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后第二”脱颖而出,惊动汉宫内外

汉景帝中元二年,临江王刘荣“坐侵太宗庙壖垣为宫”被传唤至中尉府接受审问,竟然一去不复返,以自杀而终。

据《汉书·传·景十三王传》记载,临江王刘荣出发时,“既上车,轴折车废”,并通过百姓之口预示着凶兆即将来临,“江陵父老流涕窃言曰:‘吾王不反矣’”,且以“燕数万衔土置冢上。百姓怜之”表达冤情。


“吕后第二”脱颖而出,惊动汉宫内外

临江王刘荣

当初,太子刘荣被废,虽引起重臣反对,但并未导致朝野惊骇,而今汉家首位被废太子刘荣蹊跷而死再次将焦点拉回至“因何被废”。

一、栗姬骄而失宠,殃及太子

汉景帝即位后,其长子刘荣被立为太子,而太子刘荣的生母即是齐人栗姬。虽然薄氏享有皇后之尊,却因无宠,在被册立的同年便被废。栗姬得汉景帝之宠,且其子贵为皇太子,若行事无差错,有朝一日母仪天下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吕后第二”脱颖而出,惊动汉宫内外

栗姬

据说,刘荣被立为太子,栗姬便想当然地认为“母以子贵”,加之她于做人上稍有欠缺,竟然触犯了馆陶长公主。据《史记·外戚列传》记载,“长公主嫖有女”,为了能让女儿将来成为后宫之主,便有意结交栗姬“欲予为妃”。

但栗姬对馆陶长公主怨恨已久,据《史记·外戚列传》记载,“景帝诸美人皆因长公主见景帝,得贵幸,皆过栗姬,栗姬日怨怒”,于是对馆陶长公主求亲之事“怒而不许”。

馆陶长公主是汉景帝的姐姐、窦太后的掌上明珠,哪受得了栗姬得气,她与栗姬结亲不成,转身便将目光转向了王夫人所生皇子胶东王刘彻。据《史记·外戚列传》记载,“长公主欲予王夫人,王夫人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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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陶长公主与王夫人联手

从此以后,馆陶长公主于汉景帝“日谗”栗姬,而“誉王夫人之美”。据《史记·外戚列传》记载,汉景帝本来对王夫人有好感,进而“自贤之”,于是,便日渐疏远栗姬,甚至萌生恨意。

另外,王夫人绝非善类,她趁汉景帝对栗姬怒而未消之机,“阴使人趣大行”,让大行建言汉景帝立栗姬为皇后。“历史倪说”认为,不是王夫人手段高明,便是大行愚昧无知,大行惹怒了汉景帝而被当庭训斥,“遂按诛大行”。

据《资治通鉴卷第十六·汉纪八》记载,汉景帝前元七年,受大行被诛杀的影响,“废太子刘荣为临江王”,栗姬“恚恨”,“不得见,以忧死”,至此栗姬“母以子贵”梦破。


“吕后第二”脱颖而出,惊动汉宫内外

栗姬梦碎

当初,汉景帝立刘荣为太子,且欲以栗姬为皇后,但栗姬非但不解天心,而且出现不逊,令其日渐失宠。据《史记·外戚世家》记载,“景帝尝体不安,心不乐,属诸子为王者于栗姬”,愿“百岁后,善视之”,但栗姬怒,非但“不肯应”,而且“言不逊”。

据《资治通鉴卷第十六·汉纪八》记载,汉景帝前元七年,这一年汉室注定是多事之秋,太子刘荣被废为临江王,栗姬“恚恨”而“忧死”。数月之后,汉景帝“立皇后王氏”,不久,“立胶东王彻为皇太子”。

当初,汉惠帝懦弱,吕后得以专政,进而女主称制,汉家天下几乎亡于诸吕。诸吕被铲除,诸大臣议立新君,而属意代王,便因代太后家薄氏谨良。据《史记·外戚世家》记载,“大臣议立后,疾外家吕氏强,皆称薄氏仁善,故迎代王”。

由此可见,汉家有吕后前车之鉴,以栗姬之为人,落得“恚恨而死”的下场并未获得多少同情。

二、王夫人“脱颖而出”,尤以临江王“自杀”,引各方警觉

“历史倪说”认为,太子刘荣被废,栗姬“恚恨”忧死,均未成为社会的焦点,真正引起各方关注的是出身平民的王夫人“脱颖而出”以及临江王刘荣离奇“自杀”。

据《史记·外戚列传》记载,当初,王夫人先嫁,“为金王孙妇”,且“生一女”,被其母抢夺,而入宫,可以说历经抛夫弃女之大悲大痛,才被送入太子刘启宫中,但其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争斗中,不但获得恩宠,而且给汉景帝留下“贤惠”的印象。


“吕后第二”脱颖而出,惊动汉宫内外

王夫人示人以“孝”

