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歡樂頌》,當年的樊勝美被過度批評了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說:“今天,我們都感染了非常程度的自我主義,那不叫自由。自由的真諦是學習只要求自我,而不去要求天地萬物抑或他人,並瞭解如何施予,為大愛而犧牲”。

再說《歡樂頌》,當年的樊勝美被過度批評了

《歡樂頌》是幾年前火遍大江南北的一部電視劇,講述了同住在歡樂頌小區22樓的五個來自不同家庭、性格迥異的女孩們,從陌生到熟悉再到互相體諒、互相幫助、共同成長的故事。從商業角度來說,這部劇無疑是成功的。但同時這部劇也存在著非常嚴重的缺陷,就是對於階層的劃分太過明確,而且每個階層沒有任何共通性,永遠侷限在自我的階層之中。就像一個出身貧寒之人必然不會去看莎士比亞,似乎他們這個階層的人話題永遠只會是柴米油鹽醬醋茶。

再說《歡樂頌》,當年的樊勝美被過度批評了

以樊勝美為例來說,都說樊勝美貪慕虛榮,大家也一致批判她的這種行為,仿似她的選擇是對感情的褻瀆,正確的對於兩性關係的選擇應該拋棄現實基礎。近年來的影視劇或者小說或者是所有傳播的信息裡面,在感情中女性對於物質的選擇已經成為一種愛慕虛榮的標籤,是一種社會必須批判的東西。

在這種批判之聲中,卻從未提出過人們應該有其他的人生選擇,比如你可以把自己打造得更加優秀更加具有生存價值,而只是片面地宣揚跟你擁有同樣或者更低生存價值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感情,但凡你是選擇了一個生存價值更好的人,這便不是真的感情,一旦你跳出了自己所在的階層,就是“大逆不道”。

再說《歡樂頌》,當年的樊勝美被過度批評了

但是感情是什麼?感情的本身就是生存價值和繁衍價值的指向選擇。

樊勝美可以選擇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獲得更好的生存基礎,也可以通過嫁人獲得更好的生存基礎,這本身並不是一個非對即錯的事情。但是在劇中,樊勝美的這種選擇便成為了攀龍附鳳,愛慕虛榮,十分之不可取,那什麼是可取的、她應該選擇的呢?也並未交代。只傳達了:你樊勝美就應該好好看明白自己所處的階層,不要試圖跑出來,你想跑無論你做什麼就都是錯的。

她真的錯了嗎?階層之間是不應該逾越的、每個人都應該在自己的位置做所謂“本分”的選擇嗎?

其實在社會資源分配和社會分工中,一個良性的家庭組成應該是考慮好社會分工和資源分配。

再說《歡樂頌》,當年的樊勝美被過度批評了

前幾日和老師討論起這個問題的時候,老師說她女兒在美國的一個研究院的同事結婚,同事是個女博士,丈夫是一個廚師,這場婚禮受到很多人祝福,而且大家都認為他們是最好的結合。

一個女博士和一個廚師,看似好不相連的兩個人,卻能成為最好的結合?

當然可以,因為女博士因為工作關係非常忙碌,又剛好在工作的上升期,而身為廚師的丈夫有更多的自由,收入上比妻子略遜色。於是他們決定,結婚之後丈夫在家裡帶小孩,直到小孩上幼兒園,然後再出去工作,而妻子在這段時間來承擔養家餬口的任務。這樣一對完全代表著不同階層的兩個人,成為了雙方的最優選。

再說《歡樂頌》,當年的樊勝美被過度批評了

但像這種情況是發生在國內的可能性卻很小,一方面在國內對於門當戶對的渴求欲非常強烈,而這種“門當戶對”僅僅是指經濟層面,不會涵蓋其精神層面,才識層面,也從來不關乎雙方是否擁有共同語言;

另一方面每個職業代表的階級符號太過鮮明,在國外對於職業的選擇是自主性的,他們喜歡廚師這個行業所以選擇當廚師,但是國內當廚師是一種生存的選擇,是一種無可奈何之下的被動選擇,所有職業都帶有明顯的階層符號。當然形成這種差異的因素有很多,提出這個問題也並非倡導些什麼,只是認為這些社會問題需要我們去反思。

再說《歡樂頌》,當年的樊勝美被過度批評了

影視傳播對大眾有太大的潛移默化的指導性作用,這種過分明顯的階級劃分,會引導大多數人接受這份設定,然後對號入座。特別是在這種知識碎片化時代,大家接觸最多的便是電視、網絡媒體,很多人的知識和觀念構成就來源於這其中。

況且在媒介意識和素養、自我思考和判斷能力都有待加強的自媒體時代,這種宣揚階級符號過分鮮明的作品還是不要太頻繁出現比較好。更不應該像教科書一樣去教別人該如何工作生活,何況還根本不是真實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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