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真的風流才子 · 徐志摩

之前曾提到,我最喜愛的三位現代詩人是:徐志摩、戴望舒、馮至。當然,這是按照喜愛程度來排名的。毫無疑問,徐志摩排在了第一位。一直想著寫一篇關於徐志摩的文章,一直又不知道怎麼寫。大多數人對徐志摩的詩歌,對徐志摩和張幼儀、林徽因、陸小曼的感情故事都太過熟悉,有人喜歡他、有人不喜歡他,但是很少有人不曾聽說這個名字。他的情感故事、他的詩歌都同樣成為經久不衰的話題。

每個人心中的徐志摩或許都不太一樣,我所寫出的便是我心中的徐志摩。


純真的風流才子 · 徐志摩

徐志摩


徐志摩(1897年1月15日—1931年11月19日),原名章垿[xù],字槱[yǒu]森,留學英國時改名志摩。曾用過的筆名有南湖、詩哲、海谷、谷、大兵、雲中鶴、仙鶴、刪我、心手、黃狗、諤諤等。浙江海寧硤石人。現代詩人、散文家,新月派代表詩人,新月詩社成員。

1915年畢業於杭州一中,先後就讀於上海滬江大學、天津北洋大學和北京大學。1918年赴美國克拉克大學學習銀行學。十個月即告畢業,獲學士學位,得一等榮譽獎。同年,轉入紐約的哥倫比亞大學的研究院,進經濟系。1921年赴英國留學,入劍橋大學當特別生,研究政治經濟學。在劍橋兩年深受西方教育的薰陶及歐美浪漫主義和唯美派詩人的影響。奠定其浪漫主義詩風。1923年成立新月社。1924年任北京大學教授。1926年任光華大學(華東師範大學前身)、大夏大學(華東師範大學前身)和南京中央大學(1949年更名為南京大學)教授。1930年辭去了上海和南京的職務,應胡適之邀,再度任北京大學教授,兼北京女子師範大學教授。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搭乘“濟南號”郵政飛機北上,途中因大霧瀰漫,飛機觸山,不幸罹難。代表作品有《再別康橋》《翡冷翠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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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我上小學或是剛剛上初中的時候,假期和表姐一起玩,她買了一本書,藍色的封皮,有點復古的樣子,我記得清楚,名為《徐志摩詩集》,那是我第一次聽說徐志摩。當時有個說法很火,主要意思就是:徐志摩寫的情詩很動人,即使是騙女生上床都寫得很浪漫。(不好意思,有點黃哈~)。

就是這種好奇心,吸引少女們閱讀他的詩,當時我沒有翻開那本詩集,但是表姐告訴我徐志摩的詩這麼火,其實也沒那麼好看。可能那時候我們還太小,真的是因為好奇而非學習的心態去閱讀。那本詩集,很快就被表姐閒置了。而我,因為表姐的評價,之後很久也沒去接觸徐志摩的作品。只是記下了這個名字,覺得很有趣,志摩,很有點佛系的味道。

後來才知道,徐志摩原名徐章垿,是根據徐氏族譜排定命名的。至於後來改叫志摩倒還有一個小故事。

徐申如在徐志摩小的時候,曾經請了一位法號誌恢的和尚給志摩摩骨算命,志恢和尚說:“徐家少爺骨相清奇,日後必成大器!”父親非常高興,就將兒子的名字改為志摩,來紀念這件事,也寄希望給兒子,希望他日後能夠官運亨通、修德成器。

不得不說志恢和尚說得沒錯,徐志摩當真成了大器之才,也成為了人們口中永遠談不盡的詩人。

痴迷徐志摩還要從高中說起,那時候,我和我的閨蜜L,有段時間常利用閱讀課的時間在圖書館裡閱讀徐志摩、納蘭性德等詩人的詩歌,有時候還利用上課時間逃到閱覽室,看書、讀詩歌。那時候一切與課堂內容無關的都被視作不務正業,儘管我們覺得這也是在學習,這是我們的興趣,沒有錯誤,可是對於老師來說,這就是違反紀律,我依稀記得,有一次自習課,老師發下剛剛批閱好的考試試卷,讓我們尋找錯誤、總結錯題、反思學習,可是我和閨蜜卻對起了詩歌,被發現後遭到嚴厲批評、罰站……

