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香督促李姑娘去往桑生嘴裡吐口水，李姑娘當著蓮香的面很害羞，可是不吐又不行，不得已，到榻前嘴對嘴吐了些口水到桑生嘴裡。
吐完，她難為情地想退去。
蓮香：“再吐！”
沒辦法，她又吐了些。一共吐了四次，桑生嘴裡的藥丸才嚥下去。
只過了一小會兒，桑生肚子裡就隱隱約約發出咕嚕嚕悶雷似的響聲。
蓮香又在桑生嘴裡放了一粒藥丸，親自嘴對嘴往桑生嘴裡吹氣。
桑生就覺得丹田火熱，精神也煥發了。
蓮香說：“好了，沒事了。”
這時李姑娘才注意到雞已經在叫了，她猶猶豫豫地來回轉悠了一會兒，才一步一回頭地走了。
蓮香因為桑生的病剛好轉，尚需調理，讓桑生自己到東鄰旅舍去吃飯不是辦法；因此她就將院門從外邊鎖了，偽裝成桑生已經回老家的樣子，隔絕了桑生和外界的一切交往，白天黑夜地守護在桑生身邊照料他。
李姑娘每天晚上都來，端茶倒水，刷碗洗箸，跑前跑後，特別殷勤，對蓮香就像親姐姐一樣。蓮香也十分垂憐疼愛她。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桑生完全恢復了往日的強健。李姑娘看桑生已經完全好了，就一連數日沒來。偶然來一次，也是巴一眼就走了；三人在一起時，她都是一副愁悶不樂，少言寡語的樣子。
蓮香多少次挽留她一起睡，她都不肯。
有一次，李姑娘要走時，桑生追出去將她抱了回來，她的身體就像紙糊的草人一樣輕飄飄的。
李姑娘逃不掉，就和衣睡在榻的一角；她把身體蜷縮在一起到還沒有兩尺長的一小團。
李姑娘越這樣，蓮香越覺得她可憐兮兮的。蓮香就背地裡教桑生去抱抱她，和她親熱親熱。可是桑生不管怎麼搖晃她，她就是醒不了。桑生無奈睡去，半夜醒來，用手劃拉著找她，她已經不見了。
後來一連十來天，李姑娘再也沒有來過。桑生心裡對她想念得不得了，沒事就拿出繡鞋和蓮香一起擺弄。蓮香說：“李姑娘如此的窈窕美麗，妾見了都不由得心生憐愛，何況是男人！”
桑生說：“以前每一拿出繡鞋來，她就會來。我心裡其實對此早就有所懷疑，但是始終沒有料到她是個鬼。她一定是怕再有害於我才不再來了。如今看著繡鞋，想起她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悲傷。”說著，他哭了……
待續……
閱讀更多 坦兒tt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