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工復產呼叫“中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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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中醫防疫你問我答

1.新冠肺炎屬於中醫什麼病？

這次起源於湖北武漢的傳染性疾病，開始稱為“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2020年2月7日國家衛生健康委發文通知，將該病暫命名為“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簡稱“新冠肺炎”；英文名稱為“Novel Coronavirus Pneumonia”，簡稱“NCP”。那麼新冠肺炎屬於中醫的什麼病？答案是明確的，屬於中醫溫疫範疇。

《黃帝內經》中有:“五疫之至，皆相染易，無問大小，病狀相似”的記述。這段原文說疫病不但相互傳染，而且無論老少表現相同。明代吳又可《溫疫論》專門論述溫疫。他說“疫者，感天行之癘氣也”，疫是自然界疫癘之氣。“此氣之來，無論老少強弱，觸之者即病。”這就是講的傳染病。由這些可以看出，古人把傳染病稱為疫病。所以本次流行的傳染病屬於中醫的溫疫。因病變主要以肺為主且相互染疫，故也可以稱為肺疫。

2.中醫學對抗傳染病有辦法嗎？

既然新冠肺炎屬於中醫溫疫範疇，為傳染性疾病，中醫面對這樣的疾病有辦法應對嗎？中醫學歷史悠久，可以說中醫學形成史就是一部前人與疾病（疫病）的鬥爭史。早在秦漢之際，中醫奠基之作《黃帝內經》中就有“五疫之至，皆相染易，無問大小，病狀相似”等關於疫病（傳染病）的認識。東漢末年醫聖張仲景在經過救治嚴重疫病的洗禮後，勤求古訓，博採眾方，總結形成了充分體現中醫辨證施治思想的經典著作《傷寒雜病論》。其所記載的六經辨證體系及經方，不但當時是治療寒疫等傳染病的有效方法 ，也成為後世醫家診治疾病包括疫病在內的重要法寶。直至今天，在抗疫一線傳來的捷報中，有很多中醫師是應用經方後獲得的療效。形成於明末清初的中醫溫病學派，就是在應對急性傳染病的過程中發展起來的，其認識疾病的方法如衛氣營血辨證、三焦辨證及系列方藥，是在前人治療疫病方法的基礎上進一步的發明創造。我國曆史上溫疫不斷，有史可考的疫情從公元前243年到公元1911年，在這2154年裡，中國發生重大疫情就有352次。正因為中醫藥的防治作用，才使中華民族度過劫難，仍然能夠保持繁衍昌盛。新中國成立後，在乙腦、出血熱、SARS、甲流等流行性傳染性疾病的防治中，中醫藥均發揮了重要作用。2003年SARS前期，我國內地患者死亡率高達15%，中醫藥介入後，死亡率降至6.53%。世界衛生組織專家通過實地考察，也充分肯定了中醫藥的重要作用。近來前線不斷傳來中醫藥治療新冠肺炎獲得良效的信息，這讓我們信心百倍，相信中醫治療新冠肺炎，必將作出新的貢獻。

3.新冠肺炎與一般的感冒有什麼區別？

可能有人認為，這次新冠肺炎發生是在冬季天氣比較冷的時候，很多病人發病開始有發熱惡寒，有的還伴有鼻塞、流涕等症狀，表現類似一般普通感冒，但二者性質截然不同。第一個顯而易見的區別是普通感冒沒有傳染性，而新冠肺炎卻發病迅速，傳播很快，傳染性極強。第二個不同是，普通感冒一般症狀比較平緩，適當服藥後即可治癒，除年高體弱、抵抗力太差者外，一般不會出現嚴重的問題。但新冠肺炎卻不是這樣，起病開始僅僅是發熱，咳嗽甚至還兼有一些腸胃道症狀，然後氣喘，而且病勢發展很猛，然後迅速進入重症期，一到重症期就是高燒、暴喘甚至有呼吸衰竭，病情嚴重，預後很差。還有一點是發病途徑不同，普通感冒一般是受寒著涼，邪從外部體表毛竅進入，而新冠肺炎的溫疫毒邪從口鼻傳入。從治療過程看，普通感冒經過發汗解表治療後，發熱等症狀在較短的時間內即緩解，病情向愈。新冠肺炎在發熱減輕甚至緩解後，肺部病變卻在進展。從這些方面看，新冠肺炎與一般感冒顯著不同，切不可等閒視之。

新冠肺炎發病初期以發熱、乏力、乾咳為主要表現。少數患者伴有鼻塞、流涕、腹瀉等症狀。重型病例多在一週後出現呼吸困難，嚴重者快速進展為急性呼吸窘迫綜合徵、膿毒症休克、難以糾正的代謝性酸中毒和出凝血功能障礙。病情由初期的病毒感染，病程進展後因全身炎症反應（炎症風暴）導致肺部大量滲出、呼吸衰竭、多發臟器損傷、合併細菌感染、循環衰竭、代謝紊亂等一系列嚴重兇險病變，治療困難。儘管後期的搶救治療西醫有一些針對性較強的措施，但病已至此，無論中西醫治療均是困難的。如果在發病初期就開始治療，讓病情不再進展加重，豈不更好？遺憾的是針對發病初期的病毒感染，西醫並無有效地治療方法。而這個階段完全可以發揮中醫的治療作用。中醫可以採用發汗解表、清熱解毒、宣降肺氣、補氣扶正、化痰祛溼等方法並施以相應方藥，讓病變在初期階段就可以得到良好的控制或緩解，轉為重症的少了，自然就降低了死亡率，提高了治癒率。已在的臨床實踐已經證明，針對本病中藥處方荊防敗毒散、大青龍湯、麻杏石甘湯、桑菊飲、銀翹散、小柴胡湯等重多的方劑，都可以針對初期病人收到良好的療效，證明了中醫藥在疾病早期完全可以起到扭轉截斷的作用，阻止病程進展。