縱有阻礙,那時確是我迷戀上徐志摩的開始,我買了徐志摩的書,把他的詩歌一遍一遍地讀。

《雪花的快樂》、《翡冷翠的一夜》、《偶然》……

這次不再是帶著好奇,不再是隻為品讀那些情愛的詞彙,而是走進了他的詩歌世界。我看到一位浪漫的詩人、一位天真的詩人、一位真摯的詩人。

徐志摩是灑脫的、純真的,他曾在《猛虎集·序文》裡說:“我的筆本來是最不受羈勒的一匹野馬,看到了聞一多的謹嚴的作品我方才憬悟到我自己的野性;但我素性的落拓始終不容我追隨一多他們在詩的理論方面下過任何細密的工夫。”

他的詩歌裡更多的是至深至真的情感,那一首《沙揚娜拉》,每到讀起,都掠過內心一絲甜蜜的清憂。




沙 揚 娜 拉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象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

那一聲珍重裡有蜜甜的憂愁——

沙揚娜拉!




這首詩是在1924年5月,徐志摩陪泰戈爾訪日期間所寫,是長詩《沙揚娜拉十八首》(贈日本女郎)中的最後一首。如此精短,卻將離別時的情緒深深刻在了讀者的心中。

在徐志摩許許多多的詩歌中,我最愛的還是那首《翡冷翠的一夜》。每每讀起,彷彿有一種炙熱的火焰在我的心頭燃燒,彷彿我也同作者一般,陷入愁緒與渴盼。




翡冷翠的一夜


你真的走了,明天?那我,那我,……

你也不用管,遲早有那一天;

你願意記著我,就記著我,

要不然趁早忘了這世界上

有我,省得想起時空著惱,

只當是一個夢,一個幻想;

只當是前天我們見的殘紅,

怯憐憐的在風前抖擻,一瓣,

兩瓣,落地,叫人踩,變泥……

唉,叫人踩,變泥——變了泥倒乾淨,

這半死不活的才叫是受罪,

看著寒傖,累贅,叫人白眼——

天呀!你何苦來,你何苦來……

我可忘不了你,那一天你來,

就比如黑暗的前途見了光彩,

你是我的先生,我愛,我的恩人,

你教給我什麼是生命,什麼是愛,

你驚醒我的昏迷,償還我的天真。

沒有你我哪知道天是高,草是青?

你摸摸我的心,它這下跳得多快;

再摸我的臉,燒得多焦,虧這夜黑

看不見;愛,我氣都喘不過來了,

別親我了;我受不住這烈火似的活,

這陣子我的靈魂就象是火磚上的

熟鐵,在愛的槌子下,砸,砸,火花

四散的飛灑……我暈了,抱著我,

愛,就讓我在這兒清靜的園內,

閉著眼,死在你的胸前,多美!

頭頂白楊樹上的風聲,沙沙的,

算是我的喪歌,這一陣清風,

橄欖林裡吹來的,帶著石榴花香,

就帶了我的靈魂走,還有那螢火,

多情的殷勤的螢火,有他們照路,

我到了那三環洞的橋上再停步,

聽你在這兒抱著我半暖的身體,

悲聲的叫我,親我,搖我,咂我,……

我就微笑的再跟著清風走,

隨他領著我,天堂,地獄,哪兒都成,

反正丟了這可厭的人生,實現這死

在愛裡,這愛中心的死,不強如

五百次的投生?……自私,我知道,

可我也管不著……你伴著我死?

什麼,不成雙就不是完全的“愛死”,

要飛昇也得兩對翅膀兒打夥,

進了天堂還不一樣的要照顧,

我少不了你,你也不能沒有我;

要是地獄,我單身去你更不放心,

你說地獄不定比這世界文明

(雖則我不信,)象我這嬌嫩的花朵,

難保不再遭風暴,不叫雨打,

那時候我喊你,你也聽不分明,——

那不是求解脫反投進了泥坑,

倒叫冷眼的鬼串通了冷心的人,

笑我的命運,笑你懦怯的粗心?

這話也有理,那叫我怎麼辦呢?

活著難,太難就死也不得自由,

我又不願你為我犧牲你的前程……

唉!你說還是活著等,等那一天!

