教育行業最終很有可能也會在燒錢大戰中,迎來收拾殘局的互聯網巨頭。原本沒有大規模佈局教育的它們,已經藉著這次疫情開始跑馬圈地。

疫情不是在線教育的救命藥

騰訊已經向陷入困境的線下培訓機構伸出了援手。

最先宣佈破產的線下PHP編程培訓機構兄弟連,員工得到了騰訊課堂1V1的幫扶,而騰訊課堂還在疫情期間免傭支持線下機構在線授課,有近3000家線下職業教育機構諮詢報名。

可以說,疫情整體為線下教育帶來了較大的衝擊;而另一方面,在線教育機構也只有龍頭獲得了一些紅利。

對於在線教育行業的參與者來說,早日抱緊互聯網巨頭的大腿,可能才是未來最明朗的發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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