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陨落,他是14亿国人都该致谢的“救星”!致敬我们的糖丸爷爷

巨星陨落,他是14亿国人都该致谢的“救星”!致敬我们的糖丸爷爷

教大正藏经集部《佛说骂意经》中佛云:“作百佛寺。不如活一人。活十方天下人。不如守意一日。人得好意,其福难量。”这里延伸出后世一句耳熟能详的成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意思是说救人一条性命犹如建造一座七级宝塔,功德无量。

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知道如果有人可以救百命、千命、万命又当是怎样的功德无量。

92岁高龄的老人安静地离世,他是14亿国人都该致谢的“救星”,他一生兢兢业业鞠躬尽瘁,但他自己却说我的一生只做了一件事。这位老人就是我们的糖丸爷爷——顾方舟。

Ø 被病毒摧毁的童年

与病毒做斗争仿佛是顾爷爷天生就带来的使命。顾爷爷的父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就被病毒带走了生命。黑热病,曾肆虐欧洲,吞噬了欧洲1/3人性命的传染病。父亲的不幸离世成了顾爷爷此后一生的切肤之痛。甚至在他80多高龄时回忆起来,仍不禁会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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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父亲的童年凄凉且困苦,顾爷爷的母亲当时开了一家接产诊所做助产士养活顾爷爷和其他几个孩子。但是孤儿寡母讨生活在还是旧社会的当时殊为不易,顾爷爷的童年是在处处受嘲笑、被欺辱中度过的。后来他的母亲跟他说:“儿子,你要好好读书。长大了,你要当医生。当了医生,我们就不用求别人了。”父亲的离世和母亲的哀痛顾爷爷看在眼里,也深深印刻在心里。

Ø 要救更多人

1944年,顾爷爷以优异的成绩如愿考入了北京大学医学院医学系开始了自己的医学生涯。在学校中,顾爷爷遇到了许多当时海内外知名的学者教授,这其中,属严镜清教授对顾爷爷的影响最深。严镜清教授毕业于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在当时公共卫生这一领域在中国可以说还处在最初的萌芽期。国民群众还挣扎在最基本的温饱线上,根本不知道卫生为何物,更别说公共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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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公共卫生环境非常恶劣,厕所沿河而建,排泄物随意排放;人们还取河水饮用、洗衣,还有随地丢弃的垃圾。这样的环境直接导致了各种疾病的传播与流行,加之不甚先进的医疗技术,一旦有流行疾病爆发,死亡率高到令人震惊。

在严教授的的教导下,顾爷爷毅然决定放弃当初的理想,放弃了外科医生这个待遇好地位高的职业,转向了公共卫生这个任重道远的领域。因为他意识到:如果当医生,即使一生行医,所救之人也是有限的,但如果为公共卫生事业做贡献,就能拯救成千上万的人。

Ø 临危受命制疫苗

1955年的南通,爆发了我国有史以来第一次小儿麻痹症大流行。无数家庭遭此厄运,这场灾难席卷了1680名儿童,据统计,当时这场疾病的病死率达近28%,瘫痪率近70%。最令人痛心的是,这种疾病的患者大都是1~6岁的儿童,很多孩子最后都留下了不同程度的瘫痪。这是给许多家庭带来了一生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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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背景下,当时从苏联医学科学院病毒研究所学习深造病毒学回国的顾爷爷临危受命开始进行对脊髓灰质炎的研究。1959年,顾爷爷再赴苏联考察脊髓灰质炎疫苗情况。回国后,他结合当时中国的国情,向卫生部提出使用活疫苗的建议。疫苗分为活疫苗和死疫苗,也就是灭活疫苗。

由于灭活疫苗疫苗的费用和人工成本非常高昂,而且生产程序也很复杂,以当时中国的国力来说难度非常高。

而活疫苗的成本是灭活疫苗的千分之一,顾爷爷深思良久,为了能拯救更多的孩子和家庭,最终选择了活疫苗这个方案。

然而脊髓灰质炎活疫苗的研发、生产、效果、不良反应等等环节,在当时全部都是未知数,顾爷爷只能带着他的团队摸着石头过河,从零开始研究。

疫苗的的研发首先需要进行动物试验,顾爷爷就把疫苗研究的实验室定在了云南昆明,因为那里有猿猴基地。当时的科研环境极为恶劣,甚至连供人居住的房子都没有,顾爷爷只能带着团队从一砖一瓦开始,全都从零开始建造。顾爷爷和他的团队就是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下完成了脊髓灰质炎疫苗的动物试验,终于在1959年底,顾爷爷的团队通过实验证明,脊髓灰质炎活疫苗在猕猴身上安全可行。

