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對“酒與藥”研究最深的神醫

李時珍(1518〜1593),明代傑出的醫藥學家。他歷經27年的調查、研究、考證、試驗等辛勤勞動,參考了800多種書籍,撰寫出舉世聞名的醫藥學鉅著《本草綱目》。不過,古代以《綱目》紀要的著作也不少,但為何只有這本《本草綱目》流傳最廣, 即使現在仍是醫學領域的“教科書”?

這才是真正對“酒與藥”研究最深的神醫

“採訪四方” 書成《本草》

在編寫《本草綱目》的過程中,李時珍遇到了一個最大的難題:古人記載的藥物形狀、草藥特性差別很大,求證又很麻煩,甚至還有作者不經試驗,靠著“臆測”去亂寫。

例如有一味名為遠志的草藥(多年生草本植物,莖細,葉子互生,線形),南北朝著名醫藥學家陶弘景說它是小草,像麻黃,但顏色青,開白花;宋代馬志卻認為它像大青,並責備陶弘景根本不認識遠志。類似情況多了,本想潛心修書的李時珍卻不敢寫了——都是治病救命的良藥,但配比、藥效如果不明,差之毫釐就會謬以千里,甚至危及病人生命。

實踐出真知,李時珍既“蒐羅百氏”,又“採訪四方”,不斷深入實際進行調查。穿上草鞋,背起藥筐,在徒弟龐憲、兒子建元的伴隨下,李時珍遠涉深山曠野,遍訪名醫宿儒。從獵人那裡,他學到了鳥類和野獸類的知識;從樵夫那裡,他學到了榆樹、柏樹等植物的知識;從農民那裡,學會了分辨五穀的知識……

他的書不僅僅是手寫成的,還是腳量出來的,舌頭辨出來的。

這才是真正對“酒與藥”研究最深的神醫

“以酒入藥”研究第一人

明朝是一個釀酒業大發展的時期,酒的品種、產量都大大超過以前。作為明朝的一代名醫,自然少不了對酒的研究,稱得上研究第一人。

《本草綱目》中對酒論之頗詳,說酒“行藥勢,殺百邪惡毒氣”,“通血脈,厚腸胃,潤皮膚,散溼氣,消憂發怒,宣言暢意”,“養脾氣,扶肝,除風下氣”,“少飲則和血行氣,壯神禦寒,消譴助興”等。

同時,他還將酒分門別類,認為功效各有不同。

《本草綱目》中,酒被分為若干種類,“酒之清者曰釀,濁者曰盎,厚者曰醇,薄者曰醨;重釀曰耐,一宿曰醴,美曰醑,未榨曰醅;紅曰醍,綠曰醽,白曰醝”。

並且對燒酒另立一項,專作論述。他說:“燒酒辛、甘、大熱、有大毒。過飲敗胃傷膽,喪心損壽,甚則黑腸腐胃而死。”燒酒主治:“消冷積寒氣,燥溼痰,開鬱結,止水洩,治霍亂瘧疾噎膈,心腹冷痛,陰毒物也。面有細花者為真。與火同性,得火即燃,同乎焰消。”

說理之外還要舉出實例,讓人信服不疑。如說到酒能避惡邪氣時,李時珍引用了《博物志》中的一則故事:“王肅、張衡、馬均三人,冒霧晨行。一人飲酒,一人飽食,一人空腹。空腹者死,飽食者病,飲酒者健。此酒勢辟惡,勝於作食之效也”。

百病用酒

“百病用酒”,是不是誇張的說法?非也。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用了二卷的篇幅,列舉了221種病症的主治藥,名曰“百病主治藥”。其涉及疾病面之大、內容之豐富、用法之廣泛、製法之考究空前絕後,簡直可以派生出一本《本草綱目用酒全書》來。

李時珍《本草綱目》在酒的附方欄中記述了十六個附方。李時珍又在該目的“附諸藥酒方”中,詳細記述了69種藥酒方。範圍以內科為主,輻射臨床各科。如治療瘧疾的愈瘧酒、闢疫消癘的屠蘇酒、補虛益氣的逡巡酒、強筋壯骨的牛膝酒、活血調經的當歸酒、聰耳明目的菖蒲酒、益精壯陽的枸杞酒等...... 對上述各種藥酒的功能、治法,記述頗詳。由此看出,李時珍對酒的研究是多麼深透,又能看出酒在藥物中的重要地位。

這才是真正對“酒與藥”研究最深的神醫

是藥三分毒,適飲最舒服

酒對人體並非無害,這一點,《本草綱目》中的觀點是非常明確的。“過飲不節,殺人傾刻”,“過飲敗胃傷膽,喪心損壽,甚則黑腸腐胃而死”。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突出宣傳的正是這一主題。酒治百病,酒是作為藥物使用的,藥非食者,是藥三分毒

,要在“有度”上作文章。

李時珍認為:“酒,天之美祿也。面曲之酒,少飲則和血行氣,壯神禦寒,消愁遣興;痛飲則傷神耗血,損胃亡精,生痰動火。邵堯夫詩云:‘美酒飲教微醉後。’此得飲酒之妙,所謂醉中趣、壺中天者也。若夫沉湎無度,醉以為常者,輕則致疾敗行,甚者喪邦亡家而殞軀命,其害可勝言哉?”

因此,無論是閤家之飲或朋友之飲,還是群宴之飲或結社之飲,都應把握好“微醉”這一底線,這才是真正懂得飲酒之妙、之樂、之趣的大飲家。狂喝濫飲,可一可再,甚至再而三都可以,但長期這樣,既不利身體,又使行為失軌,遭人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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