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黄金家族的糜烂生活


简明:黄金家族的糜烂生活

(元成宗铁木尔/来自网络)


黄金家族的奢靡


蒙元帝国的开创者铁木真成吉思汗曾如是说:“在我们之后,我们民族的人将穿上镀金的衣服,吃到肥而甜美的肴馔,骑上矫健的骏马(相对于蒙古马的低矮而言),拥抱最美丽的女人......”

在元成宗铁木尔以后的诸帝,全然抛弃了先祖在草原时的简朴生活方式,对奢靡和享受有了远远超越汉地皇室的追求。

如历代元帝都以经常举办豪华的筵席为骄傲;他们过分宠幸阉人、奸臣;他们过度支持藏传佛教中的少数派别,以至于皇室竟然与少数藏传佛教徒一起追求荒淫无耻的生活,结果是使元朝偏离了治下多数人的宗教偏好,以一个小集团的骄横跋扈和横征暴敛走向了人民的反面。

蒙元皇室生活用度的奢靡,恐怕著名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在世、哪怕其祖先铁木真穿越时光隧道回归也都不敢相信——以比较“清廉”的元文宗图铁木尔为例,天历二年(1329年)皇后每日的生活费用为例,即用钞十万锭、币帛五万匹、棉花5000斤!

陶宗仪的《南村辍耕录》中载:蒙元一系,酷喜声色、犬马、豪宴。“国朝每宴诸王大臣,谓之大聚会。是日,尽出诸兽于万岁山。若虎豹熊象之属,一一列置讫,然后狮子至......身材短小,绝类人家所蓄金毛騥狗。”

又岂止奢靡挥霍?!


穆清阁可不是读书的地界儿


蒙元整体上吏治腐败,残民以逞,政府无能,官员麻木,经济凋敝,民生倒悬,时人有道是: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一日三遍打,不反待如何?来自草原的黄金家族巨大的军事征服力背后展现出统治力的低下,在世界史上也不多见。

蒙元诸帝中著名者是元惠宗妥欢铁木尔,他酷爱“天天做新郎,时时求快感”,与宠臣在宫中以群体性交为乐,均身穿藏传佛教服装,令数百名各族美女裸体游走,一时兴起即兴云雨之事。

他还用宠幸的高丽人为耳目,刺探贵族和百姓家中的美色,一旦有“货”即派兵掳至宫内。后看到女子太多,宫殿已不堪容纳,于是又建“穆清阁”,连绵“淫舍”数百间,名为研习佛法,实则供惠宗与少数藏传佛教徒一起群奸群宿。

不仅如此,此公还安排专人教授其太子学习各种性交大法、演练宣淫之道,父子二人以藏传佛教的欢喜佛(密宗)为榜样,饮酒、食春药、互相交流媾合之术,这在中国历史上的皇帝中是绝无仅有的例子,在世界历史上的皇室中也是凤毛麟角。

武宗海山,把宠幸的妓女、市井小人、无赖之徒纷纷纳于帐下封官鬻爵,整日里只知在后宫公开宣淫,以占良家幼女为荣耀,导致朝纲废弛,自己也在不满31岁即因酒色过度而一命呜呼。

泰定帝也孙铁木儿,凡事不求诸臣,而是事事问计于西蕃僧人,以致养痈为患,西蕃僧众浩浩荡荡络绎于道路,连政府主办的官方接待机构都容纳不下,进而随意侵占民家,强奸各地妇女,甚至蒙古籍官吏都敢怒不敢言。

元末叶子奇曾写下:“元朝......蒙古人惘然不知廉耻为何物!”

对财富的追求也是蒙元皇室的最大享受。


简明:黄金家族的糜烂生活

(元青花瓷器/来自网络)


天下财富在他家


简明:黄金家族的糜烂生活

(出土的西夏文字相面图/来自网络)


他们利用大帝国带来的便利的亚欧交通,当成了满足自己物质享受的工具:陆路和海路的畅通无阻,为元皇室源源不断地运来了波斯的艺人、中亚的怪兽、各种珍奇宝贝,让他们在无休止放纵的物欲中迅速走向了灭亡。

长期以落后的奴隶制度统治先进的封建社会,是蒙元统治混乱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奴隶制的一个典型特征就是缺乏约束人身依附关系,元朝皇室把蒙古人征服的非蒙古族百姓看作是自己私有财产的一部分,无法无度、肆意凌辱不说,还经常以赏赐的方式把百姓象物品一样赐予蒙古贵族。

