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苏军的“谢尔曼”坦克:把曼施坦因打回老家

前线的每一名指挥员在某些特定的地方都能够大展其才华,对于尼古拉·马斯柳科夫大尉而言,这个地方就是里斯延卡。的确,这是展现他指挥才能的巅峰之战。毫无疑问,这位富有天分的坦克营指挥员在其它战役里也能够发挥他的天赋。但是他的生命是如此短暂。马斯柳科夫大尉于1944年1月28日13时牺牲,死在兹文尼格罗德卡,我们顽强战斗的地方(被友军的T-34-85坦克误击牺牲——译者注)。

狂野多变的天气没有停止,短暂的阳光仅仅在夺取通往里斯延卡的重要高地时出现,而后下起了更大的雨。傍晚来临时,雨变成了雪。但无论如何,敌人的防御阵地必须在夜晚前夺取。

指挥苏军的“谢尔曼”坦克:把曼施坦因打回老家

尼古拉·马斯柳科夫集合了连队并召集坦克车长们说明了形势。与此同时,坦克乘员们补充了“艾姆恰”的弹药,异常激烈的战斗将在晚上进行。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即马斯柳科夫大尉-译注)听取了他的连长和几位排长的建议。大家都得出同样的结论:立即进攻里斯延卡,毫不吝惜弹药地将“谢尔曼”坦克的所有火力——机枪、火炮——向敌人倾泻过去。

大尉同意大家的意见,并补充道:“我们把车灯全部打开,打开警报器以加强我们进攻的气势,我们要进行一场‘心理战’”。

“艾姆恰”的头灯尚可,光线比较充足,同时“艾姆恰”还装备了发声信号装置:空袭警报器。把它打开的时候,即便是用过这东西的坦克手都对它的声音感到害怕。那么对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的人怎么会没有效果呢?如果我们再把声音开到最大呢?他的神经还能受得了么?

坦克手们做好了从里斯延卡西北外围进攻的准备。马斯柳科夫大尉下达了简洁的命令:“打开车灯和警报器!前进!”

多年过去,当时战斗的场面、每一个细节都还清晰地印在我的脑子里。车灯刺眼的光芒将公路及其边上田野、房屋和树木的黑暗一扫而光,让敌人的步兵和炮兵睁不开眼睛。功率强大的警报声在夜空中呼啸,强烈地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震荡着所有人的大脑。敌人的火力起初还比较密集,但然后就弱了下去。“心理战”的效果十分显著。“用车灯晃瞎他们,用坦克消灭他们!”攻击一开始,乘员们就射出了密集的炮弹和子弹。当敌人的抵抗明显减弱时,马斯柳科夫命令道:“节省弹药!直接碾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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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排长和坦克车长,只要打开舱盖稍稍探出头来,都可以在明亮的夜空中清楚地看到敌人。车长们使用车内通话器,命令自己的驾驶员兼机械师直接向敌人驶过去。手持冲锋枪的步兵在坦克边上前进,掩护着“谢尔曼”,以防敌人“铁拳”反坦克小组的攻击。美国坦克将敌人的迫击炮和机枪碾碎,打烂反坦克炮的护盾,把他们压入潮湿柔软的泥土里去。

马斯柳科夫的坦克营和旅预备队的步兵在没有损失的情况下夺下了里斯延卡。这里距离兹文尼格罗德卡只有大约20公里了。

向友军开火

在科尔松-舍甫琴科夫斯基结束后,由苏联元帅I·S·科涅夫指挥的乌克兰第二方面军的部队面对着敌人南方集团军群的第8军。统帅部决定进行乌曼-博托沙尼战役(Umansk–Botoshansk operation,1944年3月5日-4月17日),解放乌克兰南部地区。这次战役是苏联红军于1943-1944年乌克兰反攻的一部分。

前线指挥员的设想是击溃敌第8集团军,而后分割南方集团军群,并与乌克兰第一方面军一道封锁敌第1装甲集团军的南撤路线。主要的进攻是从维诺格勒(Vinograd)、兹文尼格罗德卡、沙波拉(Shpola)一线发起,指向乌曼(Uman),参战部队有近卫第27、第52和第4集团军以及坦克第二集团军、坦克第二集团军和坦克第六集团军(总共415辆坦克和147辆自行火炮),近卫骑兵第5军和第40、第53集团军的部分部队。近卫第7、第5集团军则从基洛沃格勒(Kirovograd)向诺沃乌克拉严卡(Novoukrainka)发动辅助进攻。空中支援由空军第5集团军负责。

