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他成了劉邦推崇的戰國“公子”?連李白都為他寫過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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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65年,天下風調雨順,各諸侯國間鮮有戰亂。魏國的安僖王悠哉的在他的大梁城中玩耍著他最愛的博戲(戰國時流行的一種棋戲)。在今早的朝堂上,他決定幫助秦國攻伐韓國,以報答當年秦國援救魏國的“恩情”,藉此也可以親近秦國,讓自己的位子可以坐的更久一點。對於秦國入侵韓國一事,他一直都是冷眼旁觀著,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該他韓慧王嚐嚐秦國人鐵騎的滋味了!只是自己的庶弟無忌實在是體察不到寡人的心思,竟敢勸寡人聯韓攻秦,真是白白養了那麼多門客,我大魏現在可承受不住秦王之怒,天知道又要損失多少臣民、多少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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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又能想到,40年之後,秦國名將王翦之子王賁掘開黃河、鴻溝之水,淹沒了魏安僖王引以為傲的大梁城達三月之久,而他的孫子只能乘坐小舟出城請降,大魏隨即滅國。讓我們把時間稍稍撥回到那個決定魏國命運的早晨。

信陵君公孫無忌看著擺在書案上的信,心情極為複雜,雖說書信的內容很短,卻如芒刺背般令他寢食難安,而信的主人就是他的前任——範痤。前段時間的鬧劇也是由他而起,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及時出面,魏國必定被天下恥笑。“範痤啊,範痤啊!真有你的!!”想必此時脫險的範痤一定想不到,他的書信竟會令魏國接著延續了40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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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還得從“範痤被圍”說起,趙國的孝成王聽信虞卿的挑撥離間之計,派人用七十里土地為條件,請求魏王殺掉範痤。魏王見趙國開出的條件如此豐厚,便命人逮捕範痤,要將範痤處死交換土地。哪知範痤不顧身份,竄上危牆,大喊大叫道:“與其用死的範痤去做交易,不如用活範痤去做交易。如果把我範痤殺死了,趙國卻不給大王土地,那麼大王將怎麼辦呢?所以不如與趙國先把割讓的土地劃定了,然後再殺我。”為什麼範痤如此臨危不懼?答案就在他事前寫給信陵君的信中:“範痤我是過去魏國免職的宰相,趙國用割地為條件要求殺我,而魏王竟聽從了,如果強秦沿用趙國的辦法對待您,那麼您將怎麼辦?”信陵君看完猶如醍醐灌頂,冷汗直流。最終在他的勸諫之下魏王放了範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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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替別人脫險的信陵君,就被坊間的傳聞搞得他輾轉反側、寢食難安。魏王因為秦國曾幫助大魏解了“齊楚之圍”藉此想親近秦國,幫助秦國攻伐韓國,以便收回原來的土地。範痤的書信至今還如鯁在喉,令他坐立不安。現在他不得不拿起書案上的筆,寫下了讓後世史學家們大為惋惜的合縱奇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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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史記·魏世家》中找到了那篇著名的“信陵之諫”。文章的開篇便說:“秦與戎翟同俗,有虎狼之心,貪戾好利無信,不識禮儀德行”。接著他又將秦國的背信棄義,狼子野心一一追述列舉,指出與秦國合作不外乎是“與虎謀皮”。隨後他又說,從前的“合縱”之所以沒有成功,是由於楚、魏兩國互相猜疑,而韓國又不可能參加盟約的緣故。如果魏王能接受楚國和趙國的盟約,挾持韓國的人質來保全韓國,然後再索取各地,韓國一定會送還。這樣做軍民不受勞苦就可得回舊地,其功效遠超過與秦國一起去進攻韓國,而且沒有與強秦為鄰的禍害。最後他指出,保存韓國、安定魏國而有利於天下,這是上天賜給魏王的良機。如果不保存韓國,東西二週必定危險,楚國、趙國大敗之後,衛國、齊國就很害怕,天下諸侯都向西奔赴秦國去朝拜稱臣的日子沒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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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朱熹、張栻齊名的宋代理學家呂祖謙曾這樣評價“信陵之諫”:

信陵君之諫,世家不載其從違,亦不書與秦同伐韓取故地,必以其言而止也。信陵之言,深切綜練,識天下之大勢,使魏能用其計,糾率楚趙竭力助韓,六國不至為秦所吞。

只可惜這麼絕妙的韜略,還是沒有被魏王採納,加之隨後“竊符救趙”事件的發生,更使得這對兄弟彼此生隙。信陵君被迫流亡趙國十年之久,等到他再回歸故里的時候,早已面目全非,錯過了集六國之力抗秦的最佳時機。難怪李白都嘆其才華,專門為他寫了《俠客》一詩:

俠義凜古今,威名動鬼神。一心扶趙魏,百戰勝贏秦。為國同堅礎,悠然思廢吟。英雄無用處,酒色了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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