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国之前赵(五)刘聪:快刀和劲马

刘渊弥留之际,召见了刘欢乐、刘洋、刘延年、刘聪四位大臣,请他们作为顾命大臣辅佐刘和。刘和即位以后,身边的两个臣子,刘锐和呼延攸,因为没有得到顾命的权利,就开始在刘和面前搬弄是非说:“先帝不知道国家的轻重缓急,使三位王爷统兵在外,陛下现在的位置仅仅是临时坐坐而已啊。以后如果有什么祸害,简直难以估计啊!希望陛下早早定夺。”刘和于是召集了刘盛、刘钦、马景来商量。刘盛第一个反对说:“先帝的灵柩还停在宫内,四位王爷也还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突然就兄弟相残,我怕会大大失去天下人的信心。现在我们领土还小,大业才刚刚开始,希望陛下可以把继承先帝的鸿基伟业作为自己努力的方向,暂时塞上耳朵不要听从这些狂妄的言论。《诗经》中说:‘岂无他人,不如我同父。’陛下都不能相信自己的各位弟弟,又能信谁呢!”刘锐、呼延攸就命令左右拉下去斩了。刘钦、马景吓坏了,伏在地上说:“但凭陛下下诏,臣等一定全力以赴。”于是安排下带领军队的将领。其中有两位将军田密、刘璿偷偷派人溜出城去送了消息给刘聪,刘聪就将自己的军队穿戴整齐,列阵等待。刘锐一看刘聪有所准备,就灰溜溜的逃走了,当天就杀死了另外两位王爷刘裕和刘隆。刘聪于是整兵攻打平阳城。攻克以后,杀死了刘和和刘锐、呼延攸。刘和在位的时间只有几天。

于是,皇位空了出来。刘聪想把皇位让给弟弟刘乂。刘乂痛哭流涕,坚决辞让。刘聪于是即位,立刘乂为皇太弟。刘聪说:“弟弟和各位只是认为现在四海*河蟹*,祸难丛生,因为我年长几岁,所以托以国家之事,这样说来,我也不能不从。等到刘乂年岁稍微大些,会为你恢复皇位。”

刘聪在位期间的重大历史事件会在下一节中讲。而这一节主要讲刘聪个人逸事。

刘聪的元配夫人是呼延氏。呼延氏死后,刘聪就想将大臣刘殷的两个女儿纳入内宫。遭到了一些大臣和刘乂的反对,认为两人有血缘关系,属于*河蟹*。刘聪亲自跑去拜访刘延年等大臣。第二天,刘延年就说:“臣听说刘殷常常自称是周朝刘康公的后人,和陛下不是同源,完全可以纳入内宫。”刘聪得逞非常开心。封二个刘氏为左右贵嫔。然后又把刘殷的四个孙女纳入内宫,封为贵人。后来一次机会刘聪问大臣刘弘说:“这些后宫嫔妃都是姿色超群,冰雪聪明的美女,而且刘殷和朕确实不是同源,你觉得如何?”刘弘也是顺滑之人,就说:“刘殷继承周朝的血缘,和陛下确实不同,陛下只是担心同姓而已啊。我记得曹魏时期的大臣王基,是当时有名的大儒,他应该很懂礼吧!他的儿子就娶了王沈的女儿,也是同姓但是不同源的原因啊!”刘聪直接就赏了刘弘六十斤黄金,还说:“你要把这番话和我的子侄们好好讲讲。”于是,刘聪天天宠幸六刘,很少离开后宫,国家大事经常是通过太监传奏折进去。而且很多奏折都是大刘贵嫔代为处理的。

后来,刘聪的军队攻克了洛阳,捉到了晋怀帝司马炽。刘聪就为他接风洗尘,对司马炽说:“你还是豫章王的时候,朕和王济又一次前来拜访。王济把朕介绍给你,你说久仰大名啊。你拿出自己谱曲的乐府歌给朕看,让我代为填词。当时,朕和王济都填了《盛德颂》,你还欣赏了很久。另外还一起比射箭,朕中了十二箭,你和王济都是九箭。你还赠送朕上好的弓箭、砚台,你还记得么?”司马炽说:“臣哪里敢忘记啊,只是悔恨当时没有早早认出陛下是真龙天子啊!”刘聪说: “是你们家骨肉相残,玩得太过分了!”司马炽说:“哎,这个大概不是人事的原因,是冥冥中上天的安排吧。是大汉朝将要顺应天时接管天下,所以先为陛下自相残杀啊。如果臣家能家庭和睦,兄弟团结,陛下又如何能得天下呢!”这一天,相谈甚欢,一直到傍晚才散。刘聪把小刘贵人(前面的孙女之一)赏赐给司马炽。

刘聪还爱打猎,经常早出晚归。有一次到汾水去看鱼,还大张旗鼓地点满了蜡烛。大臣王彰就进谏说:“现在天下并未统一,还有很多人怀念晋朝,刘琨也在咫尺之间的晋阳,刺客马上就来。陛下自己微服出去,也就是一人的能力罢了。陛下要千万当心白龙鱼服的故事(见吐槽贴)重演啊。”刘聪大怒,下令斩首。结果太后王氏,弟弟刘乂、儿子刘粲、刘延年等百多人的官员联名保柬。刘聪才饶恕了王彰。

洛阳沦陷后,原来的大臣傅祗在三渚组织抵抗。刘曜围城攻打,刚好傅祗病死。三渚城被攻破。刘聪追赠傅祗很多官位封赏对傅祗的儿子傅暢说:“你的父亲虽然不知道天命,但是各为其主,我也愿意表彰其忠心。但是晋怀帝都已经投降了,天命所向不是人力可以支撑的。所以在南方负隅顽抗,不断的骚扰我汉朝的边界,这是他的罪行。朕宽恕你父亲的罪行而表彰他的忠诚,叛逆臣子的儿孙都能收到皇帝的接见,你可知道我汉朝的德行弘广了吧?”傅暢说:“陛下每次嘉奖先父,不因为小臣的原因而亏待了先父的忠节,是对小臣的大恩。臣就如同芸芸万物,不敢对生长万物的自然称谢啊。”

刘聪一次去靳准家做客,看见靳准的两位女儿光彩照人,国色天香。于是再将靳准两位女儿纳入后宫。刘聪还很爽快地立了三个皇后,靳氏为上皇后,刘氏为左皇后,靳氏为右皇后。刘聪后期根本不管国事,他任命自己的儿子刘粲为相国,管理一切事物。他只管官员的奖励褒贬等重要的事情。刘粲身边的两位太监王沈、郭猗于是权利越来越大。渐渐将朝中主要的大臣一一排挤出朝廷。

后来,刘聪又立了个皇后樊氏,樊氏是已故太后张氏的侍婢。当时除去四后(樊,靳,刘,靳)之外,有皇后玺绶者居然还有七人。朝廷内外也乌烟瘴气。这还没完,大臣王沈有个十四岁的养女,美丽动人,刘聪看到了,于是立为左皇后。一大群正直的大臣又上书进言,刘聪大怒,狠狠地杀了一批大臣。刘聪还立另一位大臣宣怀的养女为中皇后。到这里,我们来数数,刘聪所立的皇后,呼延氏,刘氏,靳氏,靳氏,樊氏。其他还有一堆嫔妃,刘氏(二女四孙女),靳氏(二女),樊氏,王沈养女,宣怀养女。等等等等,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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