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後去過三次香港。
第一次是 2016 年的四月份,過度飽和的溼熱空氣和紅綠燈“滴滴滴”的提示聲,是我對這個城市的最初印象。
第二次是同年 11 月初,秋天的冷空氣帶走了香港的水氣,陽光很曬,但是風吹在臉上卻十分涼爽。
我好像有點喜歡上這個城市了,就連我原本覺得聽到就很焦慮的“滴滴滴”聲也不覺得刺耳了。
第三次是今年四月,也是最痛苦的一次。
滿心歡喜來看 Ed Sheeran 演唱會,卻沒成想遇到了雷暴天氣,演唱會沒看成,掃街也受挫。
對香港的感覺,是很複雜的。
以前上海的電視劇頻道總愛放各種 TVB 劇集,對於香港的很多地名都能爛熟於心,看著電視劇裡的 阿sir 在尖沙咀、旺角的街頭追犯人,我當時就想遲早有一天我也要去鴨寮街看看有沒有金蛋、去西九龍找找重案組、去油麻地警署打個卡……
回到現實裡,我接觸到的香港,比 TVB 裡更多樣化一些。
第一次住在上環,我和大如從堅尼地城坐叮叮車一路坐到灣仔,上車下車記得刷八達通,算是香港最便宜的交通工具。
坐在二層的末尾座兒,感覺時間一下子就變慢了,看著街上的人有序排隊等綠燈、過馬路,陽光透過兩邊的摩天大樓撒到他們身上,有的人在陽光裡,有的人藏在黑暗中。
突然覺得這個時候的香港,變得有那麼一點可愛了。
離島——香港的另一面
時間允許的情況下,真的推薦去離島看看。不管是發哥的故鄉南丫島,還是海水更藍的長洲島,梅窩、石澳、大澳這些不錯的選擇。在中環碼頭有各種線路的客船,30 ~ 60 分鐘左右便可到達。
我去過南丫島和長洲島,更愛長洲島,現在的南丫島商業化太嚴重啦,反而失去了屬於離島的那份慢生活。
但還是在南丫島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牽著小兒子去海邊的父親、牽著我的手要跳起來的飛餅大哥、躺在地上曬太陽的玳瑁貓……以及每一個對我們報以善意微笑的小吃店老闆。
文非知道我淋雨四小時的慘狀後,一大早從廣州過關來油麻地的酒店找我,說陪我兩天。自從她去年離開後,我們已經將近一年沒見了。她變得更瘦小了,感覺我一用力她就會散架。
我們將各自的相機擺在床上,拍照把玩了好久,我摸摸肚子說,“吃飯吧,我餓了。”
在酒店附近的蘭芳園搞定晚飯後,她帶著我去陳烘相機行。
我們到達的時候老闆正在準備收鋪,看到我們手上的相機,興致一來就和我們聊了起來。沒想到陳老先生還去星光器材城剪過彩,他告訴我們自己很久以前就開始賣膠捲相機。
徵求同意後,我為陳老先生拍下了這張照片。
香港讓我念念不忘的還有美食,蘭芳園的凍奶茶和菠蘿油是撫慰燥熱的絕佳搭配,和文非打卡的美都冰室的炒蛋多士也十分優秀。
吃菠蘿油的時候彆著急,先壓一壓等黃油融化一些會更好吃,這是麥兜小朋友也知道的“正宗”吃法哦。
別忘了去沾仔記吃一碗超量雲吞麵,或者去橋底辣蟹吃一頓海鮮。記得第二次去香港的時候,我連續吃了 2 頓一籣拉麵,解了我暫時去不了日本的想念。
香港的咖啡店也值得專程去打卡,除了 %Arabic,位處中環的 cupping room 的也是可以去喝一杯拿鐵的好店,這家除了打出來的獎盃,二樓的簡餐也深受食客的青睞。
旺角沒有卡門,但是有金魚
大如喜歡金魚,也許是因為《懸崖上的金魚姬》,也許是因為金魚是紅色的。總之我們在人群中出了旺角地鐵站,看著人擠人的街道犯了愁。
這每條街都長得差不多,傳說中的“金魚街”在哪兒呢?
跟著谷歌地圖走了不少冤枉路後,終於在一個拐角看到了被電線杆擋住的路牌。金魚街其實就是花鳥市場一條街,不止有賣金魚的,還有賣寵物狗和寵物貓的。
還好金魚不能託運,不然我合理懷疑大如會帶回上海。
每年四月,香港中環的遮打廣場都會舉行“枕頭大戰”,帶著軟枕頭來就可以開打,特別解壓。
枕頭大戰有三大原則:不能打沒有枕頭的人、不能打拍照的人、只能用軟枕頭。除此之外,你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奇裝異服。
想到今年從香港回來後,倒黴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來,好像我把黴運從香港給帶回了上海似的。當時想著“這輩子再也不要去香港了。”
沒想到幾個月後的現在,是就算想去也去不成了。沒有完美的城市,生活在其中的人們,最想要的無非是社會穩定、家人平安,上海如是,香港亦如是。
廟街的夜晚,要從11點開始
希望風波過後的香港,可以回到那個我所熟悉的香港。那個包容先進的思想,同時也珍惜傳統和日常的城市。
希望你也能找到,可以並肩看海的人
念已,不務正業的膠片攝影師,有點怪的旅行貓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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