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泊桑《繩子》:當偏見遮蔽真相時,你如何選擇

最近看了一篇小說,莫泊桑的《繩子》,讓人很是感慨。

農民奧士高納大爺在趕集的路上撿了一條繩子,結果被人誣告為撿了一個皮夾子,即便皮夾子被人送回了失主之後,人們仍然不相信他,奧士高納大爺最後抑鬱而死,至死也沒洗清自己的清白。

只是一根小小的不值錢的繩子而已,居然要付出一個人生命的代價。多麼滑稽與荒誕。讓人不禁思考是什麼造成了奧士高納大爺的悲劇?

莫泊桑《繩子》:當偏見遮蔽真相時,你如何選擇

他人的困境對我們意味著什麼

奧士高納大爺被瑪朗丹先生誣陷,被鎮長叫去問話,他發誓自己並沒有撿到皮夾子,可是鎮長不相信他,但一時也找不到證據,只好讓他回家聽候處置。

奧士高納大爺又委屈又氣憤,他逢人就一遍又一遍講他的故事,還把自己的衣袋翻過來叫人看,證明他什麼也沒有。可是人們只覺得好笑。

第二天早上,真正撿到皮夾子的人把皮夾子送回給失主,奧士高納大爺覺得這回該揚眉吐氣了,自己洗清冤屈了,於是他見人就說自己所受的委屈,沒想到人們還是一副看熱鬧的神情、嘻嘻哈哈的看著他。奧士高納大爺不明白是為什麼,他朝一個鄉民走過去,可是還沒等他說完,那人就衝他喊道:“老滑頭,算了吧!”原來大家認為是他指使人把皮夾子送回去了。奧士高納大爺想抗議,可是所有人都鬨堂大笑起來。

為什麼人們根本不相信他?明明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而且在事情已經弄清楚之後,人們仍然不相信他?

我想起讀初三時,我們的數學老師很嚴格,有一次在課堂提問,讓我們回答一個定理,好多同學都回答不出來,回答不出來就不準坐下,課堂上氣氛很沉重,大家大氣都不敢出,已經站起來了好幾個同學,他們神情緊張,表情呆滯。數學老師看見站立著的幾個同學說道:“如果不是看見你們眼珠子還在轉,我以為你們是木乃伊”。話一出口,緊張的氣氛好似緩解了,不知道是哪個同學先噗嗤笑了出來,接著全班大笑起來。

我一直記著這件事。老師的玩笑話已經不能稱為玩笑,這是對幾個站著同學的無情的言語侮辱。而大多數同學對此都覺得好笑。

你的好笑對他人而言卻是不能解脫的痛苦。

在故事中,人們的偏見使他們不相信老頭兒。

莫泊桑《繩子》:當偏見遮蔽真相時,你如何選擇

每個人都是從自己的視角、從自己的認知來看待這個世界的。他們完全不相信老頭兒彎腰只是去撿一根繩子。相比與馬具皮件商瑪朗丹先生而言,老頭兒只是一個普通的鄉下農民,人們更願意相信有身份的馬具商。

當老頭兒對鎮長掏出那一段細繩子時,鎮長搖搖頭不相信。他沒有做任何調查就說道:瑪朗丹先生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鎮長的態度無疑加深了鄉民們的偏見。首先對奧士高納大爺被叫去問話,人們第一的反應是看熱鬧,他們不關心真相。在有人把皮夾子送回去之後,人們面對老大爺的解釋,他們的反應是““別往下說了,我的老大爺,撿的是一個人,送還的是另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嘛。”

他們是如此相信自己的判斷,人們更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大多數人對世界的認識,都是以社會共識為共識。但是社會共識未必都是對的。比如認為人長大了就該結婚;照顧孩子是女人的事情,男人只要負責賺錢養家;認為農民工都沒啥素質,富人都是為富不仁……

就說人長大了就該結婚這個觀點吧。現在馬上就快過年了,我相信很多未婚大齡的男女已經開始焦慮了。過年要回老家,又是一個人?回去幹嗎?回去怎麼應對爸媽?親戚朋友?

