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芳年早逝,到底是得了什麼病?賈珍請張友士有點蹊蹺

《紅樓夢》裡,秦可卿是一個天大的謎團。比如她的身世、她的感情、以及她的芳年早逝,都留給讀者太多的迷惑。而最讓讀者念念不捨的,就是她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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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紅樓夢》裡,有“淫喪天香樓”之說。但是,撇開那些猜疑不說,我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秦可卿確實常年有病在身。

那麼,秦可卿到底所患何病?她身上的病,真的就足以成為她日後喪命之因嗎?

關於秦可卿的病,按照原著的說法,最明顯的莫過於第十回“張太醫論病細窮源”裡的內容了。

首先,按照章回篇目的說法,給秦可卿看病的是一個“太醫”。要知道,在封建社會,太醫可是給皇帝看病的,再不濟也是給文武百官等權貴階層診病的人。而在賈珍的介紹裡,所謂的張太醫,不過是一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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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紫英因說起,他有一個幼時從學的先生,姓張,名友士,學問最淵博的,更兼醫理極深,且能斷人的生死。今年是上京給他兒子來捐官,現在他家住著呢。

從太醫到先生,這個身份的變化不可謂不大。如果是太醫,必然是“往來無白丁”的身份。而如果只是一個先生,也就是馮紫英小時候的先生,充其量也就是一個飽學老儒而已,但卻成了賈珍眼裡秦可卿的救命稻草。這其中會有什麼貓膩嗎?

一直以來,關於秦可卿的一切,大家最津津樂道的,就是她和公公賈珍之間的不倫之情。也就是焦大醉罵時所說的“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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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焦大口裡的“扒灰”,雖然是一種俗話俚語,但還能在寧國府找到解釋的對象,也就是指秦可卿和賈珍。如果焦大所言並非胡言亂語,那麼,他所說的“養小叔子”又所指因誰呢?

如果能解開這兩個謎團,或許,秦可卿的死因,也就能有更好的解釋。

我們先看看秦可卿的病情。在張太醫張友士的診斷過程中,我們先不說張友士診得的脈象,先分析一下他由脈診所作出的病情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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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封建社會,男女之防是非常嚴格的。即使是醫患之間,也很少有直接的面對,唯一保留的就是“脈診”,甚至還由此衍生出所謂的“懸絲診脈”。

中醫的診法裡,望聞問切四診法缺一不可,而為了彰顯醫生的高明,很多大戶人家的女眷患病之後,醫生甚至不能見到病人的面容,唯有在帳幄之間伸處一個手腕診脈而已。

這樣的診法,所獲得的信息自然有限。然後古代醫患都樂此不疲,都以脈診的高下來評判一箇中醫的技術水平。而張友士這回給出的結論,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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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寸沉數,左關沉伏,右寸細而無力,右關需而無神。其左寸沉數者,乃心氣虛而生火;左關沉伏者,乃肝家氣滯血虧;右寸細而無力者,乃肺經氣分太虛;右關需而無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尅制。心氣虛而生火者,應現經期不調,夜間不寐;肝家血虧氣滯者,必然脅下疼脹,月信過期,心中發熱;肺經氣分太虛者,頭目不時眩暈,寅卯間必然自汗,如坐舟中;脾土被肝木尅制者,必然不思飲食,精神倦怠,四肢痠軟。據我看這脈息,應當有這些症候才對。或以這個脈為喜脈,則小弟不敢從其教也。”傍邊一個貼身伏侍的婆子道:“何嘗不是這樣呢,真正先生說的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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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友士說得頭頭是道,其實無非也就是一個“月經不調”或者稱之為“閉經”。在中醫眼裡,閉經或者月經不調,其實有大量的方藥可供選擇。而秦可卿病榻纏綿兩年之久,以寧國府的顯赫,請過的醫生必然不少,藥肯定也是吃了一籮筐。而秦可卿這個貌美如花的少奶奶,卻日漸凋零。這又是為何?

偏偏張友士僅憑看脈之後,就能將秦可卿的病情說得有板有眼,甚至完全合乎實情。還不讓寧國府自賈珍以降都喜出望外?於是,張友士給出的處方是這樣的:


人參(二錢)、白朮(二錢 土炒)、雲苓(三錢)、熟地(四錢)、歸身(二錢 酒炒)、白芍(二錢 炒)、 川芎(一錢 五分)、黃芪(三錢)、香附米(二錢 制)、醋柴胡(八分)、懷山藥(二錢 炒)、真阿膠(二錢 蛤粉炒)、延胡索(一錢五分 酒炒)、炙甘草(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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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友士給出的這個處方,在內行看來,其實和他驗證病情的神奇大相徑庭。

這個處方,無非就是一個十全大補湯而已,也就是四君子湯、四物湯、再加點黃芪山藥香附子等等。氣血雙補倒是對症,但實在談不上什麼調理閉經的“神方”。而整個寧國府上下,卻因為張友士的一番話,就將這個藥方視若珍寶。

我們再回過頭去看看張友士診得的“脈”:左寸沉數,左關沉伏,右寸細而無力,右關濡而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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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中醫“左手心肝腎,右手肺脾命”的說法,左寸沉數乃是心經有熱,左關沉伏應屬肝血不足,右寸細軟,大多和肺氣虛有關,右關濡脈和脾經有關。這些都大差不離,即使不是太醫,幾乎每個中醫入門的人,都能得出這些結論。

而在張友士給出的方藥裡,無論是養心還是疏肝、補肺、健脾,都沒有具體的針對之藥,而是選擇一個四平八穩的十全大補的“大路貨”。那麼,為何張友士診病時是神仙,處方時卻成三腳貓了?

要知道,秦可卿的那些信息,賈蓉這個丈夫都基本一問三不知,要不然,當王熙鳳在詢問病情的時候,賈蓉還不至於捱罵。而秦可卿患病之後,最上心的就屬賈珍這個公公,賈蓉這個老公似乎成了旁觀者,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天大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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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張友士診病如神、下藥如貓的表現來分析,我們大可以對他的真實身份表示懷疑。

也就是說,這個張友士,很可能並非馮紫英所託,也並不是《紅樓夢》掌回篇目裡的“張太醫”,而是篇中文字裡的“幼時先生”。

而這樣一個私塾老師,就被賈珍冠以“太醫”的名頭請來給秦可卿看病,賈珍的居心何在?

因此,我們或許可以認為,秦可卿身上的病,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也根本不足以成為秦可卿喪命的原因。或許,是賈珍在她身上做了什麼手腳而已。

秦可卿芳年早逝,到底是得了什麼病?賈珍請張友士有點蹊蹺


表面看上去,賈珍的言語之間,對秦可卿流露了太多的寵愛,這個寵愛,卻又和一個正常的公公媳婦之情如此格格不入。難不成,賈珍和秦可卿之間,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情由嗎?

如果秦可卿真和賈珍兩情相悅,按理,賈珍必然會百般隱藏自己的真情,完全可以督促兒子賈蓉多上心呵護老婆,這麼做不才是天衣無縫嗎?

因此,從賈珍對尤氏夫人介紹張友士的話裡,我們足可以看出,秦可卿之死,很大可能並不是患病,也和張友士說得天花亂墜的各種病因無關。或許,就是賈珍借張友士診治之機,暗中做了手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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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賈珍這麼做的動機,或許就是為了隱藏某種不可告人的意圖吧。也許,這個胡作非為慣了的寧國府掌門人,真在兒媳秦可卿身上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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