战役于3月5日发起,进展顺利。第一天,第2和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投入战斗以加强主攻方向的突击力量。战役的第3天,他们已进至格尼提克齐河(Gornyy Tikich River),突破了通往南布格河(Bug River)的最后一道防线并开始追击残敌。坦克第六集团军紧跟随着他们前进。在3月10日夺取乌曼之后,前锋部队抵达了布格河南部。坦克第六集团军扮演了支援部队的角色。渡过布格河后,坦克部队向德涅斯特(Dniester)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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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部队时刻面临着无法想象的困难。河流暴涨,道路和田野都是一片泥海。只有履带式车辆能够通过,而轮式车辆仍留在集结地。机械化第5军的部队中,“谢尔曼”坦克被当做驮货物的牲口用,车上载满了油箱、弹药箱和坦克骑兵。

敌人从乌曼和赫里斯提诺夫卡(Khristinovka)地区撤退时,遗弃了大量的装备和车辆。我们把这些车里的柴油抽出来,灌进自己的坦克,以节省自己的油料。

大多数时候进攻部队都是沿着公路前进的。在跨过德涅斯特河之后,“谢尔曼”坦克的弹药供应出现了问题。空军过来帮忙,弹药系着降落伞从天而降。

3月17日,第二乌克兰方面军的前锋部队夺取了莫吉廖夫-波多利斯基城(Mogilev–Podol'skiy)南面德涅斯特河右岸的一个桥头堡。这为深入敌人纵深创造了有利条件。

第27和第52集团军以及第2、坦克第六集团军的部队一直追赶着敌人,在3月26日前进到了苏联-罗马尼亚的一段85公里的边境线上。3月28日晚,第二乌克兰方面军的部队在经历了整个3月的进攻之后终于进入了罗马尼亚领土的普鲁特河(Prut River)。

乌曼-博托沙尼战役结束后,敌第8集团军、第1装甲集团军的一部分被消灭了,南方集团军群的防线也被攻破。敌10个师减员50%至75%并损失了几乎所有重型装备。在战役过程中,方面军前进了200至250公里,解放了乌克兰东部和摩达维亚(Modavia)的大部分领土,并抵达罗马尼亚东北部地区。

1944年的春天,乌曼-博托沙尼战役是在十分困难的解冻季节里进行的。道路上有40至50厘米厚的黑土层。在19天的进攻战役之后,机械化第5军于3月15日夺取了位于维普尼亚卡(Vapnyarka,基辅西南方向250千米)的重要路口,向南方和向德涅斯特河的进攻打开了道路。只有坦克能够有效利用这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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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属各坦克旅都组建了突击小组,包括装甲车辆和步兵,他们由搭载着中士或军官的“谢尔曼”或自行火炮指挥,每辆战斗车辆都带着2到3箱弹药以及1到2桶柴油。这么大的载重降低了坦克和自行火炮的机动性。在天气良好的情况下我们通常不这么做。在维普尼亚卡地区的道路干燥之后,我们就会使用汽车做补给运输了。

由特洛欣少校(Troshin)指挥的第45机械化旅的17辆“谢尔曼”坦克接到命令迅速前往莫吉廖夫-波多利斯基(位于德涅斯特河沿岸,基辅西南300公里)并切断敌人后撤通过德涅斯特河的道路。

叶夫根尼·沙普金(Evgeniy Shapkin)中尉的坦克和尤里·奥列霍夫(Yuriy Orekhov)少尉的坦克作为侧翼掩护,沿着深谷两侧长长的斜坡向城镇进发。在这种泥地上前进,需要克服难以想象的困难。沙普金的坦克不幸陷进了泥里,车上的坦克骑兵们迅速跳下坦克在路沟两边建立起了掩护阵地。

奥列霍夫少尉的坦克开到沙普金抛锚的坦克边上,帮助驾驶员兼机械师迅速固定好拖拽缆绳。尤里·奥列霍夫站在自己的“艾姆恰”前面,向驾驶员打着手势。抛锚的坦克一点点被拖出来,突然,路沟左边的步兵大喊一声:“德国佬!”他们一边向敌人开火一边向坦克这边撤退。

乘员迅速进入战斗位置。他们将慌张的坦克骑兵也塞进了炮塔。很快,德国人(至少150名官兵)接近到了手榴弹的投掷距离内。已经来不及了,几秒钟后,德国人爬上了坦克,他们用泥巴和黑土将潜望镜和观察窗全都塞住,坦克里的乘员彻底失去了视野。敌人不停地敲打舱门,试图用刺刀将其撬开。他们大喊道:“俄国佬,完了!投降吧!”

