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兩人離去不久,在密林小道中走進一對男女。
男的玉樹臨風,瀟灑翩然;女的身姿妖嬈,貌美如花。
那對男女在小道中四處找尋,突然看到被打成豬頭,昏死在地上的南羽飛三人,
那女子猛地發出一聲驚叫:“皇兄!”
那男子快步走了上去,倒出幾粒丹藥喂進南羽飛口中,隨後揮出靈力輸入到他體內。
“皇兄,你醒醒啊,你怎麼樣了?”那女子急切的搖晃著南羽飛,帶著哭腔的道。
“羽漓,羽飛深受重創,經不起搖晃,你且將他放躺在地上。”那男子眉頭一揚,沈聲說道。
片刻後,南羽飛終於回過氣來。
他猛地睜開雙眼,看到眼前這對男女,南羽飛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雲、雲師兄,皇妹,嗚嗚,我,我被人打的好慘!”
要是易天行沒走,他一定認得出兩人身份。
男子正是雲弈。
而女子則是南羽飛的妹妹,當年那個刁蠻霸道的南羽漓。
“皇兄,究竟發生了何事,你怎麼會傷成這等模樣?”南羽漓吃驚的看著他,滿臉憤怒的問道。
“劫道,有人劫道。有人搶劫我們,啊嗚嗚嗚……。”南羽飛趴在南羽漓肩膀上,嗚嗚哇哇的哭道。
“有人敢在‘皓霄宗’劫道,哼,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雲弈眉頭一揚,臉上怒氣升騰的喝道。
哭了一陣子,南羽飛遲疑的道:“我覺得他們不是專門來劫道的,而是專門向我打聽師楓與旒月兒生死之事的。”
雲弈和南羽漓同時愣了下,跺了幾步,雲弈問道:“羽飛,將具體經過對我說一遍。”
片刻後,雲弈閉上雙眼,他揉了揉太陽穴,猛然睜開雙眼道:“這兩人只怕是專門對我‘皓霄宗’而來,絕不能讓他們逃脫。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不過半個時辰,我想他們應該還沒有走遠。”
隨後救醒兩名女弟子,將南羽飛交予兩人照顧,雲弈帶著南羽漓迅速朝著四周搜尋而去。
皓霄宗西南方絕地深淵。
整個深淵光滑如鏡,雲霞籠罩不見其底。
絕壁上高聳處有一片殿堂。
嫋嫋煙霞自那片殿堂上飄出,形成一片氤氳雲氣籠罩在半空之中。
這裡是‘皓霄宗’的丹坊所在。
丹坊三面懸空,唯有一條陡峭的雲霞虹路可供上下。
然而,深不見底的絕壁上有一塊方圓十丈,凸出來的石臺。
那石塊隱於濃霧之中,很難發現其所在。
石臺上,張騰緊張的抬頭張望著。
生怕易天行一個不注意從絕壁上掉下來,摔入無底深淵。
易天行四肢靈活猶如猿猴,順著絕壁上一些凸出的石塊快速的向上攀爬著。
易天行在得知旒月兒的情況後,已經做好離開的打算,同張騰一起闖蕩荒古世界。
不過走之前,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為陳清風做些事情。
畢竟,陳清風對自己也算是盡心盡力。
為了保護自己不惜叛出師門。
別的不說,單就這份情義就足以讓易天行動容。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易天行始終都是個義氣為重之人。
前世他是個孤兒,沒有親人,只有兄弟。
今生他同樣是個孤兒,沒有親人,所以他更加的在乎這為數不多的兄弟。
原本凋落的丹坊,在這三年間守備力量大幅度提升,每個路口都有‘皓霄宗’的弟子把守。
易天行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前往丹坊,只能藉助懸崖絕壁。
高有百丈的絕壁,常年受靈氣風雨滋養,變得光滑無比,很難有下手之處。
若非易天行前世最精於攀巖,今生體質比前世更是強壯了不知多少倍,單就這絕壁還真不容易攀爬。
月光稀,寒風吹。
星辰從濃厚的雲層中硬擠了出來,似乎拼了命的也要將光芒灑遍星空。
易天行矯健的翻過一座座碧瓦朱牆的建築,悄無聲息地朝著丹坊的雜院而去。
前世易天行最在行的是什麼,那就是潛入。
哪怕是這個世間又是擁有飛天遁地的仙人,易天行照樣有法子可以避開他們的耳目,無聲無息的潛入其中。
丹坊佈局早被他印在腦海之中,是以易天行很快便到了雜院之中。
雜院與其他殿堂不同,這裡所住的皆是受到懲罰之人。
昏暗蕭瑟的小院,平日裡很少會有人前來。
高貴的仙宗弟子又怎會在意這些低下的僕役?
哪怕他們曾經是宗門翹楚,但那也只是曾經。
雜院內有房屋數十,只有一處屋內亮著燈光。
易天行趕到之時,正好碰到房門推開,丹辰從裡面搖頭嘆息的走出,嘴裡絮絮叨叨的念著‘淬靈丹’、‘凝元丹’之類的話語。
待到丹辰離去之後,易天行悄然走到那房間下面,傾聽了起來。
房屋內,陳清風盤膝而坐,努力的吐故納新,吸取外界靈氣。
半晌後,陳清風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揮了揮有氣無力的雙手,苦笑道:“罷了,還是不行。體內靈根受損,看來我此生已是無法再修煉法訣,可惜丹風送與我的這些丹藥卻是白白浪費了。”
月光餘暉照在陳清風臉上,陳清風臉上沒有絲毫傷悲,有的只是淡然與無奈。
“也不知月兒師妹如何了,這些年也沒有音訊。小師弟,師兄我對不住你,沒有幫你保護好月兒師妹,你若在天有靈,萬萬要保佑月兒師妹啊!”
陳清風艱難的挪了下腿腳,看著窗外皎潔月光,一時間陷入了回憶中。
易天行雙眼升起一層水霧,心中對陳清風充滿著敬意與愧疚。
他推門而入,帶出一道殘影迅速到了陳清風跟前。
右手一揮,陳清風頓時暈了過去。
仔細檢查了下陳清風的身體,易天行眉頭緊皺了起來。
陳清風體內經脈斷裂大半,靈根嚴重受損,便是神谷也有損毀跡象。
若非丹辰平時以丹藥調補,只怕陳清風早就成了廢人。
憤怒的握了握拳頭,易天行咬牙切齒地低喝道:“‘皓霄宗’,你們好狠毒的手段,哼!”
冷哼一聲,易天行抓住陳清風的手腕。
一股股恢弘的混元靈力,猶如長江大河般湧入陳清風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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