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獵毒”者 日夜奮戰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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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州市疾控中心微生物檢驗科科長陳志青。

梅州市疾控中心供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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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州市疾控中心傳防科副科長廖偉東。

梅州市疾控中心供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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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州市疾控中心消媒科科長侯秀華。

梅州市疾控中心供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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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疫情牽動無數人的心。每一天是否有新增病例、確診者去過哪裡、接觸了多少人……疫情的通報已成為人們所關注的熱點新聞。

“梅州新增一例,詳細活動軌跡公開”注意過疫情通報的人會發現,疫情通報主要由新增確診病例基本情況、詳細活動軌跡、對患者住處和到過區域進行終末消殺三部分的內容組成。看似短短几百字的通報,實則需要後方人員消耗大量的體力和精力。

這些“幕後”工作者,也是這次疫情最前線的一群人,沒有他們無畏付出,與新冠肺炎疫情的戰鬥就不可能取得勝利。

他們是手持試劑、在實驗室一待就是四五個小時,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的“排頭兵”;他們是從確診病例口中,經層層推導、多方求證,找出密切接觸者、繪製確診患者詳細行動軌跡圖的醫學“偵探”;他們是每天揹負沉重的消毒噴霧器,穿戴著厚重的防護服、護目鏡,奔走在各個角落的健康“守門人”。

南方日報記者 魏麗文 張柳青 通訊員 吳銳文 李斌

離病毒最近的人最多一天檢驗300份樣本

“我經歷過非典、H1N1、諾如病毒……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那麼嚴峻。”主任技師、梅州市疾控中心微生物檢驗科科長陳志青1997年入行,至今已在檢驗戰線工作23年。說起這次的戰疫,眼前這個短髮、戴著黑色眼鏡的小個子女人用了三個詞來形容:工作強度大、時間長、波及面廣。

從早上開始上班,到凌晨12時才回家已是常態、最高峰時每天檢驗標本超300個……大年初一,梅州出現第一例新冠肺炎疑似病例,屬於陳志青的戰疫正式打響。“當時標本需送至廣州檢測,只有儘快送、儘快出結果,才能為後面採取有效措施阻擊疫情贏得時間。”收到任務後,陳志青顧不上家人,自己開車火速趕到單位,她笑稱“從沒開過那麼快的車”。

作為檢驗科負責人,她除了親自上陣,還要指導同事們準確無誤完成檢測任務。在實驗室,檢測者穿著防護服、頭戴護目鏡,一坐就是四五個小時,不能喝水,不能上廁所。

從收到樣本到出檢測結果,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一個樣本往往要來回測兩三次,而一次就需要等待4個小時,實驗過程中需要檢測人員非常認真細緻,操作稍有不慎,就可能要推倒重來,檢測者要承受巨大的生理和心理壓力。“必須要嚴謹,假如檢測結果出錯,那將導致不可估量的後果。”陳志青認真地說道。

除了面對這些壓力,擺在陳志青面前的難題還有許多。“當時疾控中心的防護服不夠用了,到處都物資緊缺,一時難以補充。”這可怎麼辦?陳志青思來想去,決定把原本兩人進實驗室配合做檢測,減為一人。這個決定來得並不輕巧,這更考驗檢測人員,工作壓力陡然上升。“慶幸我們的組員很給力,承受住了壓力。”陳志青說。

為了儘快獲得檢測結果,加班加點成了陳志青的家常便飯,一日三餐都在單位解決,累了就短暫眯下眼。

每天回到家,陳志青洗完澡就會把自己“隔離”在房間,家人只能短暫見她一面。有一次,陳志青父母打電話告訴她家裡快要“彈盡糧絕”了。“我到了父母家,放下東西就走了,不敢停留。”比起個人安危,陳志青更擔心自己會給家人帶來感染的風險。

“你們是離病毒最近的人,害怕嗎?”

“不怕,我們就是與病毒作鬥爭的人。”對於筆者的提問,陳志青的回答態度堅決。

醫學“偵探”抽絲剝繭尋找密切接觸者

新冠肺炎具有極高傳染性,經檢測排查出確診患者只是第一步,如何爭分奪秒找出密切接觸者是阻擊病毒的關鍵。尋找密切接觸者,必須與時間賽跑,只有第一時間把他們找出來並進行醫學隔離,才能更快阻止病毒傳播。

梅州市疾控中心傳防科副科長廖偉東就是這樣一個醫學“偵探”。在梅州16例確診病例中,有5例是從密切接觸者中發現的,這背後少不了醫學“偵探”的辛苦付出,在廖偉東看來“熬夜寫調查報告是在所難免的”。

