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赤伶時,就被這首歌所吸引,無論是曲調還是歌詞或是歌手獨特的唱法都讓我沉醉其中。
初聽之時只覺得HITA的聲音很好聽,宛轉悠揚都牽動著人的情緒,中間戲腔部分格外的悅耳動聽。
悲歡離合總是情,卻是別人的故事,於自己而言卻毫無干係。臺上我長袖善舞,奈何歌聲婉轉唱的始終是別人的喜怒哀樂。你方唱罷我登場,列座看官,觀的是我卻又不是我,從頭到尾,他們眼中的我不過是一個戲子罷了,誰又會在乎我的高興與否?
戲中情戲外人憑何說?臺上伶人臺下看客憑何記得?記下的又是什麼,是婉轉的戲言還是膚淺的容顏?而我,又憑何以傳述他人的傳奇?扇開合鑼鼓響,而我應聲而動,十年如一日的複述著經典的離合,粉墨之下的我誰識得?
說什麼戲子無情,可誰知我們心中義,縱使天下人對我們有諸多非議,縱使天下人不識我,我雖位卑亦不敢忘憂國。都是亂世浮萍,怎敢隨遇而安坐觀這天下烽火?若國不在何來的我?
臺下看客來來往往都是新顏色,舊人已去,而臺上的我還始終如一的唱著。戲幕起戲幕落,我給不同的人唱著同樣的歌,我的舊曲卻是他們的新歌。說什麼鏗鏘唱興亡,真正的興亡從不掌握在我們手中。
悠揚的曲調,其中思情,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量,終不過是因為在別人的故事裡看到自己的影子方才心動神傷。
歌詞很美:
戲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
扇開合鑼鼓響又默
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
慣將喜怒哀樂都融入粉墨
陳詞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
臺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臺上人唱著心碎離別歌
情字難落墨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戲幕落誰是客
啊
濃情悔認真
回頭皆幻景對面是何人
戲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
扇開合鑼鼓響又默
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
慣將喜怒哀樂都藏入粉墨
陳詞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
臺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臺上人唱著心碎離別歌
情字難落墨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戲幕落終是客
你方唱罷我登場
莫嘲風月戲莫笑人荒唐
也曾問青黃也曾鏗鏘唱興亡
道無情道有情怎思量
道無情道有情費思
據說這首歌背後有這樣一個故事:故事發生在民國二十六年,隨著日軍槍聲響起,全國陷入一片水深火熱之中。此時尚未受到戰火波及的安遠縣城內一片祥和,戲院的戲臺上唱著悲歡離合的《桃花扇》。裴晏之是這戲院的角兒,他在臺上生生演活了那敢愛敢恨、不惜血染桃花的李香君。然而不久後,日本人包圍住縣城,並且要求裴晏之單獨演一場,以慰問所有的日本兵士還威脅說若是敢拒絕,就燒了整個戲院以及縣城。裴晏之聽到後笑了笑沒有拒絕,轉身坐到妝臺前,描起了眉目。臺上的戲還在唱著,就在此刻臺上的“李香君”大喝一聲“點火”,直到敵人發覺時,火勢早已蔓延,整座樓都在他們不知不覺間被潑灑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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