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醉酒後抱著男神表白,清醒後我想躲他卻攔住我,我當真了


小說:醉酒後抱著男神表白,清醒後我想躲他卻攔住我,我當真了

1.我當真了

盛瑾沒想到還能碰見他,她站在超市簷下,手裡握著一瓶冒著冷氣的綠茶,她極速地看了一眼路知行的身影,下意識地背過身去。

她抿了抿唇,聽著自己“嘭嘭”的心跳聲,暗罵自己沒出息。

路知行一行人勾肩搭背地抱著籃球,有說有笑地朝操場上走去。

盛瑾聽著他薄薄的笑聲,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地捏緊了瓶身。

好涼。

路知行停下了腳步,瞟了眼超市,餘光卻朝著盛瑾身上湊,他暗了暗眸子,摩挲著手上凹凸不平的球身,笑著對同伴說:“買瓶水吧。”

盛瑾抖了抖,腿腳控制不住地想要跑。

“好啊。”同伴附和。

路知行將籃球丟到了同伴手裡,一步一步朝著超市走,盛瑾覺得自己彷彿在被凌遲,緋紅爬滿了她的耳根。

路知行眸子裡夾著笑意,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偏離了原先的軌道慢慢地逼近盛瑾的方向。

“同學,你不舒服嗎?怎麼臉這麼紅?”路知行略帶擔憂的聲音裡糅雜著幾分調笑,他看著盛瑾一直蔓延到脖子上的薄粉,唇邊勾起了弧度。

真是可愛的小姑娘。

盛瑾猛地回頭,和他四目相對,她僵硬地朝後退了一步,看著路知行近在咫尺的俊顏,心跳逐漸紊亂,變得不再正常,就連額頭上都開始佈滿了汗意,她緊張地朝他吼著:“那天,我喝醉了,不作數的!”

路知行愣了愣,接著便收起了自己玩世不恭的笑意,一雙含笑的眸子此時也凝上了冷意:“我記住了。”回頭便向超市裡走。

盛瑾咬牙看著他淹沒在人流之中的背影,吐出了一口氣,他生氣了嗎?

她捶了捶頭,反身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眼裡的光逐漸暗淡。

明明是他說:“你醉了,別鬧了。”怎麼現在還是她的錯了?

她花了那麼大的勇氣才敢把心裡話說出來,最後為了維持這段相安無事的朋友關係,不得不咬碎了酸楚朝腹裡吞,怎麼還是錯了?

路知行是不高興了嗎?

難道他要的不就是自己什麼都不記得嗎?他為什麼生氣?

十月份的武漢烤得人滾燙,連絲風都沒有,盛瑾走到了8棟的宿舍樓下,顧不得他人異樣的眼光,渾身癱軟地靠在背後的牆上,絲絲涼意爬入背脊,她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盛瑾。”路知行微微喘著氣站在臺階上俯視她。

她驚訝地看著他,額間的頭髮已經被汗浸溼了,科比24號球服前也溼潤了。

不能跨越的距離。

一個是天上星,一個是水裡月,看似近在咫尺,實則隔著天塹。

盛瑾舔了舔乾澀的唇,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怎麼了?”

盛瑾背靠的是女生宿舍,路知行不敢上前,怕惹閒話。

他站直了身子,一雙透亮澄澈的眸子裡盪漾著情深似海,他看著盛瑾微紅的臉,像極了那天夜裡在他懷裡撒嬌的樣子。

“我當真了,”他頓了頓,眼裡的堅定刺得盛瑾有些喘不過氣,“那天晚上,你說你喜歡我。”

“我當真了。”

盛瑾怔了怔,終是沒忍住,紅了眼。

2.盛瑾,我在

盛瑾也不記得自己喜歡路知行多久了,他們做了六七年的同桌,初中高中,像是命運的安排,又像是緣分使然,無論經歷怎樣的換班打散,最終她身邊坐著的還是他。

在一個班靠的是緣分,坐在一起靠的可都是人為。

盛瑾的成績跟不上路知行,每次月考選座位,他都在第一個,盛瑾就不一樣了,她在最後一個。

每次到她的時候,就只有路知行身邊的位置了。

她記得初一那年和路知行說的第一句話:“我叫盛瑾,很高興和你做同桌。”她忐忑地凝視著他白皙的側臉,有些愣神。

路知行偏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良久的沉默讓她心裡發毛,就在她以為同桌不待見她的時候,路知行笑著握住了她的手,清朗地說了一句:“我也很高興。”

盛瑾就在他突然揚起的笑意裡,猛地嚥了咽口水。

他真的很好看。

盛瑾的成績是不夠格和路知行在一個班級的,他們之間隔了快兩百分,初三的那一年,路知行像是變了一個人,往日的溫柔都消失殆盡,發了狠地逼盛瑾寫數學揹物理公式。

偶爾上課時,盛瑾想和他說會兒悄悄話,都會被他唰過來的冷眼警告。

盛瑾有些委屈,可她也知道路知行是為了她好。

“我想和你一個高中,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嗎?”路知行從寫滿化學知識點的黑板上收回了目光,緩緩地審視盛瑾的倦容,眼裡夾雜著一絲不忍與緊張。

他不知道盛瑾能否聽出自己的聲線在顫抖,尾音提不上氣。

盛瑾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砸了一拳,不輕不重的力度,卻讓她難以呼吸。

她捏緊了手裡的筆,率先收回了目光,良久,她低聲說:“我做夢都想。”

路知行僵住了身形,他頓了頓,在試卷上愣神地寫下了兩個字——盛瑾。

他努力不讓自己喊出來,可胸腔裡一陣又一陣的迴音早已經淹沒了他。

盛瑾。

我在。

你會永遠在嗎?

