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德軍的“閃電戰”,竟能為倖存者帶來“狂喜感”

二戰期間德國軍隊實力強大,這裡面最有名的戰役恐怕就是“”閃電戰”了,它能快速地調動空軍作戰使敵方陷入癱瘓,同時又能集中裝甲部隊突破敵方防線,被譽為“所向披靡”的戰法。

在閃電戰爆發前夕,英方專家們開始對戰爭即將造成的損失進行評估:

軍事理論專家巴斯爾·利德爾·哈特預計,閃電戰爆發的第一週,倫敦傷亡群眾將達到25萬人;

溫斯頓·丘吉爾預言,面對空襲,倫敦人民將會彷徨無助,約有三四百萬人逃到鄉下;

而英國軍隊在戰爭前夕發佈的一則報告中預判,德軍的持續空襲將造成60萬人死亡,120萬人受傷,並會引起英國民眾的強烈恐慌,工業生產將癱瘓。

英軍不得不承認:在強大的德軍面前,自己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於是他們提早做了部署:安排部分英軍去維持秩序,避免群眾們恐慌。政府在市區外建造了一些精神病院,為的是讓那些因戰爭受傷而患上心理疾病的人有地方治療。

二戰德軍的“閃電戰”,竟能為倖存者帶來“狂喜感”

1940年秋,這場實力懸殊的戰爭如期而至,德軍飛機盤旋在倫敦上空,投下了上萬顆炸彈,引發了100多萬起火災,造成4萬人喪生,4.6萬人受傷,100萬棟建築被炸燬或損毀,倫敦東區已成廢墟。

你可以想象當時的場景:頭上是盤旋飛機發出的噪聲、爆炸聲,周圍是救護車的警報聲、開火聲及各種噪音;炸彈彈片飛的到處都是,隨時可能致命,火災每天都在上演;100多萬人流離失所,郊外的避難所裡,一到晚上就有成千上萬的人擠在那裡……

上述情況英國政府其實已經提前預見到了,唯獨民眾的反應讓他們大吃一驚。

英國當局發現,民眾不但擁有面對戰爭的勇氣,還想辦法進行一些反擊。而那個精神病院因為空置,被改成了軍用醫院。

據一位親臨戰爭的英國精神病醫生回憶道:

“大概每100碼就能看到一個炸彈坑,或是房子、商店和殘骸。警報汽笛響了,我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一個修女緊緊地抱住了他手裡的那個孩子,急急忙忙地跑著,好像只有我和她能聽到警報汽笛聲。”

二戰德軍的“閃電戰”,竟能為倖存者帶來“狂喜感”

“小男孩們還在路上玩;顧客在討價還價;一個警察正在指揮交通,臉上一副百無聊賴的神情;那些騎自行車的人無視死神和交通規則,徑直騎了過去。我視野範圍內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抬頭看天空。”

英國人把他們那種“堅定沉著”的反應歸功於他們民族堅韌的品質。但事實上,並非只有他們能做到在戰爭面前表現出驚人的忍耐力,這種反應在其他戰爭中也有所體現。

戰後,加拿大精神病專家麥克迪在《士氣的結構》一書中解開了這個謎團。

戰爭影響到的人分三種:

1、被炸死的

2、親歷者——他們目睹了炸彈帶來的巨大傷害,有可能受傷

3、遠離災難的人——他們可能看到了盤旋著的轟炸機,聽到了爆炸聲,但並沒有近距離接觸到慘烈的場景

第一種人對倖存者的影響相對有限;第二種人心態表現為恐慌、震驚,而第三種人恰恰相反,他們認為自己成功地避開了災難,覺得自己不可戰勝。

二戰德軍的“閃電戰”,竟能為倖存者帶來“狂喜感”

下面是各位倖存者的回憶錄節選:

“當聽到第一聲警報時,我就趕緊帶著孩子躲到花園的防空洞裡去了。我想我們要被炸死了,結果一陣清風吹過,什麼也沒發生。當我們從防空洞裡出來的時候,我很確定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傷得了我們。”

“昨天晚上又有很多人被炸死或炸傷了,說起來真悲哀。但是我(躲過了一劫)長這麼大,還從沒感受過這麼純粹和完美的幸福感。”

對於一個有800萬人口的大城市,在密集部署的閃電戰中死亡人數4萬,受傷人數4.6萬,那麼剩下的龐大群體都是上文提到的“遠離災難的倖存者”。他們對於戰爭的看法是具有決定性作用的。

邏輯學裡有個詞叫“倖存者偏差”,指的是:當你得到的信息僅來自於倖存者時(因為死人不會說話),此資訊可能會存在與實際情況不同的偏差。這個理論也能解釋英國百姓在閃電戰後的反應。

二戰德軍的“閃電戰”,竟能為倖存者帶來“狂喜感”

當一個人克服了強烈的恐懼以後,會產生一種與狂喜感,特別是在遭遇重大災難與自己平安無事的強烈反差中,之前的擔心、害怕會轉變為一種自信和安全感。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了一個事實:並非所有慘痛的經歷都會給人們造成無法挽回的負面影響,它將呈現出兩種不同的結果——一方面會給受害群體以深刻的打擊,另一方面也會給躲過劫難的群體以強大的勇氣。

英國公民在這次劫難中死裡逃生,獲得了類似重生般的勇氣和幸福感。

正如尼采所說:“那些殺不死我的,終將使我更加強大。”

二戰德軍的“閃電戰”,竟能為倖存者帶來“狂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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