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菲點頭道:“原來長公主的畫,也是江亦教的。”
江亦畫一筆,岱玉跟著畫一筆。
幾個時辰過去,江亦畫出了一個女人,岱玉畫出了一個妖怪。
江亦看了看,委婉地笑道:“你倒是挺有藝術天賦的。”
紅月菲湊近看了眼,朝著乾墨芊吐舌頭道:“天,這還叫有藝術天賦???
我用腳畫的都比這強吧!”
乾墨芊笑道:“情人眼裡出西施嘛,這也稀奇。”
翻開書,乾墨芊念出了江亦寫的日記,道:“玉兒的畫,我教了一年。
似乎,長進不是很大呢。
我教橫筆,她非要斜著畫,我教縱筆,她又不想豎著畫。
不過這樣也挺好,我多希望她可以一直都學不會,這樣我就能一直呆在宮裡教她了。
只是昨天,我翻到了她的一個書盒,上面貼著封條,寫了‘魔王’二字。
我很好奇,打開看了,裡面兩本書,一本是關於所謂的魔王,一本是一種叫做‘帝鱷’的邪功秘籍。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留著這種書,但是我感覺她最近心事多了,總是愁悶不樂。”
紅月菲皺起眉頭,道:“帝鱷?我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呢?”
乾墨芊道:“我也是在古書上見過,是一種邪功,和翎蝶舞同宗同門的。”
紅月菲一拍腦袋,道:“對了,我想起來了。
十萬年以前,花界曾經向天宮報過一隻魔獸,不知道從何處跑出,寄居花界。
天宮派下將軍來,但是最後無功而返。
因為那魔獸的法力,會吸收掉每一個敵對它的人,只有對同類才不排斥。
‘帝鱷’,應該就是能和魔獸並肩的一種邪魔功法,看來,當時的長公主應該在考慮,自己去修煉這種邪功,然後殺了魔王。”
乾墨芊深吸一口氣,道:“那不就等於是自找滅亡了?”
紅月菲道:“唉,誰讓花界是一代一代傳下來,她有責任的呀。
若是沒有江亦,也許她早就不猶豫了。”
花園
岱玉獨自一人看著偶爾泛起漣漪的湖面,心思難得深沉一回。
秦朗上前道:“公主想好什麼時候去了嗎?”
岱玉的聲音一改平日甜美,冷靜非常,道:“閉關的地方都找好了?”
秦朗沉重地點點頭,道:“真的想好了?”
岱玉道:“我不為蒼生死,誰為蒼生死。只是他——”
紅月菲無意間一瞥,遠處江亦正躲著偷看,乾墨芊也看到了,道:“看來,江亦是替長公主去了。”
果不其然,江亦聽清楚了二人的交談,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去書房偷出了那個書盒,揹著自己的書箱,連夜走了。
翌日清晨,有人來報,江亦不知去向。
岱玉感覺心慌慌,眼淚也撲簌簌地掉,今天正是她要閉關的日子,難道這最後一面,都不能見到了嗎?
江亦,那就來世再見了。
書房裡,傷心的岱玉去拿書盒,誰知到抽屜拉開,竟然是空的。
空的,怎麼是空的?
岱玉拽著抽屜的手微微顫抖。
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江亦,絕不可能代替她去死了。
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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