沒人回應他,他做賊似的在試卷上寫下了兩個字——會的。

餘光瞥了一眼正在抓耳撓腮和化學作鬥爭的盛瑾,他猛地回神,用筆胡亂地把那幾個字劃得斑駁。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個午後,他寫下了怎樣的少年心事。

3.舊事

高中報到的那一天,路知行起得很早,他的家就在學校裡面。他買了早餐,先去教室佔好座位,然後就坐在校門口的花壇上等著盛瑾。

成績要出來的那天,他整夜沒睡,一到點就輸入盛瑾的準考號開始查,當看見上面過五的分數時,他才鬆了一口氣,開始查自己的。

手邊的豆漿已經冷了,盛瑾還沒有來,路知行把已經冷了的早餐丟進了垃圾桶,滑動著手機屏幕給盛瑾打電話。

沒一會,那邊就傳來她軟軟糯糯的聲音,顯然是還沒有睡醒,路知行皺了皺眉:“還沒起來?”

“急什麼,反正都考進去了。”盛瑾打了個哈欠,準備繼續睡。

“你就不想看看你在哪個班?”路知行捏著手機,眉宇間夾著絲絲怒氣,可聲音依舊平緩溫柔。

他其實想問的是,一個暑假沒見,你就不想看看我嗎?

可他問不出口,他只能旁敲側擊地提醒她,盛瑾這才回過神來:“你在哪?”

“學校。”

“我就來。”盛瑾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洗漱,明明是晚自習才上課,現在才9點,但是盛瑾沒有問路知行為什麼。

很多東西是不需要問為什麼的,比如我想見你一面,哪怕跨過千山萬水我都要見你,比如我愛你,哪怕跨過重重試卷,我也會奔向你。

沒有為什麼,因為我願意。

心甘情願地願意。

盛瑾到學校的時候,路知行正坐在花壇上擺弄著手機。

他長高了,也清瘦了,骨骼逐漸凸顯,面上的稚氣正在一點一點消失。

路知行抬頭,同她四目相對,他笑了笑,同她招手:“過來。”

盛瑾小跑過去,他將手機相機調了出來,笑著對盛瑾說,語氣卻是不容拒絕:“拍一張。”

“咔嚓”的一聲,彷彿定格了青春。

盛瑾不知道的是,那張照片,路知行用來做了三年的屏保。

盛瑾在一中讀了沒幾個月,天天都有人來向她打聽路知行,她咬碎了一口銀牙,一到上課的時候就酸溜溜地擠兌他:“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魅力無限啊。”

“……”

“挺有本事的,就連人14班的班花都招惹上了。”盛瑾咬牙切齒地盯著路知行波瀾不驚的臉,小拳頭捏得緊緊的。

“……”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銷路這麼好呢?還有男生來跟我打聽你。”

“……?”

語文老師瞧著黑板,抬手推了推眼鏡,瞅了一眼盛瑾和路知行:“盛瑾,路知行,上來默寫古詩詞。”

“……”

“……”

路知行最討厭的就是語文,別說背了,看都不想看,此時上了講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眼神示意盛瑾,誰知道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

下面的同學低低地笑著,路知行想死的心都有了。

盛瑾寫完了,就下了講臺,無視他哀求的目光。

聽著語文老師批評路知行的話,盛瑾心情好了不少,最後路知行被罰抄了二十遍的古詩詞,盛瑾差點笑出聲來。

路知行回了座位,盛瑾朝他丟過來一張小紙條……

路知行抽了抽嘴角,無奈地扶額。

他給盛瑾回了紙條——我不喜歡她們。

盛瑾:“關我什麼事。”

路知行:“……”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吃醋+無理取鬧,路知行不由自主彎起了唇角,就連抄晦澀難懂的詩詞都不生氣了。

可他馬上就笑不出來了,他發現他最近抱著籃球朝操場上去,總能聽到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他到了操場有些疑惑地問球友:“我怎麼感覺最近總有人對我指指點點的,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

球友們一個個憋笑:“盛瑾說你喜歡男的,讓別的班的女生趁早死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路知行眉頭抽了抽,抱著籃球面無表情地回了教室,盛瑾正在午睡,他小心翼翼地擠進了自己的座位,咬牙切齒地看著盛瑾恬淡的睡顏。

忽然,他就不生氣了。

他嘆了口氣,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地看著盛瑾,慢慢地發起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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