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媽媽,我需要鉑金包》:有錢人的婚姻未必更幸福


“男人的幸運在於從一開始就沒有被告知有一條容易的路,而女人是被鼓勵這樣做的。”

這是著名的存在主義哲學家波伏娃的話。


是的,對於大多數的女性來說,她們被鼓勵通過婚姻可以略過人生的風雨,直接踏進收穫期的豐盛安穩。

說實話,年紀越大,越不相信婚姻中的童話。

《我是媽媽,我需要鉑金包》:有錢人的婚姻未必更幸福


《我是媽媽,我需要鉑金包》這本書最開始吸引我的地方是書名下方的一行小字:“一個耶魯大學人類學博士的上東區育兒戰爭”,可是翻開書本之後,才發現這是一本揭露有錢人的恐懼和焦慮的書籍。

我承認,我被這本書治癒了。

我發現有錢人的生活和婚姻其實並不比普通人幸福多少,相反,因為身處財富和階級的圈子之中,對於失去的恐懼完全佔領著她們的頭腦和生活,以至於這群世界頂級富豪的太太們需要依靠酗酒和藥物排遣壓力,維持正常的生活。

這本書的作者是薇妮斯蒂馬丁,擁有耶魯大學人類學博士的頭銜,同時還是一個暢銷書作家,“9.11事件”之後,為了尋找更安全的生活環境,她和先生搬進了離公婆兄嫂更近的家,位於美國紐約上東區的一所古典風格的房子。

這裡是富豪們雲集的地方,也是普通人嚮往的天堂。為了能在這裡更好的生存以及幫助孩子找到玩伴,薇妮斯蒂開始了融入富豪太太圈的鬥爭。

《我是媽媽,我需要鉑金包》:有錢人的婚姻未必更幸福


這本書屬於紀實文學,是作者對長期生活圈的觀察和思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薇妮斯蒂馬丁筆下的闊太太剛進入三十歲就急忙去打肉毒桿菌,只是為了讓自己的額頭看起來光潔沒有一絲皺紋,以至於年紀輕輕就把自己的臉折騰成了殭屍;她們在健身房揮汗如雨卻只敢喝冷壓的蔬果汁,為的就是能穿上0號衣服的身材;她們為了頭髮和妝容一絲不苟殫精竭慮,夏衣冬穿,冬衣夏穿,讓自己冷的發抖或者熱到不行只是為了表明自己走在時尚最前端。

把自己當做追求美的“媒介”。

這些上東區的女人為了在外表上達到最低標準,能夠見人,每年就要花費九萬五千美元。她們為了穿上恨天高參加整晚派對,可以提前給腳後跟打止痛針,來上一針,可以讓她們的腳整晚待在高跟鞋中,即使再痛都不會有感覺,這一切僅僅為了可以在派對上看起來更迷人。

她們可以為了繼承家產或者從公婆處獲得更多的零花錢,無限的壓縮自我,討好公婆。親人去世本來是令人悲傷的,在這裡是可以被慶祝的,慶祝自己終於能夠繼承遺產。

《我是媽媽,我需要鉑金包》:有錢人的婚姻未必更幸福


這是一個病態的世界,在這裡,舒適和自己是最不重要的,闊太太們似乎可以為別人的感官感受付出一切。

就像作者所說的“那是貨真價實的物化女性,女人是帶給他人性慾的客體,不是主體,自己活的舒不舒服不重要。

其實仔細想想就可以理解,這些女人們依靠丈夫的零用錢存活,她們的生活和存在的價值就是替丈夫和孩子去交際,她們需要用最時尚的奢侈品、最完美的儀容儀表以及令人豔羨的身材去融入更高級的階層以期幫到丈夫和孩子。

而幫到丈夫和孩子就可以獲得更多的“年終獎”。

這是另一種形式的存在價值感。

所以她們的生活中不能有丟臉和不完美的事情發生。穿錯衣服,家中出現臭蟲或者孩子出現一顆壞牙都會讓人崩潰,因為不完美意味著她們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或母親。

