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来点粗俗的(小散文)

今夜,来点粗俗的(小散文)

今晚在公司值班,本来没人请我。好长时间不喝酒了,总感到喝酒是一种罪恶,确实,酒后夜间醒来,总觉得好象对不起谁,至少糟蹋自己的身体。妻子不在,一个人逍遥快活,突然想酒喝,下班时算计着吃什么:一个人人模狗样地吃喝一顿,绝对不喊第二个人,即使最好的朋友。涮羊肉、火锅鸡、麻辣烫、沧州华生香肠、东北小烤、四川辣锅、25元一位的自助餐、啤酒烤鸭、牛粪烧羊腿、烂泥花子鸡、兰州拉面、回民烤牛排等等,冰镇啤酒一喝,来上10瓶,一个人醉醺醺、美滋滋,回单位睡觉,其乐无穷啊。越想越美,不觉5点40分了。忽然同事喊我喝酒,一位大款请客。盛情难却,只好上车。车停下了,到了南环“疯狂烤翅”。很好,最起码我喜欢这个名字,符合今晚心情。

今夜,来点粗俗的(小散文)

进饭店就点菜,点菜有一个规则,主人先点,剩下几个让认为比较重要的客人点,显示对客人的尊敬。没想到,我成了被认为的尊贵客人,只好对着明橱亮灶点菜。我不虚伪,什么爱吃点什么,不管贵贱,反正我不花钱。我点了硬菜:烤羊腿、猛火烧大骨(牛腿、猪骨头之类),听,菜名就有气势。

今夜,来点粗俗的(小散文)

下面排座次,论年龄,我是老大,没要人在场,我理应坐在正座。我坐。白或啤让我定,我当然说啤。请客的说不行,摆出一万个理由,必须喝白酒。白酒就白酒,我今晚很想喝酒,正“独孤求醉”呢。三口酒过后,下面互相敬酒,作揖打恭,酸油假醋,杯觥交错。一会,两杯白酒下肚,大汗淋漓,好不痛快。有人提议,都脱上衣,光着脊梁。我首先响应,我自认为比这几个胖子或瘦子身材好,我有一身健美的肌肉,可惜平时没有在人前显露的机会,委屈在破衣服底下。他们不怕现眼我怕什么。六个男人都漏出或肥或瘦或黑或白的脊梁,让那位漂亮的服务员(女性)不知所措。此时,上了大骨头,每人用夸张的形态啃骨头,以为自己是蒙古大汉呢,粘的满脸肉渣。其实,为了引起女服务员的注意。一会,更得意了,说着半明半暗的黄段子,每个人都显示出过人的才华,生怕别人不笑。一群坏小子,没个好东西。笑成一团乱麻。一个多小时,每人喝了三杯白酒,面红耳耻,混话连篇。我关注了一下小女生,她已经很淡然,用淡然的眼光和每个人对视。看来,习惯了。

今夜,来点粗俗的(小散文)

我提议吃饭,饺子。饭后,有人去洗澡、按摩、唱歌。我坚决不去,因为想上网。哈哈哈。光着脊梁走下二楼,大厅里众食客向我们射来野狼一样的目光,把我们看作六只刚出开水锅、拔净毛的“白条鸡”了,只是还没有开膛。爱咋周咋周,反正人都需要发泄,不管干什么的,平时每天带着假面具,装出谦虚的、微笑的、高兴的、愤怒的、服从的、反抗的、凶恶的、善良的、红色的、白色的、黑色的、爷爷相、孙子相、春风得意相、倒霉八辈相等等假象,就是让人看不到面具后面那张真实的本相。带着面具生存身心很压抑,但人们习惯于戴着,素面朝天还不敢见人呢。只有酒精才偶尔让人掀掉面具,露出真实的自我。不然平日衣冠楚楚、文质彬彬、正人君子模样的我们,今天怎么敢众目睽睽下“白条”一回呢。人,都需要宣泄,就像撒泡尿一样,放出来觉得痛快,对身心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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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着脊梁回单位,友人问,喝酒了吗?我回答:刚泡完**回来。他们反而不信,说你没醉,喝茶,看电视。我大声说:靠,喝成啥OIO样了,老子还没醉吗。不了,去上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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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听歌呢,《飞天》《做你的爱人》《草原之夜》《冲动的惩罚》《我和草原有个约定》《遇上你是我的缘》,好美好美的歌声,这是心灵的舞蹈,胜过歌厅里的歇斯底里,胜过按摩师灵巧的双手,更胜过“疯狂烤翅”的肉香。

2009年夏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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