有那一天嗎?——你在,就是我的信心;

可是天亮你就得走,你真的忍心

丟了我走?我又不能留你,這是命;

但這花,沒陽光曬,沒甘露浸,

不死也不免瓣尖兒焦萎,多可憐!

你不能忘我,愛,除了在你的心裡,

我再沒有命;是,我聽你的話,我等,

等鐵樹兒開花我也得耐心等;

愛,你永遠是我頭頂的一顆明星:

要是不幸死了,我就變一個螢火,

在這園裡,挨著草根,暗沉沉的飛,

黃昏飛到半夜,半夜飛到天明,

只願天空不生雲,我望得見天

天上那顆不變的大星,那是你,

但願你為我多放光明,隔著夜,

隔著天,通著戀愛的靈犀一點……


六月十一日,一九二五年翡冷翠山中




1925年3月10日徐志摩離國經西伯利亞訪歐,同年8月返國,翡冷翠,也就是今天所說的佛羅倫薩。這首詩便是徐志摩在意大利佛羅倫薩寫成的,表達了對陸小曼的愛戀與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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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起徐志摩的個人戀愛婚姻,很多人會批評他花心,有關徐志摩與張幼儀、林徽因、陸小曼的書或者資料我看過很多,卻從未覺得他是個花心的男人。也許是因為對他的喜歡,讓我產生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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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幼儀與徐志摩


要說徐志摩身邊的女人,第一個要提到的就應該是張幼儀,儘管徐志摩並不愛她,但她卻是徐志摩的第一任妻子。

徐志摩與張幼儀的婚姻源於父母包辦,他與她從未謀面,

當徐志摩第一次看到張幼儀的照片時,只說出了“鄉下土包子”這五個字,他從心底瞧不起這個所謂的大家閨秀。自然對這門婚事也提不起任何興趣。

徐志摩留洋歸國,作為一個受西方教育和新潮思想影響的有志青年,對封建舊俗禮制自然牴觸,對沒見識、沒有自我的傳統女性難以認同。他只不過是在家族的壓力下,與張幼儀結合,除了履行最基本的婚姻的義務,對張幼儀的態度只是冷冷淡淡。

後來,徐志摩認識了林徽因便提出要和張幼儀離婚,那時的張幼儀肚子裡還懷著他們的次子,徐志摩卻毅然決然地撇開了她。1921年,張幼儀產期臨近,無奈之際,她給二哥張君勱寫信求救,她來到巴黎,後來又去了柏林,生下孩子。徐志摩明知張幼儀的去向,卻不予理睬。

徐志摩對張幼儀的冷漠絕情在很多人心中留下了罵聲,我同情張幼儀,可是他們何嘗不是那個時代婚姻制度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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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幼儀


其實,張幼儀並非就是徐志摩口中的“土包子”,她知書達理,祖父為清朝知縣,父親則是上海寶山縣鉅富。而大哥張君勵是勵志社首腦之一,政界風雲人物,是《中華民國憲法》的主要起草人之一,被稱為“民國憲法之父”,同時又是著名的哲學家。二哥張嘉璈曾任中央銀行總裁、鐵道部長。在20世紀初期,張家絕對算是聲勢顯赫的望族。

可是徐志摩偏偏不喜歡她。1922年她還是“出了名”,成為了民國以來新式離婚的第一人。

對張幼儀我有很多的心疼、尊敬與欽佩。面對一個男人的負心與拋棄,但凡有點小女子脾氣的,怎麼能不心生怨恨或是因此沉淪呢。可是張幼儀卻很快振作起來,把目標轉向提高自己,入學院學習、辦公司……走向成功。也許她也有埋怨,我想她也是真心愛過徐志摩的。

對於徐志摩的感情,就像她晚年對侄孫女所表示:“你總是問我,我愛不愛徐志摩。你曉得,我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我對這問題很迷惑,因為每個人總是告訴我,我為徐志摩做了這麼多事,我一定是愛他的。可是,我沒辦法說什麼叫愛,我這輩子從沒跟什麼人說過“我愛你”。如果照顧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愛的話,那我大概是愛他吧。在他一生當中遇到的幾個女人裡面,說不定我最愛他。”

