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教学：想说爱你不容易，我却不能不爱你！
秦德林
关于网上教学（网课），我已经分别于2月25日、2月27日、3月3日和 3月5日在头条号和网易号上发布了四篇小文章：《网上教学：再不纠偏，孩子要疯、家长要疯，教师也要疯》《聚光灯下的网课，请为师者更加自律，愿全社会给教师更多宽容》《网上教学：请给弱势群体留条路，但愿教育公平兜住底》《网上教学：当前情势下的最优化策略，我们还可以做得更好》。随着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的好转，中小学开学工作的逐步临近，这个话题应该要暂告一个段落了。
然而，就在昨天晚上，脑子里面突然冒出一首歌来：《想说爱你不容易》。上网一查，发现是由赵江谱曲，赵江、张和平、王志文填词，王志文和戴娆演唱的1994年热播的新加坡电视剧《勇者无惧》的片头曲。歌词中有这样几句话：“想说爱你并不是很容易的事，那需要太多的勇气；想说忘记你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我只有伫立在风中想你。”忽然觉得，用这首歌的歌名，来形容一下当下的网上教学，似乎还是蛮恰当的。故而就有了继续再说的意愿，不吐不快的冲动。
前面几篇小文章主要是从教育政策、教育规律的内在规定性层面，以及保证青少年身心健康发展的需要来展开讨论的，指出了当下网上教学所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一些不成熟的建议。今天的这个题目，主要是想从心理学和社会学的视域，就网上教学的情感认同与社会价值来进行探索，真是“想说爱你不容易”，我却不能不爱你。
说到网上教学（网课），事实上在世界各地已经实施和运行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我国也不例外，并逐渐引起不少人的关注与重视。然而，像今年我国抗击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期间，卷入的人数之多，波及的规模之大，投入的时间之长，波动的空间之广，真可以借用唐代诗人陈子昂《登幽州台歌》的诗句来比喻一下，估计也希望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应急之举，同时在这种情境下展开如此宏大的网上教学，不能不说又有“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悲壮和无奈。
对于网上教学，应该说它并不是一个新生事物，无论是中小学师生，还是社会各界人士，都会或多或少的有所接触和了解，然而在疫情防控期间，一下子把小学师生和家长推向前台而成为主角，他们既没思想准备，更无技术储备，种种不适应就成为一种必然。虽然，大家都能认识到，网上教学是在当前情势之下学校和教师贯彻落实教育部“停课不停学”的最优化策略，是学生和家长应对现实、面向未来的不二选择，但一旦真正实施和操作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还真是“想说爱你不容易”。究其原因，我以为主要有两个方面：
一是情感的接受和行为的改变有一个过程。心理学的研究表明，“恋旧”是人的一种普遍心理，当一个新生事物，要求人们改变原有生存环境和行为方式的时候，会有一种本能地抵制和拒绝。这既源于人们从情感上接受一个新生事物并不容易，又源于人们对于改变已经习惯了的行为方式会很痛苦。对于中小学师生和家长来说，他们已经从情感上认同了学校课堂教学方式，同时在行为上也习惯了这样的运作过程，现在却一下子要对前者作颠覆式的改变，以隔空呐喊与远程遥控的网上教学方式，来替代原来面对面与随时互动的课堂教学方式，就必然会显得很不自在、很不自然。
二是技术的掌握和工具的运用有一个过程。网上教学虽然说不上有多少技术含量，也谈不到有多高端工具的运用，但是相对于原有的学校课堂教学来说，毕竟要复杂得多，操作起来也不能说没有一点难度。事实上，不掌握一定的信息技术，不会运用相应的工具，要进行网上教学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也是这次宏大的网上教学，让一些没有信息技术基础的教师犯难，让一些老年教师无所适从，让一些文化程度不高的家长窘迫的重要原因之所在。不说别的，就这个群，那个群；这个平台，那个平台；这个软件，那个软件，就把不少家长搞得晕头转向、应接不暇。
由此可见，网上教学比起正常的课堂教学来，真的是“想说爱你不容易”，但是，面对现实情境，对于广大中小学教师和家长来说，“我却不能不爱你”。这首先是因为就社会机会成本而言，“停课不停学”所带来的网上教学，实际上是政府和社会送给每一个中小学师生和家长的一次机会（机遇）。你是抓住这次机遇，还是失去这次机遇，对于每一个个体来说，着实是一次艰难的选择。说是机遇，更是挑战。能否在抓住机遇、迎接挑战中领先一步，直接关系到个体的未来和前途。从这一意义上说，网上教学是没有选择的选择，我不能不爱你。
其次是因为，从社会竞争的客观现实性来说，网上教学这样一种大众化的形式，为人们所提供的应该是一个公平公正的竞争平台。在这个平台上，作为教师，你是勇立潮头，还是甘拜下风？作为学生，你是充分利用，还是主动放弃？作为家长，你是顺势而为，还是不为所动？其结果是不言而喻的。唯有勇立潮头，充分利用，顺势而为，我们才能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更重要的是，在现代社会唯一能保持的优势，就是具有比你的竞争对手学得更快的能力。再说得具体、直接、现实点，中考与高考是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体都无法回避而不得不面对的事实。从这一对策而言，网上教学就更是必选题，我不能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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