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觀音》一個妓館的人魔故事



棠夫人,緬甸派遣軍將軍遺孀,膝下一女,一孫。

三個女人,老中青的配置。看似簡單,卻錯綜複雜。當真三個女人一臺戲,名為次女其實婢女的。名為女兒的其為妓女的。

一座棠府,其實就是一個老年間標準的風月殺場。

棠夫人就是個老鴇兼掮客。看官奇怪,將軍遺孀、遺孤,有社會關係,自己有錢,連著有權。怎麼就妓院了?還真就是妓院。

濃郁豔麗的色調下,藏匿著幀幀劇毒。棠府中的身影,衣香鬢影,娉娉婷婷,溫文爾雅,心腸狠辣,場上稱王,府內稱霸。沒一個善人。

各種陰謀交易,溢滿人性的毒液。青天白日,總能陰風陣陣。魑魅魍魎,披著靚麗光鮮的皮囊,行走其中。棠府是一襲華麗的袍子,裡面爬滿了蝨子。棠府是一堂盛開的荼蘼,裡面滿是惡念。


《血觀音》一個妓館的人魔故事


世間沒有新鮮事,中華傳統在臺灣。

古代敢掛頭牌的妓女,舞文弄墨,琴棋書畫,吹拉彈唱。怎麼著也得會幾樣。

老鴇們自小投入,悉心教導。待露臉接客,哪個不學富五車,往來應和,一身本事。

古中國嫖娼也有違法的。起碼官員們如此,白丁布衣不在此列。那官員老爺們咋整呢?各種"樓"、"閣"、"苑"、"坊"、"寓",應運而生。

也就是現在的"沙龍"、"俱樂部"、"夜總會"。妓館不是提搶就上的玩法。那不上流,很下流。

娼、妓並列。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娼,直接來。妓,更像是現在的明星,要才藝的。能享大名,哪個不是有獨門技藝?更別說花中魁首了。

棠府這妓院有古風,家裡的姑娘,就是奔著"頭牌"養的。不像街面的姑娘,紋個身,嗨個藥,敢玩會玩,就敢出來混頭牌了,笑話。

而這所妓館的老鴇,無疑就是劇中狠人第一名:棠夫人。


《血觀音》一個妓館的人魔故事


棠夫人眼中,無論是皮肉生意,還是黑金生意,都是生意而已。

生意場上,玩"李代桃僵",玩"釜底抽薪",玩"借刀殺人",坑了一堆隊友。用身體柔軟,成全心腸剛硬。以掮客的身份唱著上海灘,就成功反殺,成幕後大BOOS。

棠夫人陰柔、狠辣,廟堂可以掠陣,江湖可以殺敵。

家中親姑娘,以"為你好"的名義,送去賣,賣給達官貴人們,賣給權利,去換來利益。女兒?老鴇眼裡哪有女兒。無處不在的控制,包括死亡。

當利益受到損失,大不了"壯士斷臂,壁虎斷尾",送女兒頂黑鍋,保全"棠府"這個大局。親情?老鴇眼裡哪有情親。最後,念著往生咒,把親生女兒,一波帶走。

什麼母女情深?老鴇在乎那玩意?和老情人纏綿要緊。


狠人婢女第二名,棠真。


《血觀音》一個妓館的人魔故事


有樣學樣的小姑娘。無論是前面的,對朋友的隱瞞、奪愛。還是後面的,施救到底,看著你死不起,透著陰狠。身上那點真,都在姐姐變媽媽,愛情變強暴裡消失了。最後時刻,面對癱瘓在床,一心求死的棠夫人:長命百歲,萬年富貴。

在棠夫人的言傳身教下,她終於成為一個和棠夫人一樣的人。甚至就是棠夫人的輪迴。

棠夫人那滴淚真不知是悲傷還是欣慰。


狠人妓女第三名,棠寧。


《血觀音》一個妓館的人魔故事


從哪個角度看,她也是個悲情人物。狠,只能對自己。母親急著賣自己,女兒急著厭自己。小廝急著幹自己。能自暴自棄,敢跑。起碼還有分真。能直面死亡,敢死,起碼還有份親。

風月下面,廟堂的陰謀、江湖爾虞。還有那份血腥。寫就的《血觀音》,把個棠府妓館描寫的血淋淋,不忍直視。

偏偏各類人等上演的人間悲劇,堂而皇之。那些藏在人與人之間的深深惡意,不寒而慄。棠府妓館,迎來送往。血雨腥風,哪來往生極樂。

古言戲子無義,婊子無情,誠不欺我。

也應了那句老話,可憐人自有可恨之處。

《血觀音》這種全員惡人的戲,能不好看?全員可憐人的戲能不好看?既是惡人又是可憐人,能不好看?

朔爺有言:喜劇就是人生無意義,悲劇就是撕開傷口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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