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逢徐敬亞

我相信心想事成這句話。作為一名習詩多年的詩人,能夠結交一些詩歌界的良師益友,無疑是一種幸事。並非說認識的大詩人多了,你自己的水平就會自然提高了,而是通過與其他詩人面對面的交流,總會有所收穫,能夠在寫詩的道路上堅定地繼續寫下去。河南文學院院長、詩人馮傑先生曾經講過一個故事,就反映了詩人們普遍遇到的窘境。他說詩人老張,寫了不少的詩,就想出一本詩集,可是正規的出版費用不低,得好幾萬。於是這位詩人朋友,就跟老婆好說歹說,求老婆大人恩准。老婆經不住他三天兩頭的糾纏,只得同意給他出詩集。第一本詩集出來後,這位詩人朋友只興奮了幾天,就高興不起來了。原因在於,自費出版的詩集,不但賣不出去,就是白送人,還得看人家喜不喜歡。兩年之後,老張又寫了不少的詩歌,就想再出一本集子。路子還是先前的路子,就是跟媳婦軟磨硬泡,最後在跟媳婦寫下保證書,保證今後不再動出書的念頭的前提下,完成了出版第二本詩集的計劃。如此一來,家裡一下子多出了幾千本書,就擱不下了。於是他跟媳婦商量,買一個車庫,用來存放詩集,沒成想這一回媳婦答應的挺痛快。又過了幾年,省城的房價大漲,車庫的價格也是水漲船高,老張的詩集雖然一本沒賣,但是他家的車庫價格卻翻了好幾倍。人們見了老張,都誇他有眼光!

江南逢徐敬亞

本文作者與徐敬亞(右一)在張家界

彼時我正好也有出書的打算,聽馮傑這麼一講,心裡頓時涼了半截,連寫詩的熱情也減弱了不少。正在此時,《詩歌週刊》(詩歌流派網)發佈消息,稱我和其他32位詩人被提名為《詩歌週刊》2018年度批評家。我對詩歌寫作,一下子又充滿了信心。當然最後的勝出者只有一人,那就是詩歌流派網的創始人之一,也是詩歌流派網的前顧問徐敬亞。徐敬亞老師的當選,是實至名歸,我心服口服。也就是那時起,我就萌發了要去海南拜訪徐敬亞老師的想法(見面後,我才知道他已經去了深圳大學)。2018年12月,我到張家界參加國際詩歌旅遊節期間,便與徐敬亞老師不期而遇。因為主辦方根據參加人員的不同身份,而編入不同的專業群,所以到張家界之前彼此並不清楚。詩歌節開幕當天,徐敬亞作為主要的嘉賓出席開幕式並講話,我這才知道他也到了張家界。由於活動安排比較緊張,晚上時間也排的滿滿的。因此,我跟他發了條信息,說明要拜訪他的意思。

江南逢徐敬亞

著名詩人徐敬亞

這期間,曾經也多次見面,打過招呼,但是卻沒有達到我想要的目的,我有很多問題想向他求教呢!徐敬亞無疑是這次活動的明星,一直被大家眾星捧月似的包圍著,即使有同行的時候,有些話並不大方便細說。直到最後一天,我才趁中午休息的功夫,有機會跟他單獨見了面。我是帶著問題去的,多少有些顧慮,擔心徐敬亞老師沒工夫搭理。沒有想到,徐老師和藹可親,完全沒有大詩人的架子。為了不耽誤徐老師休息,我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直接向他提了幾個問題,請他答疑釋惑。我的第一個問題是關於出詩集的問題,因為很多國內的獎項都是要憑詩集才能參加的。敬亞老師回答得很誠懇,他說,詩集賣不出去,是大家都面臨的問題,因為讀詩的人太少,包括他本人的詩集;第二個問題,是關於如何提高的問題,因為我認為自己的寫作似乎進入一種固定的套路,而且先前掌握的比較新穎別緻點的詞彙,已經用盡,寫出的詩歌總不能令自己滿意。敬亞老師說,詩歌一靠靈感,二靠悟性,要有感而發,學是學不來的,因此教也是教不出來的,最多也就是師傅領進門,修行還得靠個人。他這麼一說,我想拜他為師的話,就咽回肚裡了!此外,我還有些私事,想請他幫忙,他很爽快地答應了,而且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他還過問此事辦得怎麼樣了。雖然那件事由於種種原因,最後不了了之,但是我打心裡對他,還是充滿了感激之情。

江南逢徐敬亞

徐敬亞與香港詩人秀實(揹包者)

這次江南之行,我最大的收穫就是見到了徐敬亞老師。從那之後,我在正式的發文中,都喜歡稱呼他為敬愛的徐敬亞老師。這應該算不上巴結或者套近乎吧,因為在我內心深處,已經把他當做一位可親可愛的前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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