而今,王夫人母仪天下,而且有可能有朝一日可以左右汉家天下。与其说王夫人被“立为皇后”引起以下势力“关注”,不如说他们为汉家未来担忧。

1、“忧己、忧汉家”的魏其侯窦婴

据《资治通鉴卷第十六·汉纪八》记载,汉景帝前元七年,太子刘荣被废为临江王时,“太子太傅窦婴力争”,当“不能得”时,便“谢病免”。


“吕后第二”脱颖而出,惊动汉宫内外

魏其侯窦婴力保太子刘荣

魏其侯窦婴力保太子刘荣,令王夫人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据《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记载,“魏其谢病屏居蓝田南山之下数月,诸宾客辩士说之,莫能来”。

当初,临江王刘荣获罪,准备向汉景帝写信说明缘由,以求得宽宥。但是,当临江王刘荣向中尉府索要书写所需刀笔时,素有“苍鹰”之称的中尉郅都,却“禁吏不予”。据《资治通鉴卷第十六·汉纪八》记载,“魏其侯使人间与临江王”。

魏其侯窦婴为临江王刘荣提供了刀笔之便,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已经无形之中与王皇后为敌。王皇后手段如何,仅以临江王刘荣离奇死亡便可知一二,据《资治通鉴卷第十六·汉纪八》记载,“临江王既为书谢上,因自杀”。

王皇后来自平民之家,在宫中毫无根基,可谓势单力薄,她虽获宠而为皇后,但却深知仅凭获宠后宫,难以长久,便有意在汉廷内外寻找靠山。于是,王皇后倾其所有资助同母弟田蚡四处活动。田蚡锁定的目标正是当时权倾朝野的魏其侯窦婴,且是窦太后的从侄。

当田蚡还仅是个郎官时,魏其侯窦婴已经官居大将军。于是,田蚡倾其所有游走于魏其侯及其门客之间,迎来送往陪侍宴饮,“跪起如子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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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婴与田蚡

而今当王夫人出线为皇后,足以令与王夫人、田蚡有如此关系的魏其侯窦婴为前途担忧。另外,王夫人以弱势之位脱颖而出,足见其手段非凡,尤其是临江王刘荣离奇自杀。魏其侯窦婴忧心汉家未来。

2、匡扶汉室的功臣之后条侯周亚夫

当初,汉惠帝懦弱,吕太后专政,进而称制,以陈平、周勃为代表的功臣针对吕太后的咄咄逼人之势采取了隐忍不发的策略,并未给吕太后留有任何发难的机会,不但维护了功臣集团的生命安全与利益,而且为铲除诸吕而恢复汉家天下提供了有生力量。。

栗姬骄而失势,顺应群臣之心,但当“景帝废栗太子”时,时任丞相之职的周亚夫果断出手,“固争之”,虽“不得”,而且“景帝由此疏之”,但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吕后第二”脱颖而出,惊动汉宫内外

周亚夫忧心汉室

而今,王夫人借馆陶长公主势力而成为一匹黑马杀出,绝非朝臣所愿。

3、窦太后表面上不明“手心手背都是肉”,实为忧吕后“再现”

据《史记·梁孝王世家》记载,汉景帝前元三年,梁王刘武进京朝觐天子,“是时上未置太子”,“与梁王燕饮”时,在酒精的刺激下,竟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千秋万岁后传于王”。

当时在场的詹事窦婴见状,立即帮汉景帝打圆场,“天下者,高祖之天下,父子相传,汉之约也。上何以得传梁王”。

汉景帝“千秋万岁后”传于梁王之言,虽未成为现实,但随即在窦太后和梁孝王心中生根发芽,以至于将来再次升起波澜,自此以后梁孝王却日益骄狂。


“吕后第二”脱颖而出,惊动汉宫内外

窦太后

汉景帝前元七年,太子刘荣受其母栗姬牵连,被废为临江王,据《史记·梁孝王世家》记载,窦太后旧事重拾,“心欲以孝王为后嗣”。此时梁孝王乘“七国之乱”之功,远比汉景帝前元三年尊宠。据《资治通鉴卷第十六·汉纪八》记载,“初,梁孝王以至亲有功,得赐天子旌旗,从千乘万骑,出跸入警”。

窦太后不但有立梁孝王为嗣之心,而且还通过摆酒设宴付诸行动,将自己的想法明确告知汉景帝,逼迫汉景帝表态。据《资治通鉴卷第十六·汉纪八》记载,“安车大驾,用梁王为寄”。汉景帝无奈之下,“跪席举身”,当场应允。


“吕后第二”脱颖而出,惊动汉宫内外

窦太后逼迫汉景帝立梁王为嗣

窦太后见缝插针,欲将梁孝王推上皇帝宝座,置汉景帝、王皇后、太子刘彻的感受于不顾,其中原因除了梁王是少子有慈孝而获宠之外,更多的是忧心王皇后有步吕后后尘的可能。

吕后前车之鉴,足以令汉家时刻记忆犹新,无奈汉宫“人才辈出”,王皇后成为“焦点”。

“吕后第二”脱颖而出,惊动汉宫内外

当王太后之时,气势不输吕后


“历史倪说”参考以下资料:

1、《汉书·传·景十三王传》

2、《史记·梁孝王世家》

3、《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

4、《史记·外戚世家》

5、《史记·绛侯周勃世家》

6、《资治通鉴卷第十六·汉纪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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