她對徐志摩的愛是沒有任何附加條件的,甚至不管徐志摩愛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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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與徐志摩


林徽因不光是徐志摩瘋狂追求的”女神“、是徐志摩詩歌創作的源泉。也是徐志摩在1922年3月堅決向張幼儀提出離婚的原由。徐志摩一向追求的理想的愛情、理想的人生,他在林徽因這裡找到了。他為林徽因寫了很多像《月夜聽琴》、《青年雜詠》、《清風吹斷春朝夢》等表現愛情和人生理想的詩歌,這些也構成了他在這個時期詩歌的重要內容。

在英國康橋,他們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那種生活使他迷醉,林徽因一定也是喜歡他的,最後卻還是用理智戰勝了感性,和父親一起提前回國了,只留下了一封分手信。




  志摩:

  我走了,帶著記憶的錦盒,裡面藏著我們的情,我們的誼,已經說出和還沒有說出的話走了。我回國了,倫敦使我痛苦。我知道您一從柏林回來就會打火車站直接來我家的。我怕,怕您那沸騰的熱情,也怕我自己心頭絞痛著的感情,火,會將我們兩人都燒死的。

  原諒我的怯懦,我還是個未成熟的少女,我不敢將自己一下子投進那危險的旋渦,引起親友的誤解和指責,社會的喧囂與誹難,我還不具有抗爭這一切的勇氣和力量。我也還不能過早的失去父親的寵愛和那由學校和藝術帶給我的安寧生活。我降下了帆,拒絕大海的誘惑,逃避那浪濤的拍打……

  我說過,看了太多的小說我已經不再驚異人生的遭遇。不過這是誑語,一個自大者的誑語。實際上,我很脆弱,脆弱得像一支暮夏的柳條,經不住什麼風雨。

  我忘不了,也受不了那雙眼睛。上次您和幼儀去德國,我、爸爸、西瀅兄在送別你們時,火車啟動的那一瞬間,您和幼儀把頭伸出窗外,在您的面孔旁邊,她張著一雙哀怨、絕望、祈求和嫉意的眼睛定定地望著我。我顫抖了。那目光直透我心靈的底蘊,那裡藏著我的知曉的秘密,她全看見了。 

  其實,在您陪著她來向我們辭行時,聽說她要單身離你去德國,我就明白你們兩人的關係起了變故。起因是什麼我不明白,但不會和我無關。我真佩服幼儀的鎮定自若,從容裕如的風度,做到這一點不是件易事,我就永遠也做不到。她待我那麼親切,當然不是裝假的,你們走後我哭了一個通宵,多半是為了她。志摩,我理解您對真正愛情幸福的追求,這原也無可厚非;我但懇求您理解我對幼儀悲苦的理解。她待您委實是好的,您說過這不是真正的愛情,但獲得了這種真切的情分,志摩,您已經大大有福了。儘管幼儀不記恨於我,但是我不願意被理解為拆散你們的主要根源。她的出走使我不能再在倫敦居住下去。我要逃避,逃得遠遠的,逃回我的故鄉,讓那裡濃蔭如蓋的棕櫚、幽深的古宅來庇護我,庇護我這顆不安寧的心。

  我不能等您回來後再做這個決定。那樣,也許這個決定永遠也無法做出了。我對爸爸說,我很想家,想故鄉,想馬上回國。他沒問什麼,但是我知道他一切都清楚,他了解我,他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同意了。正好他收到一封國內的來信,也有回國一次的意向,就這樣,我們就離開了這留著我的眼淚多於微笑的霧都。

  我不能明智如哪個摔破瓦盆頭也不回的阿拉伯人,我是女人,總免不了拖泥帶水,對“過去”要投去留戀的一瞥。我留下這一封最後的紫信——紫色,這個我喜歡的哀愁、憂鬱、悲劇性的顏色,就是我們生命邂逅的象徵吧。

  走了,可我又真的走了嗎?我又真的收回留在您生命裡一切嗎?又真的奉還了您留在我生命裡的一切嗎?

  我們還會重逢嗎?還會繼續那殘斷的夢嗎?

