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家庭,我就是個孤家寡人。”

標題的這個感悟,是近兩年越來越清晰的認知。


同學圈:我曾經有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研究生同學,畢業後就基本失去聯繫。

曾經有熱心同學,起頭聯絡在同城工作的同學們,每年聚會兩次。起初我參加,久後就叫兩三次只參加一次,誰讓我時間不是太寬裕呢?如今,那位主導聚會的熱心同學搬家了,我們這個同城友誼會果然停了近一年,再無消息,以後應該還是如此吧。

現在的老總問我:“你們XXX學校(研究生在讀學校)有個新能源微信群,裡面據說有很多內部消息。”我有點羞愧:“我不知道啊!”事實是,我跟他們徹底斷了聯繫,也就是近兩年有幾句隻言片語的對話。

細捋一下,如今依舊在聯絡的同學數量:小學零個,初中一個(女生),高中四五個(男女一半),大學七八個(全女生),研究生近乎零。


“除了家庭,我就是個孤家寡人。”

帶著孩子工作的職場媽媽

工作圈:我曾經在大小各類公司類型的工作中,結識了眾多的男女老少,但維持至今的,只有第一份工作的寥寥幾人。尤其是三十歲後遇到的同事,基本都是工作在一起,私下根本不聯繫。我直接跟上司說:“我不混圈子的。”他了然於胸的點頭:“知道,你專注於家庭。”

我與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是實在有事時才聯絡,沒事時處於靜默狀態。我不麻煩別人,也希望別人不要麻煩我。有同事結婚、生子或者其它的人生大事,我是概不參加;自己的各類人生大事,也從不通知麻煩他們。

唯一保持緊密聯繫的,只是畢業時的第一份工作認識的那一撥老友。要感謝當初那家公司給予我們這群剛畢業的學生整整三個月的集中培訓和訓練,讓我們結下了深厚友誼。如今十幾年過去了,仍互相信任,無比熟悉。這群人裡有我最好的閨蜜,也有我最好的異性好友,對我來說,這是一撥關係純粹且美好的老友。可惜他們跟我都不在同一個城市,相聚的次數屈指可數。

“除了家庭,我就是個孤家寡人。”

雙子女家庭

親友圈:我定居在遠離家鄉一千多公里外的城市,兩年才回一次老家過春節,間或十一假期也會回老家度假。在老家期間,會抽時間探望自己幼時親密的大姨小姨舅舅及叔伯們。但這些以往的遠親舊友,平時處於失聯狀態,可以算是都丟了。

經常溝通的,也只剩下自己爸媽和哥哥。這兩年,每週給父母的電話視頻都縮短到一週一次而已。或許是生活壓力大,或許是我比較淡漠。我很少麻煩別人,事事都求自己解決;也有點厭惡別人過緊的要我辦事出力。


興趣愛好圈:很遺憾,我基本沒有這類的圈子。比如,我愛好跑步,但完全是一個人的獨跑;比如,我愛看文章,也完全是一個人的事情。這兩種愛好,我也沒覺得有溝通交流的需要。其他的群體性愛好,比如羽毛球,現在還沒時間參與。家有兩個娃都要自己帶,工作時間又長,我總想著有那時間,不如陪孩子。


細數下來,作為一個近四十歲的中年婦女,我的時間分派除了工作就是家庭,圈子少的近似於無。


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孤家寡人。


可男人就不一樣,我先生作為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一部分得益於身處本省同學老友眾多,一部分得益於業餘時間的踢球愛好,還有一個大家庭支撐(家有七個兄弟姐妹),他的圈子比我寬廣深厚不知多少倍。

前幾年,他曾醉心於同學聚會。每週要參加各類同學聚會至少一次,一參加都得半夜三更才回家。次數多了,我吼他:“見天參加同學聚會,怎麼不乾脆跟著同學過呢?同學聚會一年聚一次就夠了,你看看我,一年都不會聚一次,怎麼就你事多?你這是尋法子吃喝玩樂逃避家務帶娃吧?”

這兩年,各類同學聚會終於消停了,只是每週必有一次校友踢球聚會。

他圈子廣,疫情期間的口罩,全是他的各類朋友親友送,我這邊,只有公司發放的工作口罩。如今我工作生活上的事需要找人找資源,都是找他問消息託關係,我共享了他的圈子。


“除了家庭,我就是個孤家寡人。”

遠離社交圈的女性


多少中年女性,除工作外,把時間和精力都給了孩子。

工作是生存的唯一倚靠,而孩子必須要有人照顧。大多數人並無經濟能力去請合格保姆、工人去照顧家庭孩子,也少有幸運得父母的全力幫助。在需要兼顧兩頭的情況下,我們只能在業餘時間選擇醉心家庭,最後成為了社交圈子裡的孤家寡人。細思起來,會感覺孤獨甚至有點惶恐。

可這也算是我們自選的,誰讓我們那麼愛孩子呢?如今這種類似孤家寡人的狀態,可以說是:求仁得仁,又何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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