《我是媽媽,我需要鉑金包》:有錢人的婚姻未必更幸福


對於把一切都建立在婚姻之上的女人來說,妻子和母親的角色就是她們的價值所在,一旦這種價值出現瑕疵,就等於是否定了她們的婚姻,而婚姻一旦玩完,以往幾十年所建構的一切都會跟著終結。

想想都會讓人心驚肉跳。

為了維護她們的婚姻,獲得安全感,這些畢業於世界名校的天驕們建立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子,比如媽咪會,家長會等等,她們通過這種方式把單身女人和下級階層的人排除在外,由她們篩選能夠進入她們圈子的合格的母親和孩子。

她們排斥單身女人和離異的女人,是因為兩者都會引發她們的焦慮,後者會讓這些依靠婚姻存活的女人們想起“這種事情也可能會發生我身上”,而不管是單身還是離異都會讓闊太太們想到她們可能會搶奪自己的老公。

“我認識的女人要吃抗焦慮藥物才睡得著,她們會在半夜吃藥,因為她們會在那時突然驚醒,擔心學校怎麼了,錢又怎麼了,或者老公是不是在外面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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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恐懼和焦慮就像身後的老虎一樣如影隨形,根本擺脫不掉。

對於這個圈子,破產、階層低下和離異一樣,這兩類人對於他們來說,就像婆羅門中的“種姓制度”一樣,低級的人不能也不配和她們一起玩。

我覺得最諷刺的是,除非你的丈夫或者你的家族有能力站在財富鏈的最頂端,否則一輩子都要汲汲營營、煞費苦心的打入更高的階層。為了讓自己、丈夫和孩子有資格進入她們嚮往的階層,這些女人們一面對地位不如自己的人眼高於頂,一面拼命的討好更高階層的人。

既是體制受害者又是體制維護者。

她們可以節省家裡的開銷,不去更換已經使用了很多年的地毯,也可以忍受糟糕的舊裝修,但會僱傭一定數目的女傭和管家,為置衫一擲千金,只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有資格進入更高的階層。

長時間下來,為了區分哪些人配和有錢人一起玩,哪些人沒有資格,上東區的人發明了嚴格的准入制度,也就是要想在上東區生活,必須把你的財產證明、信用卡號、大學時的成績,夫妻二人、夫妻二人的父母和孩子念過的每一所學校等隱私都要一一公開給未來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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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這樣的方式,上東區讓每一個人乖乖待在他應該待的地方。

這是一個極度恐懼的社會,每個人都在擔心自己和自己的家庭會向下流動,擔心自己的婚姻不穩固。她們追求的人生和幸福快樂以及她們存在的價值都得仰賴著根本無法控制的人事物。

最恐怖的是,生活在這個圈子的人即使不認同這種文化還得拼盡全力的去融入、去接受。因為人需要身份上的認同,認同只有圈子文化才能做到,如果沒有這種認同,就會發生自我迷失。

這也是作者筆下很多媽媽們的縮影,她們在沒有融入理想圈子前對這種文化深惡痛絕,一旦融入進去就變成了堅定的維護者。

我理解這樣的狀態,但我不認同這樣的生活方式。

生活根本就不是一個接一個的精彩片段,無常和失控經常會交替出現,哪有什麼完美。把自己的生活和價值建構在婚姻之上,看似是一條平坦大道,其實兇險無比,薇妮斯蒂筆下的富豪太太甚至有相當一部分有10年都沒有睡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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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通過捷徑收穫的富足、安穩會處在時刻失去的恐懼之中,因為那原本就不是屬於你的生活,容易得到的也會容易失去。

說到底,人的安全感在於在社會更大的層面上獲得創造、被愛、價值感和自由。

對我這樣感情細膩豐富且“自私”的人來說,仰人鼻息不如披星戴月的打拼來的更安心、更幸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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