我的表姐阿青最近一提到這個問題就要“爆炸”。她大學畢業時來到深圳,從文員、文案編輯、到外貿主管,她一個人努力打拼。前年在深圳買了一個小公寓,算是安定下來。可是相比她買房子而言,父母更操心的是她到現在35歲了還沒結婚。每年回去,父母都給她安排了幾輪相親。她要是表示不願意去,父母親就說你也不看看現在你都什麼年紀了?你還挑挑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成了菜市場最後收市無人問津的大白菜。

為什麼不結婚就是罪呢?沒有碰到同頻的人,沒有碰到那個真心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難道就匆忙結婚嗎?哪怕就是一生都不結婚又有什麼問題呢?

對於大眾已經形成的一種觀念,人們很少去問為什麼。法國社會學家勒龐在《烏合之眾》中寫道:

進入群體的個人,在集體潛意識的機制下,在心理上會產生本質性的變化。個人會不由自主喪失自我意識,會變成一種智力水平低下的生物。

在日常生活中,我們在做出某項決定時,常常會不自覺地參考或模仿他人的行動。隔壁阿花比你還小一歲,人家娃都兩歲了,你為啥還不結婚?你同學阿光去年考上公務員,你為啥不考?

莫泊桑《繩子》:當偏見遮蔽真相時,你如何選擇

網絡暴力更是把集體無意識的冷漠與偏見表現得淋漓盡致。2019年10月14日韓國女星雪莉被人發現死於家中。雪莉自殺真相到底是什麼,沒有人真正知道她生前到底遭遇到了怎樣的絕望,以至於她在最美的年齡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但她生前所遭受的網絡暴力卻是不爭的事實。

可是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因為和比自己大14歲的男友交往?因為不穿內衣?因為直播時各種出格的畫風?她沒有傷害任何人,她也沒有惡意。可是就因為看不慣、不符合一些人的審美,偏見就像傳染源一樣,迅速擴散,多少人躲在電腦屏幕後對她頻出惡言?

在小說中,造成奧士高納大爺悲劇的同樣是周圍群眾的偏見和冷漠。繩子和皮夾子掉在地上,你會撿什麼?肯定是皮夾子。既然大家都相信老頭兒撿了皮甲,那就是他撿的;既然大家都相信是他和人串通好了,讓人還了皮夾子,那他就是背後主使的人。人人都樂於充當看客,沒有人關心真相。他們主觀上並沒有想害奧士高納大爺,但他們一個個都在他倒地時推上了一把。

奧士高納大爺到死還在唸叨著繩子繩子,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為什麼沒有人相信自己的誠實?自己為什麼就解釋不清楚呢?

相比真相,為什麼人們更傾向相信謠言

馬具商瑪朗丹是直接造成奧士高納大爺死亡的人。首先在鎮上有人丟失了皮夾子之後,因為平常和奧士高納大爺有仇,他第一時間報告給鎮長,說是奧士高納大爺撿了皮夾子。後來在皮夾子被人還回去之後,他繼續散佈謠言,說奧士高納大爺是背後真正的主使者。

書中寫道:

下一個星期二,他需要把他的事解釋解釋清楚,特地到戈代維爾去趕集。

瑪朗丹站在自己門口,看見他走過,就笑了起來。這是為什麼呢?


在奧士高納大爺撿了繩子之後,瑪朗丹一直就在散佈謠言,看見奧士高納大爺走來,他得意的笑了,因為他知道所有人相信的都是自己的版本。

為什麼人們更相信謠言?