右侧的掩护部队在敌人火力打击下向公路撤退,两名士兵阵亡,三名士兵受伤。他们成功地退到了公路上。幸运的是,他们在公路上看到了两辆驶来的“喀秋莎”火箭炮。

火箭炮的指挥员,近卫军少尉伊万·克里夫索夫(Ivan Krivtsov)听取了步兵们焦急的报告后,做出了一个近乎谋杀自己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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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抛锚坦克的位置进行一次火箭弹齐射以解决德国人。

除此之外他也无法做什么。敌人占尽优势,任何拖延都会害死坦克手。目标距离刚好是火箭炮的最小射程,他们很快调转车头,准备向目标开火。几分钟过去,火箭炮开始齐射。火箭拖着明亮的轨迹尖叫着射出,很快耀眼的火光笼罩了“艾姆恰”。远处传来敌人撕心裂肺的惨叫。我们的人还能在这场火焰风暴中幸存么?

硝烟逐渐散尽,人们发现坦克还矗立在那儿。坦克的车身和炮塔上覆盖着厚厚的尘土,敌人四散奔逃,但他们跑不了多远。坦克手们向逃跑的敌人倾泻着机枪火力。与此同时,坦克第233旅的增援部队赶到了。近卫军少尉克里夫特索夫大声命令道:“消灭弗里茨们(德国人)!”

伴随着“乌拉”的喊声,士兵们冲了过去。几分钟后,战斗结束。40名惊慌失措的俘虏胆怯地四下张望,剩下的敌人向东面的德涅斯特河退去,但最终没能越过这道天然屏障。

伊万·克里夫特索夫走过来,向坦克手们道歉。“在当时万分紧急的情况下,我也只能这么做。”叶夫根尼·沙普金拥抱并亲吻着这位炮兵军官。“谢谢你,我的朋友。并不是为你这样做付出了多么巨大的努力,而是为你非凡的勇气。战争中什么都可能发生,有时候为了消灭敌人,就得向自己人开火!”

大家都笑了。

修理完受损的履带,扯下烧焦的帆布后,我们向莫吉廖夫–波多利斯基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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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狂风和黑夜是我们的朋友

贝尔齐城(Beltsy,基什尼奥夫西北105千米,摩尔多瓦境内)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坦克第233旅旅长费多尔·萨佐诺夫少校(Fedor Sazonov)指挥全旅向这个重要目标的东部赶去。在连日的作战行动中,上级下达的命令不会像和平时期那样事无巨细。

1944年3月23日下午,我们在距贝尔齐城4千米处发动进攻,但800米外公路左侧的山丘是块难啃的骨头。山丘上的敌人用反坦克炮和迫击炮封锁了道路,他们还得到了远程炮兵的支援。敌军右侧是一大片被雨水冲刷过的烂泥地,我们无法从那儿绕过去。唯一的办法是等待夜幕降临,在黑暗的掩护下攻克这个据点。我们需要步兵的配合,多多益善。但是全旅只有一个半连的坦克骑兵,没有多的了。中尉伊万·亚库申(Ivan Yakushkin)和中尉亚历山大·库奇马(Aleksandr Kuchma)的坦克连要与步兵配合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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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时间等待后方补给运上来,参与进攻的坦克手们从旅属其他单位要来了许多高爆弹装进坦克。第二天,空军用降落伞投下了我们急需的补给。

旅长命令:黄昏时分,进攻的坦克隐蔽前进(只发动一台引擎,美援的M4A2有两具引擎)至距敌据点200米的干涸河床中。看到进攻信号后,坦克全力开火压制敌据点,然后步兵们冲上去占领据点。

听取完旅长命令之后,伊万·亚库申请求修改进攻计划:留下一个排的坦克骑兵随坦克连主力从正面进攻,剩下两个排则跟着亚库申的坦克迂回至敌军后方。现在正是狂风呼啸的时节,这样的天气会有力掩护迂回行动,在之前的行动中我们就利用过这点。库奇马指挥的坦克必须尽最大努力吸引敌人,让亚库申能尽可能迂回至较远的位置。当迂回组就位时,他们会打出一颗绿色信号弹,然后正面进攻组和迂回组同时发起进攻。

旅长也对亚库申提出了几点疑问:“沟壑大到能够隐蔽你们的行动吗?如果迂回组被发现了,你们怎么办?”

亚库申答道:沟壑的北坡路况很好,足够让两辆“艾姆恰”并行。如果被敌人发现,根据迂回距离,他会立刻打出绿色信号弹,从侧面或后方开始进攻。主力部队仍由库奇马指挥。

尽管我们觉得旅长很可能会否决他的意见,但亚库申的方案还是获得了通过。“手头上的事比自尊更重要”是战场上的金科玉律,灵活变通的提议在前线受到普遍尊重,更何况亚库申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兵,从伟大的卫国战争爆发第一天起就参了军。旅长也已经和德国人打了两年的仗。

所有人开始为夜战进行必要的准备。亚库申连里的官兵把车上可能发出噪音的东西统统固定好(工具箱、牵引绳)。实战中,小小的疏忽往往会造成严重的损失。傍晚,风速加快,雨点不时飘落。坦克手们都很高兴:天气越坏越好!

