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向萱怡問我“你介不介意飛機場”時,我們剛上完第一節課,正在休息。
那是週六上午的時候,你能聽到樓下很多吵鬧的聲音,大多數都是補習班的孩子魚貫而出,去上課時的喧鬧與嘈雜,還有家長們不耐煩的催促聲。
而我給向萱怡的一節課卻已經上完了。
那時她正在緊張地準備高考,和其他學生不一樣,她要參加的是藝考,首場考試時間是在12月份,而我見到她的時候,卻已經9月份了。
因此,每週要上很多次課,每次都要上至少兩三個小時。
通常情況下,我會在早上八點左右就到她們家樓下,然後給她的爸爸打電話。之後,應該是她爸爸喊她起床梳洗吧。
總之,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我就可以進入她們家了。
大多數時候,向萱怡都是披頭散髮、睡眼惺忪、沒精打采、愁眉苦臉,但因為畢竟我算是外人,她一般見到我的時候,臉色不怎麼難看。
可是,對她爸爸媽媽,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多次看到她當著我的面,跟她的爸爸媽媽頂嘴,喪著個臉,然而,她那時候才不到18歲。
不過,我對這些倒時習以為常了。
因為我接觸過很多像她們這樣富裕家庭的孩子,都非常叛逆。家長在高考前夕,一般也都會順著孩子,所以,這種情況就更甚了。
我們不到九點就開始上課,就講一些藝術理論啊什麼的,反正很專業,都是多年藝考必考的那些知識,雖然不很難,但也要花點功夫去練習、去思考。
她很聰明,但像極了我見過的那些富裕家庭的孩子一樣,懶散、漫不經心、注意力不集中、經常岔開老師的話題——尤其是當她爸爸媽媽都出去,屋子裡一個旁人都沒有,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
今天,她忽然問我這個問題,老實說,我當時根本沒明白什麼意思。
哪天早上,她的家人因為是週六,要帶她的妹妹出去做其他事情,都不在,房間裡就我們兩個人,上課的時候還無所謂,一心都在上課。
一旦不上課,房間裡的氣氛就顯得非常尷尬。
雖然是比較冷的時候了,可有錢人的家裡彷彿沒有四季,房間裡空調開得很暖。
我是一進門就脫了外套,穿了件毛衣。
而向萱怡,穿著一件純白的毛衫,桃心形狀的領口經常能看到她白皙的脖子。
我下意識地轉過頭,看看窗外,看看樓下。
她問我那句話的時候,順便拿了一杯水放在旁邊的鋼琴上。
我說,可以了,我們繼續上課吧。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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