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勒住你皮囊的繩索,另一頭繫著可愛的靈魂

<code>只有某種形式的方舟……只有
阿拉拉特的某種形式……誰知道?

關於洪水起因的傳說奇怪地
離譜。歷史是一種沉默
建立在壞的記憶上。by 赫魯伯/<c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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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勒住你皮囊的繩索,另一頭繫著可愛的靈魂


藉著皮囊苦,贏得身前名




追劇的勇氣,始於《絕命毒師》,知識真可怕,其中《紙牌屋》和《權力的遊戲》,本來屬於不喜的範疇,因為百無聊賴,也在疫期溫習了諸多遍,終於等來了《西部世界》第三季,純屬個人偏好,請勿抬槓。

曹雪芹用一部殘缺不全的《紅樓夢》,說明人間世,每人不過一副皮囊,醜俊都是它,故此擁有使用是暫時的,捨得放棄是必然的。皮囊之苦自知,好在《西部世界》裡的皮囊,可以隨意修補重生,只是人已非人了。

法國貴族出生的龍薩,其傳世之作幾乎都是愛情詩。詩人後來的安息之地聖克斯馬修道院的墓穴四周,種滿了玫瑰。詩人在寫下了一句“丟下這幅臭皮囊在人間腐爛枯朽......”,然後次日仙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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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熱執拗的詩人之死,不單單引起俗世眾人對皮囊的暫時關注,葉賽寧近似維特之死,以及反對自殺也自殺了的馬雅克夫斯基,後者的《給謝爾蓋·葉賽寧》,似乎一下緩解了兩個人死亡的喧囂。

辛稼軒的“壯詞”,非《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莫屬,太白先生的“只今惟有鷓鴣飛 ”,不如“夢迴吹角連營”,劍也舞了,詩詞歌賦的惆悵,實際上敵不過政治,“贏得生前身後名”,平仄未必互對的壯志難酬。

皮囊到底有何功用?除了慾望之外,我望著延綿不斷的春雨,不知如何自問自答。米歇爾•法柏的驚悚小說《皮囊之下》,融合了“科幻、懸疑、驚悚、人性、命運”等等元素,比較適合雨天慢讀,饒舌的人都在悲憫小車尾氣碰落的花瓣。


這些勒住你皮囊的繩索,另一頭繫著可愛的靈魂


本地唯一圖書館昨天預約開門,算是疫期另一類如釋重負,不然我在書房裡困獸般焦灼不安,就是懶得翻動書架上的任何一本書,換一個場地呢?穿過溼漉漉落滿櫻花的小徑,活著多好,可以貪婪無恥地吸允潮溼的空氣,用疲憊不堪的皮囊。

當然《皮囊之下》明顯有著卡夫卡的剋制,這不會是一個法國版的畫皮故事,倒是不斷想著女主漂亮的皮囊,竟然屬於非人類,她用漂亮皮囊作為誘餌蠱惑男人,健壯孤獨沒有朋友的男人,慾望是通往肉體的唯一門票。

無趣的雨天,潮溼被壓縮為近在鼻翼的空氣,大口大口喘息,皮囊之下的靈魂似乎大差不離。魚缸裡的金魚,接踵而至地浮在水面,眼睛鼓鼓地張開嘴巴,再也捨不得合攏,它們不停地遊動,再也無力的刷新存在,有一刻,它們肚皮向上,我以為都掛了。


這些勒住你皮囊的繩索,另一頭繫著可愛的靈魂


直到末了,是閱讀的末了,我不確定自己有過好看的皮囊,至於有趣的靈魂更是唏噓嘆息,博爾赫斯對待惡棍的辦法,一顆子彈,一棍或一刀,然後讓他同自己的皮囊永遠訣別。

我想起早晨踽踽而行在零星雨中的我,甚至忘記春雨淋溼皮囊的滋味,空氣逼近了梅雨來臨前的黏稠,口罩密不透風溼潤了臉頰接縫處,估計不會 有什麼百毒不侵的病毒了。

後來的回溯裡,我瞌睡了,鼾聲如雷,隔壁有人厭惡的咂嘴,萬幸博爾赫斯又說,“這些勒住你皮囊的繩索,另一頭繫著可愛的靈魂。”


這些勒住你皮囊的繩索,另一頭繫著可愛的靈魂


作品:Victor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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