夜幕降临,是时候出发了。库奇马连和亚库申连的一个排,以及坦克骑兵向正面进攻的出发阵地前进。15分钟后,亚库申的迂回组出发了。他们先向后行驶一千米,再转向西北进入预定路线。“谢尔曼”只启用一个引擎(375马力)安静的移动着,挂胶履带压在软土上几乎没有噪音。4名坦克骑兵前出150〜200米侦察。坦克车长们也下车指挥他们的坦克不要沿一条线前进。

已经驶过了三千米的距离,亚库申坐在领头坦克上,警惕着黑暗中的一切,他不会放过任何敌人的踪迹,也毫不在意夹着雨点的狂风吹打。

前出的侦察兵用手电筒闪了两下,这是“敌人就在附近”的信号,所有坦克立刻关闭引擎。不一会,侦察组组长,中士亚历山大·普罗宁(Aleksandr Pronin)从黑暗中现身,报告说侦察组已经渗透进敌军战壕中,可以听见德语谈话声,他们将继续警戒观察。

亚库申召集齐手下的军官,说道:“隐蔽行动到此为止。不管敌人是多是少,我们都要发起进攻!突袭是我们成功的保证,敌人不会料到我们在这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火,用履带碾死他们!”几分钟过后,大家已经就位。连长有些遗憾他们没能迂回更远的距离,现在他们必须从侧面,而不是预想中的后面发动进攻了。前出侦察的坦克骑兵们坐回亚库申的坦克上。根据他们的报告,连长判断前方有两个机枪班,很可能是阵地警戒哨。

一声令下,“谢尔曼”的引擎被打到全速,一颗照明弹尖叫着冲上天空。战斗结束后,亚库申得意的说:“敌人哪会想到我们给他们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敌人惊慌失措,也匆忙朝天打出照明弹,却把自己的位置照亮了。迂回组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冲向敌人阵地,亚库申向旅长报告:“我们开始进攻!”

指挥苏军的“谢尔曼”坦克:把曼施坦因打回老家

7辆“谢尔曼”一齐右转,排成战列线直插敌人阵地。加固工事被坦克碾压撞碎,陷入混乱的敌军士兵四散奔逃,坦克骑兵们直接在坦克上用冲锋枪向敌人开火。山丘后面的敌人又朝亚库申的部队打出几发照明弹,敌迫击炮也向他们开火了。但炮弹全落到了离坦克很远的后方,要想在夜间用迫击炮击中坦克可不容易。每过几秒,天空中都会增加新的“蜡烛”。山丘上又闪出一片火炮齐射的闪光,亚库申的“谢尔曼”编队中爆开几团火球。他立刻命令伊万·费林少尉(Ivan Filin)打出绿色信号弹。右侧两千米处,库奇马指挥的坦克连开始从正面进攻。

敌迫击炮的第二次齐射落点要精确一些,三名步兵被炸伤。亚库申的坦克不能再沉默了。“开火!开火!”从东边和南边射来的高爆弹覆盖了山丘,步兵和坦克从两面夹击敌阵地。

从交战地域的火光,指挥员可以判断夜战的激烈程度,库奇马连加大了进攻力度,敌军对亚库申部队的抵抗减弱了。但敌反坦克炮依然坚守阵地,威胁着亚库申的坦克。中尉康斯坦丁·斯帝帕诺夫(Konstantin Stepanov)排的两辆“谢尔曼”悬挂被打坏,失去行动能力。亚库申命令他们压制敌反坦克炮,迫使他们撤退。他组织剩下尚能行动的坦克,边前进边开火。坦克骑兵们跳下坦克,组成战斗小组跟在坦克后面。库奇马向旅长报告他们已消灭了东部的敌人,只遭遇到小股抵抗。亚库申对此非常满意,命令坦克停止前进,用主炮摧毁残余的敌军防线,高爆弹再次炸响。不等炮弹的硝烟散去,“谢尔曼”就猛地冲上去,碾碎了敌军的工事。为防误伤,亚库申命令斯帝帕诺夫停止炮击,所有能动的坦克迅速向左冲向敌炮兵阵地。

东方的天空微微变红,山丘又恢复了平静。敌军损失了百余名官兵,被俘20人。“谢尔曼”和坦克骑兵们击毁了8门迫击炮、两挺重机枪,还有四门75mm反坦克炮被撞毁,我军也失去了三辆“谢尔曼”。要想在白天的进攻中取得如此大的战果是不可能的,“黑暗是我们的好朋友,隐藏我们、帮助我们!”通往贝尔齐的道路打通了!

“从两面进攻给敌人以歼灭性打击”的方法再次收到了良好成效。坦克集团军司令A·G·克拉夫琴科(A·G·Kravchenko)为连长库奇马和连长亚库申授予红旗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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