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那個囚禁了她千年的魔君說要娶她,她震驚,只想趕快逃離

小說:那個囚禁了她千年的魔君說要娶她,她震驚,只想趕快逃離

入夜微涼,浮雲掩月。

本應落花繽紛才能入得了這樹下月景,可這千百年裡,這魔界卻沒有那五彩繽紛的奼紫嫣紅。

有的只是萬年不變的魔氣縈繞。

萬仞孤峰,石窟寒泉,孤寂冷月。即便是樹木,也都是清一色的炫黑古木,風吹落葉搖曳蕭瑟。

遠遠的,她已看到那人背手站在月影之中古樹之下,身形依舊冷冽孤傲。只是那千年不變的玄黑色長袍,今夜卻換成了刺眼的降紅喜袍。

這樣的顏色她很少見他穿過,應該說是從未見過。即便是有,那也不是他。對,那不是他。

因她怎麼樣也不願意把此時殺戮滿天,狂妄又自傲的魔君和當年的鳳止聯繫在一起。

所以當她看到侍女送上來的那些刺眼紅袍喜服,聽著她們說著那些羨慕又恭維的話,她沒有驚訝憤怒或是別的什麼情緒。

就只是覺得可笑。

因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真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人竟真會留有那鳳凰的記憶。

如若不然,如若不然他今日這樣的舉動,她是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何故。

寒風吹動枯葉落影。

她在霧影中,浸著月光,一步一步,已走到了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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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史珠回頭時,看到的還是她一身黯淡的紫色裙衫,而並沒有穿上自己替她挑選的那些豔麗紅色喜裙。

面色一下就暗沉起來。

其實他從來沒有說過,他最愛看的,還是她一身曼妙紅裙拂輕紗。

在他的記憶裡,紅色才應該是屬於她的顏色。

從第一次雪島相遇,到鳳凰記憶裡多少次的那一抹紅色俏影。再到當年燭影山神魔大戰,雲巔之上他強拉她入了結界,替自己檔去那一道天雷的那一刻起。

那紅就已經落進眼裡映入了心底。

以至於他覺得那抹紅就應該是隻屬於她的顏色,世間女子都無權擁有。所以他甚至在千年之前就已下旨,不許魔界任何女子穿紅衣。

自然後來成為魔君近身使者的她,也是無權。

這其實也算是一個笑話,他不讓任何女子穿紅色。可他最想要看她穿紅色的那個女子,卻也因為這道旨意,千年多來不著紅裝。

如今他看著這一身暗紫色裙衫,面已不悅,陰霾氣息遍佈周身。

哪怕他心裡再有她,再有多少鳳凰的記憶,可畢竟他亦還是那個性情乖張,狂傲殘暴的上古魔君史珠。

“為何沒有換上本君給你備的那些衣物?”

他看著她,臉上不悅更加明顯,冰冷凜冽的氣息圍繞在周身。

如若是以前的元夙,那個記憶喪失心智懵懂的元夙,見他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話語,早察言觀色為保小命跪地上諂媚討好了。

可如今........

其實她本不是生性冷淡薄涼之人。

年幼時期也曾心思單純,聰明伶俐又喜好自由。

只是在經歷過那一場情劫之後。嘗過了被最愛之人傷害背叛,加之後來雪島之上又親眼見著那人自刎在自己面前,這些過往種種,讓她性情也跟著大變。

沒有了少年時期的活潑好動皎潔頑皮,變得涼薄冷漠,不聞塵世。

再加上如今突然憶起千萬年前和東祠的種種情愫,過往糾纏太過痛心,她更是覺得當初和鳳止的那一段,是天意對她千萬年糾纏東祠的一種懲罰。

既是懲罰,那她當初對鳳止的愛,哪怕曾經再激烈真實,也只是命中註定的一場情劫,算不得真。

再有如她這樣恩怨分明的女子,哪怕當初鳳凰有在她面前自刎,她也只是覺得他是因自己而死,心中愧疚而已。又怎麼可能真正原諒他當年為護琴鳥,而帶給自己的那些傷害。

自然如今對著和他相同相貌的史珠,更是不會有一丁點的男女情分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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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看著魔君史珠那一雙冷峻的眼眸。

卻是很直截了當地就開了口:“你的心思我該也猜到了大半,只是我還是很好奇,以你這樣的修為,即便用著他的身子,即便合二為一以後會留有他的念想。可你怎可還讓那些念想左右自己,做出今日這樣的決定?”

“敢猜測本魔君的心思。”他看著她,狹長鳳眸如寒劍般刺來,聲音陰涼又冷冽。“沒錯,本魔君此時心裡確實留有太多那鳳凰的記憶,也因這樣記憶,心裡面也有了你的存在。所以本魔君今日決定娶你,你又怎敢說一個不字?”

“可你不是他。”她聲音決絕,抬眼看著他:“即便你真的是他,我也不會愛你,畢竟我對他的感情早在當年他拼死護著那隻琴鳥時,就全數消失。再則你如今只是碰巧留了他一些記憶,你對我的感情也並非真正的愛。所以現在又何必因為這些不該屬於你的情愫,做出本就不應該的決定。”

他卻是一聲陰霾的笑,直直看著她的雙眼。

似乎過了很久,很久,才一句:“元夙,你怎就知道,我對你沒有真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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