一般而言,这些被视作奴隶的各族群众缺乏基本的人身自由,他们的功能只是为蒙古统治阶级生产物质财富的工具,而且,奴隶的身份不可变更,奴隶的子子孙孙都是奴隶。

蒙古贵族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互相炫耀自己拥有奴隶的数量,动辄把自己的奴隶和牲口、土地一起以互相赠送的方式进行交往。

奴隶制统治手段的另一个表现,是设置于各地的达鲁花赤并不像这个名词本身的“民政官(断事官)”那样,是从事行政管理工作的公务员,而实际上成为统辖一方的大、小奴隶主了。

奴隶制的统治弊端还表现在用跑马圈地的方式来行使管理,蒙古人依靠强大的军事力量,一次次把非蒙古人民从自己世世代代耕作的土地上赶走,一次次强行把百姓的私田变为所谓的公田——实际上是明火执仗的抢劫。

蒙古人奴隶制的游牧本性使他们不愿意改变自己游牧习惯,即使后来他们的子弟早已不复由当初的豪气、成为被酒色掏空了的酒囊饭袋,但仍然把无缘无故侵占良田改为畜牧作为时尚。

极具讽刺意味的是:蒙元王公贵族们后来变得比汉人还喜欢定居生活了,却极其矛盾地直对作为定居生活基础的农田抱有天然敌意。

蒙元统治者动辄占地几千公顷、奴隶万户余,仅忽必烈的一个儿子,就获得了10万6千家农户。

长期居住在汉地中原的蒙古人,仍然长期沿袭着奴隶制度,元室曾明文规定:“如是军前虏到人口,在家住坐驱口”(驱口,即奴隶之意)。“那些被奴役的奴隶,其人身都被蒙古奴隶主随意支配和杀戮,地位堪比新中国成立前的暗无天日的西藏农奴!

蒙古奴隶制对自然环境的破坏也令人发指,尽管在当时他们不可能有这样的认识。


简明:黄金家族的糜烂生活

(元朝疆域图/来自网络)


大西北的原始森林哪儿去了

在征服金朝后,蒙古人强占大量良田,任土地荒芜,幻想把肥沃的华北平原和黄河流域统统变作草原,庆幸这一举动被汉人大臣们据理力争而终止了。

当年,蒙古人还以砍伐树木、烧柴狩猎取乐,他们“任性”于自己的游牧生活方式,在汉地、在中亚等地烧毁温暖的房子而搭起帐包,动辄砍去大量宝贵的森林用以燃起熊熊的篝火来取暖。

1226年(南宋理宗宝庆二年、金哀宗正大三年、西夏南平王宝义元年)秋季,铁木真率军出征西夏,一些蒙古将领们竟然纷纷向他建议:大量被俘的汉人和党项人对自己毫无用途,最好把他们都杀了,这样可以有大量的土地用于牧马,虽然在铁木真非常信任的大臣耶律楚材的极力劝说下没有完全这样做,但是,对西夏党项人和当地汉人的灭绝性屠杀,使得今天中国甘肃、宁夏、陕西和内蒙古一部等原本繁华富足的西夏旧地,在当时蒙古铁蹄踏过后成了千里无人烟的“人间地狱”,大量肥沃的农田变成了戈壁和沙漠。

今天中国西北部,在蒙元以前尚有成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及湖泊存在,在元统治多年以后蒙古高原的沙漠和戈壁就很快蔓延到了长城一线了;中亚原本富庶的绿洲也因为黄金家族的弃耕还牧和对花剌子模国人民灭绝式的屠杀而大量荒漠化。

黄金家族在向汉地进军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反抗,这种反抗还不同于蒙古人在中亚遇到到以个人英雄主义为代表的伊斯兰文化,也不同于尚处在蒙昧时期、分裂为城邦公国的东洲腹地,而是一种以共同文化和民族心理为纽带组成的、具有高度发达文明的封建制王朝,特别是南宋和西夏,南宋政治和军事虽早已羸弱不堪,但是有广袤的战略纵深、清高的士大夫阶级、成熟的城市防御体系和迅速重建的巨大经济恢复能力。

西夏王廷内部固然矛盾重重,但党项人拥有不亚于蒙古人的彪悍、精湛的武器制造工艺、不输中原的坚固城市要塞、还兼有儒家学说灌输养成的忠君文化氛围;金朝的统治者虽醉生梦死,但其拥有祖先留下来的通古斯族群顽强英勇的基因,结合汉人工程师们的智慧创造所形成的抵抗力量。

嗣后,党项人和中原地区的女真人遭到了蒙古军报复性、灭绝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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