5.為什麼要重視新冠肺炎恢復期的康復治療？

病情進入恢復期，疾病向愈。因有些患者病情嚴重，臟器功能特別是肺功能受到影響，需要進一步康復治療，以恢復其功能。如2003年“非典”後有的病人存在肺纖維化，不及時治療呼吸功能很難恢復到原來狀態。從中醫角度看，溫疫之邪一定會損傷正氣，在恢復期患者出現一系列虛損之象。一方面是損傷津液，陰津不足，一方面是損傷陽氣，陽氣虛衰。臨床可見肺胃津虧、脾肺氣虛、氣陰兩虛等情況。如有瘀血存在還需要活血化瘀治療。

肺胃津虧，表現為口乾食少，疲乏，舌紅少苔，有的舌上乾燥。滋養肺胃，用沙參麥冬湯。這個是清代溫病學派治療傳染病恢復期津液不足的常用方。除用水煎劑外，還可以用麥冬、石斛二味養陰生津藥適量，開水泡代茶飲。

脾肺氣虛，表現為氣短，倦怠乏力，納差嘔惡，痞滿，便溏。補脾益肺，六君子加黃芪。除用水煎劑外，還可以用生黃芪、西洋參片適量，開水泡代茶飲。

氣陰兩虛，表現為乏力，氣短，口乾，心悸，汗多，益氣養陰，可服生脈飲。也可用西洋參、麥冬適量，開水泡代茶飲。

6.新冠肺炎恢復期沒有症狀還需要中藥治療嗎？

臨床可以見到，一部分恢復期的新冠肺炎病人，或療效較好，症狀已不明顯，或本來發病時症狀就不重，很快進入恢復期，沒有明顯不適，飲食、睡眠、大小便均可，體力也好。這個時候還需要服中藥調理嗎？要想回答這個問題，還是從體質說起。

體質是由先天遺傳和後天獲得所形成的，人類個體在形態結構和功能活動方面所固有的、相對穩定的特性，與心理性格具有相關性。個體體質的不同，表現為在生理狀態下對外界刺激的反應和適應上的某些差異性，以及發病過程中對某些致病因子的易感性和疾病發展的傾向性。北京中醫藥大學王琦教授帶領的體質研究課題組歷時30年，進行了21948例的流行病學調查，結果顯示：目前中國人的體質主要有9種，分別是：平和、陽虛、陰虛、痰溼、溼熱、氣鬱、氣虛、血瘀、特稟。其中比較健康的平和體質僅佔32.75%，其他8種偏頗體質佔到了67.25%。從體質角度看，很多發生新冠肺炎的病人很大可能平素即有體質的偏頗，需要調理。

筆者熟識的一位經方專家近年來觀察並拍照過30歲以上普通人（無病的人）的舌象200餘幅，發現70%以上的人舌象都是胖大舌，或齒痕舌，厚膩苔，這其中舌苔白滑者佔50%左右，完全正常的淡紅舌、薄白苔者只佔20%左右。這表明目前受多種因素影響，多數人的體質偏於痰溼。從這個角度看，無症狀的新冠肺炎病人存在痰溼的機會較多。

再者新冠肺炎病人經過疫毒之邪的侵襲，雖經抗爭病情緩解，但從中醫角度看可能還有餘毒未盡，脈絡不暢，正氣受損，再加上出現概率很高的溼邪內阻。如有舌苔較膩，更是溼濁內阻的明證。新近頒佈的第六版新冠肺炎診療方案中也提出：患者出院後，因恢復期機體免疫功能低下，有感染其它病原體風險，建議應繼續進行14天自我健康狀況監測。有鑑於此，筆者認為新冠肺炎患者恢復期所謂沒有症狀，只是患者自己的主觀感覺，如果由一個有經驗的中醫師加以診察，可能會發現一些值得調理的狀況。所以新冠肺炎病人沒有症狀後，再在仔細四診採集資料的基礎上，根據中醫原理，用一些調理體質的藥物是有助於進一步恢復的。當然此時調理的方子劑量不宜過大，作用不宜峻猛，療程不宜過長，還要考慮口感。筆者推薦一方，由一首調節亞健康的經驗效方變化而來，暫且命名為解毒康復湯，可以試服2周觀察。

解毒康復湯：黃精15～30克，土茯苓15～30克，陳皮15克，玫瑰花15克。日1劑，水煎服或顆粒劑沖服。

7.新冠肺炎恢復期如何運動？

經常運動是保持健康的重要方式之一。新冠肺炎患者發病初期或症狀明顯時，當然不能運動，靜養為要。如果病情穩定，症狀顯著減輕或已不明顯時，適當運動則可以促進康復。一是運動方式以輕柔和緩為主，如散步、太極拳、八段錦、瑜伽等；二是運動量不可過大，以不感覺疲勞為度；三是動靜結合，身心並重。在運動時要收心納意，輕鬆自然，全神貫注，以培育正氣。過於喧鬧的舞蹈尤其以集體形式進行，過於劇烈的運動如快跑、跳繩等，均不適宜選擇。

海淀區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防治中醫專家組組長

馮學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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