莫泊桑《繩子》:當偏見遮蔽真相時,你如何選擇

1.從進化的角度講,謠言可以有效的保護人類的生命安全。在原始大森林裡,虎狼環伺,這時有人喊老虎來了,只能撒腿跑,只有這樣才能撿到一條命。如果其中哪個人很有理性,他想老虎從哪個方向來,是大老虎小老虎,沒等他想完,老虎就衝到他面前把他吃了。在那時人類只有非理性才能保全性命。

2.另一方面,謠言暗合了人類心底的陰暗面。培根說謬誤更能迎合人類某些惡劣的天性。

如果有人說那個女孩是個好姑娘,你大概沒啥興趣。“好”都是千篇一律的,無外乎孝順父母,友愛同事,但壞就不同了。有人和你說那個女孩真是太壞了。你會追著他問,怎麼壞了?

謠言可以激發人內心深處的黑暗面。弗洛伊德說人格由本我,自我,超我三個部分組成。本我包含了人的各種生理需求。在日常生活中因為法律,風序良俗,道德的規範,平常是壓抑住的,窗戶是被關住了,這時透了一點風,慢慢風大了,把窗戶都吹開了。

二則是人類喜歡聽故事。《人類簡史》中,作者尤瓦爾·赫拉利就認為智人之所以打敗尼安德特人,就在於智人故事講的好。比如要去森林裡打獵,尼安德特人會說我們去打免子,智人卻會說我們去森林裡找美麗的小仙女吧。因為會說故事,可以有效的把人動員起來,組織起人員協作。人類的心靈需要故事,美國總統拉選票時都是在講一個故事,哪個故事講的好就能贏得更多選民的選票。沒有故事,人就自己腦補故事。謠言就是極好的故事啟動機。

奧士高納大爺拼命解釋也無人相信,他發現謠言就像山火,一下子就滿山遍野的四處點燃了,最後把他吞滅了。

3.謠言之所以難以解釋清楚,還在於證明你是你,這是一道世紀難題。

前段時間新聞報出,有人遷戶口,在提交了厚厚的材料後,窗口人員需要他出示他爸是他爸的證明。你爸就是你爸,但你證明不了。

莫泊桑《繩子》:當偏見遮蔽真相時,你如何選擇

這和行政推諉有關。如果拋開這些,你說這很簡單,驗DNA就可以。DNA也不行,在基因編輯下,DNA可以實現編輯,修改,添加。

再或者,假設像美劇《lost》一樣,有一天你坐飛機也好,火車也罷,反正來到了一個脫離現代文明的地方,你怎麼證明你是曾經的那個你?

有這麼一個故事。

有一名司機,負責運送精神病人去醫院,但中途讓三名患者逃掉了。為了不至於丟掉工作,他想了一個辦法,他把車開到一個巴士站,許諾可以免費搭車。最後,他把乘客中的三個人充作患者送進了醫院。

美國一家雜誌社的記者格雷·貝克聽說了這件事後,他想了解這三個人最後是通過什麼方式證明自己,從而成功走出精神病院的。

他分別對三個人進行了採訪。他問甲:你想了些什麼辦法來解救自己呢?

甲說:我說:“地球是圓的”,我想講真理的人總不會被當成是精神病吧!不過當我第14次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們給了我一針。

他問乙。乙說,我告訴他們我是社會學家。我說我知道美國前總統是誰,也知道英國前首相的名字。可是他們給了我一針。我和甲是被丙救出來的。他成功走出精神病院,報了警。

他又問道:那丙是怎樣把你們救出去的?

乙說:他什麼話也不說。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睡覺的時候睡覺。當醫護人員給他刮臉的時候,他會對他們說謝謝。第28天的時候,他們就讓他出院了。

這個故事說明了一個人要證明自己並非易事。在特別境遇下,一個人的學識、社會地位、財富統統不頂用。你越辯解越沒用。

前段時間曾被譽為天才少年作家的蔣方舟被推上微博熱端,蔣方舟7歲寫作,9歲出書,成年後卻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作品,大家紛紛質疑當年打造天才兒童的幕後推手是她母親。

對於此次事件,蔣方舟一直沒有出面回應,最後不了了之。不管真相如何,我認為蔣方舟處理這件事件是很聰明的,否則怎樣?和網友相互撕嗎?各種舉證嗎?對於一個作家來說,作品就是最好的武器,沉下心來打磨自己的作品,用優秀的作品來說話,這就是回擊質疑最好的方式。

