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世說新語》,品魏晉人物風度


讀《世說新語》,品魏晉人物風度

我一直對魏晉時期的歷史很感興趣,可能是亂世出英雄吧,感覺是那個時期的歷史特別亂,所以各方面的人才也特別多,所以這段時期的歷史在中華上下五千年中也顯得很是特別。

記得讀大一的時候,當時語文課本的最後一篇文章就是有關竹林七賢的相關內容的,具體講了些什麼我是忘記了的,可惜是當時的語文課本我也沒有留下來,想重新看下里面所寫的內容也是不行了的。

這次懷著驚喜的心情打開了《世說新語》這本書,逐一逐一地看完了裡面的相關故事,好像裡面描述的不只是故事,而是作者向讀者呈現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這本書中,作者並沒有對裡面的人物行為作出臧否,而是以一種客觀的態度去描述人物的行為和言語,但可以看得出,作者對於書中的人物,大多數是懷著褒揚的態度的。

這本書由一千多篇短故事組成,裡面包含了魏晉歷史上幾百個重要的人物,其中主要是帝王、將相、僧侶、隱士、文人這幾類,因為書中描述的人物很多,因此在這裡只挑一些相對有代表性的人物和大家說下我的理解。

在書裡面比較有名的是以“正始名士”,“竹林七賢”為代表的名士集團和以“王家”,“謝家”為代表的門閥世族。正始名士指的何晏、王弼、夏侯玄三人,其中最有名的是何晏,他是魏晉時期有名的玄學家和文人,也是那時的名士領袖,我看過魯迅先生作的一篇叫作 《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的演講稿,他在裡面就曾說到過何晏是吃藥的領頭人,吃的是五石散,估計是和吸鴉片煙差不多也會上癮的,何晏是因為身體不好才吃的,難不成這東西還可以治病嗎,這個我不得而知了,但因為何晏的名氣大,所以他吃開頭後,很多人也跟著吃。

而至於竹林七賢,其中嵇康和阮籍是其中的代表人物,嵇康是歷史上有名的大帥哥,當時的人評價他為“龍章鳳姿,天質自然”,他有一次到山上去採藥時,有樵夫還誤以為他是神仙下凡,其非凡的容貌和氣質可見一斑。嵇康主要是喝酒,有時也吃藥,他的文才很好,算得上是七賢之中文章寫得最好的一位了,但他的脾氣很大,最終因為得罪司馬昭的寵臣鍾會而獲罪,然後胡亂加了個罪名被處死了。臨刑前還能從容彈奏《廣陵散》,可見他的豁達和臨死不懼。阮籍好像只是喝酒,貌似沒有書籍有記載他吃藥,他酒量很大,原因可能是因為處在這種朝代更替的時間上,他不得不需要通過喝酒來躲避政治上的一些事情,比如,有一次司馬昭想為兒子向阮籍的女兒提親,然而阮籍並不想和司馬昭結為兒女親家,但他又不敢違抗聖命,只好喝酒醉了三個月,使得司馬昭根本無從下口,最後這件事情只好不了了之。

在門閥世族中,描述的最多的是王謝兩家的相關人物的故事,其中王家中,王導佔了很大的篇幅,看了所有的相關故事,很容易看出,王家之中所有的人物,數王導的氣度最為出眾,謝家之中,毫無疑問,謝安是最出類拔萃的,他們倆既有政治家的胸襟,也有文人的儒雅,這是其他人所不及的。就我看來,他們兩個算得上是晉朝最為出色的兩個宰相了。王導很有仁心,裡面有個故事說有一天王導和他的堂兄王敦去石崇家做客,石崇大家都知道,古代有名的土豪,還特喜歡炫富。他有一個很殘忍的規矩,就是叫家裡的婢女向客人勸酒時,如果客人不肯喝,他立刻就把那婢女給殺掉。當時,連續有幾個女婢向王敦勸酒,王敦不肯喝,石崇因此把這幾個女婢都殺了,對此王敦眼都不眨一下,但輪到王導的時候,雖然王導他自己不能喝酒,但他不忍心女婢被殺,因此每次都強行把酒給喝了,還勸王敦把酒給喝了,王敦居然不以為然地說,人家殺婢女幹你什麼事。從這件事上,兩個堂兄弟的性格和品行高下就可以窺知一二,王敦就活脫脫一個梟雄模樣,而王導的做法可稱得上十分仁義。而書中和謝安有關的故事是最多的,他一個人就接近有90篇,可見作者對謝安的推崇。在書中對於謝安,最重要的是描述他的豁達的氣度。印象最深刻的有兩個故事,第一個是他和另外一位叫王坦之的大臣去拜見桓溫,桓溫派了殺手埋伏起來像殺掉他們兩個,王坦之對此慌張害怕,而謝安卻從容淡定地走向臺階,朗誦起“浩浩洪流”的詩句。面對謝安的豁達開朗,連桓溫也感到害怕,趕緊把伏兵撤掉了。還有一件事大家都知道,就是草木皆兵的故事,說的是謝安派他的侄子謝玄打贏了淝水之戰,前方偵察兵前來向他傳來捷報,而謝安當時正在下棋,聽從捷報,神情如同平常一般。從這兩件事可見得謝安的為人。

在歷史上很少有重視男子容顏的,魏晉時期是個特例,在《世說新語》中,就做了容止合篇,專門記載了當時容貌風韻出眾的人物和逸事。說到美男子魏晉中兩個代表人物是潘安和衛玠,這兩人都是晉朝有名的美男子,歷史上關於潘安的典故有“擲果盈車”,關於衛玠的典故有“看殺衛玠”,“擲果盈車”是指潘安年輕時每次乘車出行的時候,都有一大批年輕的婦人圍著他,往他車裡面投擲果子,等到他回家的時候,車裡已經裝滿水果了,《世說新語》裡記載他“少時挾彈出洛陽道,婦人遇者,莫不連手共縈之”,大詩人李白在《洛陽陌》也有說“看花東陌上,驚動洛陽人”,說的就是潘安出行時被追捧現象,對比現在的最頂級明星出行的場景有過之而無不及。衛玠也差不多,他過江後,有一次出行時,被人們圍觀,裡一層外一層地被包圍起來,《世說新語》中記載“人久聞其名,觀者如堵牆”。但大多數人質看到他們的絕世容顏給他們帶來的無限風光,而鮮有人知道,這兩大美男子的下場都不好。據史書記載,潘安因為幫助賈南風偽造廢黜太子的詔書而被“夷三族”,而衛玠的家族也曾因為他爺爺得罪當時權貴而曾經家人被誅殺殆盡,幸虧他和他一個哥哥當時恰好在別人家裡才躲過一劫,但最終他還是因為身體過於羸弱而在26歲的花樣年華去世了。

對於《世說新語》,暫此和大家品讀到此,以後有更好的讀書感悟會陸續和大家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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