Ø 不负慈父心

但是在动物身上安全并不代表在人体内也安全,还需要经过三期针对人体的临床试验,从少数人受试,逐渐扩大到更大的人群,

证明活疫苗的安全有效后,活疫苗才能最终投入使用。在当时的情况下,面对活疫苗未知的安全性,找到愿意进行试验的人可谓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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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顾爷爷带头第一个喝下了一瓶活疫苗溶液,在他的带动下,他团队的同事也纷纷亲身试药。试验证明,活疫苗在成人身上也是安全的。但是最艰难的一个问题摆在了顾爷爷眼前,脊髓灰质炎的患者大都是幼儿,又去哪找幼儿来做这个安全性测试呢?有哪个父母会同意拿自己的孩子来冒险呢?

经过一番挣扎,顾爷爷为了保护千千万万当时暴露在疾病威胁之下的孩子,他决定牺牲自己的孩子,他含着泪,甚至没有跟他的夫人商量,给自己当时未满月的孩子吃下了还在试验当中的疫苗。顾爷爷当时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一个父亲,为了更多家庭的孩子给自己的孩子吃下了安全性不明的疫苗,万一出现问题,就是一生的残疾甚至是失去生命。顾爷爷的同事们知道之后,也纷纷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有孩子的几个同事也给自己的孩子服用了疫苗溶液。

天知道在那漫长的一个月观察期中,这些为人父母但是不得不牺牲自己的孩子去冒险的科研人员内心是怎样一番光景。在一个月观察期结束后,一向坚强的他们都哭了,所有孩子都正常!活疫苗的I期临床试验通过了!

Ø 疫苗终问世

在闯过了最困难的I期临床试验这一关之后,顾爷爷他们随即在北京开展了人数更多的II期试验,2000人,全部成功。

最后的III期则扩大到450万人,在当时的北京、上海等11座城市相继开展。至1960年,III期试验最终成功。在这些投放了疫苗的城市,脊髓灰质炎的流行高峰纷纷削减下来,与1959年相比,发病率降低了1~2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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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爷爷做的还远不止这些,后来,他为了解决活疫苗溶液在运输过程中保存困难的问题,创新性地将脊灰疫苗融入了糖丸中。

这小小的糖丸又经历了顾爷爷数次改造,将原本需要分三次服用以针对不同病毒血清型的糖丸三次合一,这才造就了后来我们熟悉的那个糖丸。这糖丸凝聚了顾爷爷多少心血和感情。

1964年,脊髓灰质炎糖丸在全国推广开来,脊灰的年平均发病率从1949年的十万分之4.06,下降到1993年的十万分之0.046,使数十万儿童免于致残。可以说现在中国40以下的人都吃过顾爷爷研发的糖丸,受到顾爷爷的保护。

2000年7月,顾爷爷与其他专家一起,在中国消灭脊髓灰质炎证实报告上签字,世卫组织宣布中国彻底消灭了脊灰野生病毒的传播,成为无脊灰国家!顾爷爷的这一份答卷终于在40余年后打出了满分的成绩。顾爷爷完成了当初的心愿,要救更多的人。

Ø 一生一事

“为一大事来,鞠躬尽瘁;做一大事去,泽被子孙”。这是顾爷爷的爱人写给顾爷爷的挽联。这句话是顾爷爷一生的真实写照。他的一生就如他的名字方舟一样,是承担着使命,智克病毒,不断救人的一生。

顾爷爷曾不止一次说他的一生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做了一颗小小的糖丸。而我们何其有幸,能遇到这个将这一件事做好的顾爷爷。

糖丸虽小,所承载的使命很重很重。顾爷爷用一生守护了千千万万的孩子,巨星陨落,却始终闪耀。走好,糖丸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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