謠言止於智者。明星們在面對各種緋聞或者處於各種負面的事件漩渦中,常說的一句話也是:清者自清。最好的解決方法可能是懸而不置,該幹嗎幹嗎。對於大眾而言,在未名真相之前,保持沉默可能是最好的選擇。你義憤填膺的指責可能只是一個笑話。你所以為的真相也並不是真相。

不要逢人抱怨,你的痛苦會成為他人的談資

奧士高納大爺只是撿了一根細繩子,然後村子裡所有人都不相信他。越沒有人相信他,他越覺得委屈,於是越要講。可是人們總是像瞧熱鬧一樣看著他,完全把他當成一個笑話。

奧士高納大爺心痛得要喘不過氣了。他覺得可能是自己的講述不夠力,

於是他每天都要把故事拉長一點,每次都要增加一些新的理由、一些更有力的聲明、一些更莊嚴的誓詞,這些都是他獨自一個人的時候琢磨出來、預備好的。他逢人就講,逢人就說。可是在人們眼中他就是一個大滑頭。

奧士高納大爺就和祥林嫂一樣,一遍一遍訴說著自己的冤屈,可是他解釋得越多,人們越是取笑他。人們相信解釋得越多,掩飾越多。給我們的啟示就是不要逢人訴苦。

莫泊桑《繩子》:當偏見遮蔽真相時,你如何選擇

1.世界上沒有感同身受。

你說你失戀了很痛苦,沒有他你活不下去。你好朋友安慰你,說我知道你很痛苦,我也經歷過失戀。你創業失敗,很痛苦。你爸爸安慰你,說當年自己也經歷過失敗。

他們都說能夠理解你的痛苦,其實,你所經歷的一切:喜悅、難過、痛苦、孤獨,都是獨特的,都是屬於你一個人的。世界上沒有另外一個你。

共情力高的人可以理解你,但是也只是理解,沒有人能夠真正如你般感受你正在遭受的痛苦。

你到處訴說自己的痛苦,只會顯示自己在人生路上的挫敗,這個世界人們永遠是仰慕強者的。

不停的訴說自己的痛苦,不會讓人們同情,只會增加別人的談資。就像祥林嫂一樣,人們聽她的故事”嘆息一番,滿足的走了,一面還紛紛地評論著。”

2. 幸災樂禍是人類普遍的心理弱點。

人們樂於充當看客,嘲笑、奚落奧士高納大爺,還在於大部分人內心幸災樂禍的心理。幸災樂禍是人類普遍的心理弱點。

網絡上有句戲謔之語:你有什麼不高興的,說出來讓我高興一下。從進化上來說,別人遇到不幸,幸災樂禍有利於自己的基因能夠傳承下去。

我同學和我講過這麼一件事。她的娃已經6歲了,有一次她牽著孩子回家,到了小區門口,突然看見前面一箇中年人腳一滑,身子整個往右邊倒去,最後連退幾步,還是一屁股跌到地上。原來男子邊看手機邊走路,正好踩到了一塊香蕉皮。她和孩子就走在後面,孩子當時看見這一幕,哈哈大笑起來,她低聲叫孩子小聲一點,結果孩子大聲說道,媽媽媽媽,他摔了一跤,你看你看啊!她說她當時真的尷尬死了。

每個人都有幸災樂禍這種心理。不論年齡。和你一起進公司、進一個部門的同事,有一天你得知她的薪水自進公司後就調了兩級,而你還原地不動,你很不高興。當得知他出差事情沒辦妥時,你第一時間居然是很高興,你心理在想,活該,你也有這種時候。

盧克萊修在《性物論》中寫道:

