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記者記錄國統區,老百姓賣兒賣女,官員請客全是大餐


國統區的人民正經受著“赤裸裸的剝削”。史沫特萊在著作中記述道,“佃戶交的地租是收成的一半,要是碰到地主家裡生孩子、紅白喜事和逢年過節,還需額外送禮,所有的農民都有著欠地主的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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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朗也在著作中對賦稅繁重的農民有描述,“在蔣管區,時常會發生農民因為地租繁重交不起而自殺的事件,起因是蔣介石的國民政府要求農民在一個月內上交足夠數量的大米來保證軍隊的糧食供應,農民在本來就貧困下的情況下根本無力承擔國民政府的橫徵暴斂,沒有大米,農民只能賣掉牲口和土地,到黑市高價購買大米以此來交稅。一位老大娘再也不願交捐稅,於是在賣掉的房子裡面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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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河南地區,有的地主為強佔土地,破壞農民組織農會,還會“豢養多名打手”,造成“多少農民死去,多少女兒被賣給別人當奴隸的慘象”。老百姓一貧如洗。

斯諾在《為亞洲而戰》中記載了他眼中的“信用合作社”。縣長奉命組織一個信用合作社,然後叫紳士們把政府銀行撥給縣長的貸款瓜分,這就算是組織一個合作社了。紳士們再以“重利盤剝的利率把錢放給貧農或佃戶”,因此會出現許多貧農無力償還這種合作社的債務而被送進牢房的事情。此外,紳士還會把貸款用來“合股囤積米或火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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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貧農的賦稅遠遠超出自身所能負擔的能力。美國記者格蘭姆.貝克被國民黨駐軍將領們請到一座豪華的屋頂花園做客,被其生活奢侈程度震驚。他是這樣向我們描述國民政府官員的生活如何奢侈浪費的:“在抗戰這個特殊時期接連不斷地吃了一星期的曬的乾魚片和瓜果片之後,他們去了一座涼爽宜人的屋頂花園,裝飾精美,在這樣一場豪華的酒宴上,鱉魚唇、大蝦、雞鴨豬肉以及各種高級調味品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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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時物資醫乏、資源緊張和人民生活水平較低甚至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下,貝克對於當時國民政府官員的富裕奢侈的生活表現出極大的不屑。這些狡詐的三角形、粗魯的方形、大胖子圓形的官員們的臉上時常會掛著歡樂,他們像孩子一樣嬉笑玩鬧,還會把最近走私來的物品相互比較,例如自來水筆、溫度計、手錶、旅程表以及其他標著“摩登時代”“歡迎”等英語字母的一代環扣,這都是他們相互攀比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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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看到走私來的這些奢侈品,又聯想到在前線殊死拼搏、保家衛國抗侵略的士兵、正忍受著災荒,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河南災民,這是一種多麼複雜的心情啊,哀痛而又充滿同情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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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德和福爾曼在結束訪問河南的行程之時,河南的官員設宴為二人踐行。準備了滿桌豐盛的佳餚:辣子雞、兩道湯、炒藕片、熱饅頭、孽葬炒牛肉、炸春捲、雞魚豆腐、米飯以及三個灑滿了白糖的餡餅。受到如此盛情的款待,再加上在河南災區的所見所聞,情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福爾曼認為河南國民政府官員慣用的一種薪水補貼的方式和搶劫的特權就是向貧困民眾徵稅。看到國民政府的腐敗、貪汙、官員的貪婪無望、管理荒唐、喪失人性,白修德的震驚、惱怒和憤怒像一塊大石頭一樣,積壓在心裡,重重的砸在心口裡。


“我鄙視蔣、我再也不認為蔣介石或他的那個美國化了的行政當局是一個真正的政府,這裡無法可循!”能說出這句話,白修德的心裡該有多麼失望啊!


【1】唯城:《1942年河南大饑荒紀實》

【2】劉小莉:《史沫特萊與中國左翼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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