“經疾控工作人員繼續追蹤病例16詳細活動軌跡,之前病例16自述2月6日到梅江區萬達廣場購物的信息有誤。現在經過核實:根據大數據分析,並再次與患者聯繫詢問,查詢同行人員,確認病例16於2月5日13時30分與親屬自駕車從五華出發,約14時30分到達梅江區萬達廣場嘉榮超市購物,超市停留時間約10分鐘。”2月17日,梅州確診病例16的活動軌跡修訂引起了市民的廣泛關注。

為何會出現差錯?廖偉東解釋:“我們調查首先是以患者自述為主,由患者口中得到的信息,逐步繪製出確診病例活動軌跡圖。但由於時間跨度大、患者記憶模糊,活動軌跡也是動態的。別說14天,讓你回憶前一天做了什麼,你可能都說不清楚。”廖偉東坦言,引導確診患者回憶起確診前14天所有的活動軌跡,是最為困難的。這需要流行病學調查(下稱“流調”)人員在進行調查時,從大量的訪談數據裡抽絲剝繭,找到潛在密切接觸者。

在詢問患者過程中,也很難避免他們對自己的活動軌跡有所保留,或出現遺漏、錯亂等情況,這需要流調人員在詢問過程中細緻耐心,引導患者和家屬等人說出更多的細節。“同時也需要流調人員一遍遍梳理確診患者的活動軌跡,儘可能還原每個細枝末節,不漏一個密切接觸者。”廖偉東說,外界都形容他們是醫學“偵探”,他認為這個描述還是比較準確的。

除了尋找密切接觸者,確定確診患者感染源至關重要。這其中,確診病例14給廖偉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她是輸入性病例,早該發病了,為什麼從江西回到梅州20多天才確診?難道這是超長潛伏期病例?”在與病例14接觸時,廖偉東腦子裡有無數個疑問,此前他只在新聞上看過超長潛伏期病例,心想,“這麼罕見的病例被自己發現了?”

為了弄清楚這個問題,廖偉東等人深入到五華進行實地走訪調研。正當他一籌莫展時,病例15(病例14的女兒)、病例16(病例14的丈夫)相繼確診,這個謎底終於揭開了。“經過我們的調查,五華這一家三口確診病例屬於輸入性病例,最先發病的是病例16,只是他本人沒有這個意識,延誤了治療,導致他的妻女感染。”

健康“守門人”50多天在最前線連軸轉

找到確診病例與密切接觸者並不代表萬事大吉,“善後”工作同樣舉足輕重。

“你先坐,稍等一下。”見到梅州市疾控中心消媒科科長侯秀華那天是週六,招呼筆者時,她手下的鍵盤仍在“鐺鐺鐺”地響,此時她正在整理新冠肺炎定點救治醫院的檢查報告。

50多天連軸轉,讓她直呼“快受不了了”。疫情防控工作開展以來,侯秀華只在大年三十當晚陪母親吃過一頓飯。侯秀華說,幾百、上千頁的指引需要熟記,工作時不可能全部記住,只能利用休息時間來學習。說著,侯秀華打開自己的手機,翻出相關文件給筆者看,光目錄就有二三十頁。

作為新冠肺炎防控專家,侯秀華做的工作多而雜:有確診病例時,她要馬上穿戴好防護服、護目鏡趕到患者出入過的地方進行消殺;平時要到各大定點救治醫院、隔離酒店、工廠等地進行檢查、培訓等。“上午到梅州市中醫院發熱門診進行技術指導,下午到患者家中進行疫點消毒……”此類內容,密密麻麻寫在了侯秀華的工作日誌中。

疫情給侯秀華的工作帶來了挑戰。“拿培訓來說,沒有疫情的時候,我們可以把大家召集起來,一起培訓,新冠肺炎疫情來了,我們每到一個點,就要對相關人員培訓一次。”原本一次就可以完成的工作,在疫情下,卻要重複無數次,直至聲嘶力竭。

經常在外奔波,也讓她原本的腿疾雪上加霜。“左膝關節腔見少量積液”,在侯秀華的桌面上,體檢報告單這樣寫著。“醫生讓我少走動,在這種時候,你沒辦法,就算走路痛也是要上的。”說話間,她伸了伸腿,捏了捏膝蓋。

長時間的緊繃狀態,同時考驗著侯秀華的精力和體力。“畢竟已經49歲了,體力大不如前,假如讓我放鬆下來,我可能馬上就倒下去。”有一次,侯秀華上午11時30分接到通知,要前往病患家中進行消殺。此時正值午飯時間,匆匆吃了幾口飯,侯秀華便投入了工作。兩個多小時後,等侯秀華回到單位,發現自己眼皮快要睜不開、全身開始發抖。但後面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侯秀華強打精神,又投入工作。

“年前買給90歲外婆的禮物還在家裡沒送出去,希望疫情趕緊結束。”這是侯秀華最大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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