當狂風在茫茫大海上掀起波濤,在陸地上的看別人受顛簸是多麼美妙。

這簡直是國慶節坐在家中看別人在景區人擠人的心理複製版。

社會心理學有一個“社會比較理論”,指的是在日常生活中,我們通常是通過與別人進行心理、行為和生活狀況的比較,來判斷自己的心理、行為和生活狀況。當別人的生活不順或不利的時候,我們會暗暗慶幸自己的生活過得沒有如此悲慘。

“妒嫉心”強的人或自卑感強的人,通常在對方不幸時,會有強烈的心理補償機制,通過這種心理補償,達到內心的滿足。除此之外,過多的負面語言會給自己帶來強烈的心理暗示。

3.不要低估語言的力量

語言是人類和其他動物區別開來的一個重要的特徵,只有人類有語言。語言的理解和產生依賴於獨特的腦區。語言是思維的工具,一經說出口便開始生長,自有其力量。

咒語做為語言的一種,許多人相信它具有詭秘的神通。在現實生話中,家長從小就告訴我們不要亂說話。如果不小心說了什麼犯忌諱的話,馬上補一句童言無忌。不僅僅是對人事,更主要的是人們擔心不小心說了不吉利的話而導致不吉利的事發生。

有人說這是迷信。不足信。

不過心理學上有自證預言這個概念。指人會不自覺的按已知的預言來行事,最終令預言發生。

心理學家做過這樣的實驗,研究人員來到一個學校,從一個普通教室挑選出了幾名學生,然後臨走時告訴老師,這些學生智力更高。之後,隔了8個月,他們再到這所學校,發現這幾名學生學習成績有了明顯提高,情感更為豐富,性格也更為開朗。而實際上,他們當初只是隨機抽取。但老師不知道,雖然他把孩子的名單藏在內心深處,但他的眼神、笑容滋潤著孩子,給了孩子潛移默化的影響。

這是典型的自證預言案例。心理喑示會直接指導人的行為。你對自己說我一定可以,你會想盡各種辦法去努力達成,你認為我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一旦碰到困難,你就先撤了。

心理學家武志紅講過這麼一個故事,他講他的來訪者中有位女士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這位女士已經離婚過兩次,她的第三任丈夫是個很老實的人,很疼愛她,更別提打人,可是這個男人有一次居然打了她。

原來這個女士從小生活在一個家暴家庭,在她小的時候,父親經常打她媽媽。她長大後也沒碰到好男人,前面兩任丈夫都對她家暴。致使她產生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的想法。有一次因為一點小事,她和現在第三任丈夫吵架,她罵道:“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是不是想打我?我知道你想打我,你打,你不打你不是男人!”

男人被她這一通歇斯底里弄懵了頭,在她不停地叫喊聲中,舉起了手。這個女人用這種方法又一次證明了"男人不是好東西"這個觀點。

你常說的口頭禪會影響你的行為,因為潛意識會指導我們的行動。

老頭兒整天見人就解釋,抱怨為什麼沒人相信自己,自己怎麼怎麼無辜,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負面語言十負面情緒,老頭兒很快就病倒了。

如果他不斷暗示自己,沒關係,世人就是蠢貨多,我不過生活在一群蠢貨中而已,有一天我一定可以洗刷冤屈,在這種信念下,老頭兒很可能就慢慢走出來了。

說到底,人最主要的是讓自己強大,才能應對生活中各種困境,人終將是要自己面對各種挫折、苦難的。那些殺不死的終將讓我們更強大。

小結:奧士高納大爺所遭受的悲劇主要是由於人們的偏見、人們的冷漠造成的,還有馬具商瑪朗丹在其中散佈謠言所致,也包括他自己過於較真的性格。在內外一系列因素下,奧士高納大爺的悲劇無可避免的發生了。

偏見是一根毒刺,一旦產生就不容易拔出。人們言之鑿鑿的發表自己的觀點,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事情的真相。可是正如理查德·伯頓所說:“真相是散落成無數碎片的鏡子,每個人都以為自己看到一小片是完整的真相。”

在事情未明朗之前,保持沉默,可能是對他人、對自己的一種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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