  我說不清。一切都交給那三個紡線的老婆子吧(注:這裡指希臘神話中的命運女神,她們的任務是紡制人間的命運之線,同時按次序剪斷生命之線),聽任她們神秘的手將我們生命之線拉扯的怎樣,也許,也許……只是,我不期待,不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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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回國,他們還是會一起參加活動,一起演戲,可是面對徐志摩的瘋狂追求,林徽因還是拒絕了他的感情。

以前,我十分不理解,林徽因為何要拒絕徐志摩,後來,讀到林徽因對自己女兒說的話,似乎明白了。

她這樣說:“徐志摩當初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象出來的林徽因,而事實上我並不是那樣的人。”

林徽因一向通透而理智,她大概是明白了徐志摩的天真爛漫與多情並不適合她,儘管,我相信,她是喜歡過他的。

令人悲傷的是,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準備參加林徽因的演講會,在途中遭遇墜機事故遇難。徐志摩遇難的飛機殘骸林徽因一直保留著,就掛在床頭,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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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與陸小曼


常看到一種提問:“徐志摩更愛林徽因還是更愛陸小曼。”在我看來,徐志摩對她們兩人的感情難分輕重。

與陸小曼的相識,可以說醫治了徐志摩在林徽因那裡受到的創傷。

陸小曼是民國時期數一數二的名媛淑女,是“交際圈”裡的明星。也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

徐志摩和陸小曼是在北京交際場相識相愛的。徐志摩在與陸小曼熱戀之時,陸小曼已經是有夫之婦,但是陸小曼的丈夫王庚雖是正人君子,卻也是個刻板的工作狂,無法給予陸小曼想要的浪漫生活。徐志摩的出現,也同樣使陸小曼的靈魂快樂起來。

真性情的陸小曼絲毫不在乎外人的議論,毅然和王庚離婚,與徐志摩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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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為陸小曼寫的最著名書信就是《愛眉小札》,熾熱、纏綿。我曾不止一次閱讀過,也不止一次感嘆,徐志摩是真的很愛陸小曼。

在徐志摩與陸小曼剛結婚的那段日子裡,兩人過得浪漫、愜意。只是到了後期,由於陸小曼的病,鴉片的侵蝕等諸多原因,陸小曼變得越發嬌慵、懶惰、貪玩,早沒了當初戀愛時的激情,似乎不再是一個有靈性的女人。徐志摩為了使妻子心喜,就一味遷就她。雖然在口頭上常常婉轉地告誡陸小曼,但效果不大。後來,徐志摩的父親徐申如出於對陸小曼極度不滿,在經濟上與他們夫婦一刀兩斷。徐志摩要從父親處拿錢是不現實的,因此,他不得不同時在光華大學、東吳大學、大夏大學三所學校講課,課餘還趕寫詩文,以賺取稿費。1930年秋,即陸小曼29歲那年,徐志摩索性辭去了上海和南京的職務,應胡適之邀,任北京大學教授,兼北京女子師範大學教授,以掙家用,僅1931年的上半年,徐志摩就在上海、北京兩地來回奔波了8次。當時,人均的年薪為五塊大洋,而徐志摩一年即可掙到幾百大洋,但是即便如此,仍然滿足不了家庭的花銷。陸小曼之所以會養成這樣大手大腳的毛病,是因為她出身名門,又是家裡唯一的孩子,因而養成小姐脾氣。

在徐志摩遇難之後,陸小曼才真正感受到無比的痛苦,感受到徐志摩對她有多麼重要。那些《哭摩》的文字,彷彿字字都在淌著淚、滴著血。




從前聽人家說起“心痛”我老笑他們虛偽,我想人的心怎會覺得痛,這不過說說好聽而已,誰知道我今天才真的嘗著這一陣陣心中絞痛似的味兒了。




她不再出去交際,默默忍受著外界對她的批評和指責。她懷念徐志摩,用了幾十年的時間,致力於整理出版徐志摩的遺作,徐志摩與陸小曼的婚姻是衝破封建束縛的自由結合,深深相愛也互相傷害,感情世界裡,我們能說出誰的對與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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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曼

徐志摩擁有著孩童一般的純真與性情,我喜愛他的詩歌,也喜愛他的性情,在我心裡,他永遠是個灑脫自由,有所追求、有所思考的優秀的詩人。為我們留下了一首首浪漫唯美的詩歌和一篇篇優美的文字。

縱使風流而又真摯。


圖|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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