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仲马在《基督山伯爵》中有这样一段记载,“对于象我这样一个随缘度日,在那不勒斯吃通心粉,在梅朗吃粟粉粥,在瓦朗斯吃杂烩羹,在君士坦丁堡吃抓饭,在印度吃“卡力克”,在中国吃燕窝的旅行家,这种事您想都不会想的。我无论到什么地方,什么饭菜都能吃,只是我吃得很少。今天,您怪我吃得少,实际 上这已是胃口很好的时候了,因为从昨天早晨以来,我还没吃过东西。”
熟悉《基督山伯爵》的读者会发现关于美食方面的描写多次出现在这部作品中,尤其是对食品的细腻描述文字中,不仅仅有赞美、褒奖的言语,更有挑剔和指责的品评。
这些作品简直是对大仲马的真实写照,现实生活中大仲马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不应该是名副其实的美食家。
大仲马早期给剧社撰写剧本,后期越写越烦躁,深感琐碎平庸的情节无法激起内心的波澜,于是开始单干,《亨利第三及其宫廷》是大仲马的处女作,他的小说情节出人意料,剧情反转,令人看了波动起伏,不仅撰写剧本,还在报纸上连载小说,导致报纸销量大增,收获了大量财富,紧接着这些财富就吃到了大仲马的肚子里。
大仲马以自己小说为原型,出资建设了“基督山伯爵城堡”在这里设宴款待巴黎的艺术家,供吃供喝,大肆消费,宴会奢华。经不起宴会的耗费很快破产了,这座城堡也被法院拍卖了。这也算是早期的文人会所了。
大仲马本人见多吃广,在周游列国的时候吸引大仲马眼球的不是各地独特异域的风光,而是藏在不同地域的美食。同时他还掌握了不同食物的烹饪方法,尤其是在艰难的情况下怎么用简单的食材果腹。
大仲马翻遍了橱柜,找到一些大米、一点烹饪用的黄油,最后——让他喜出望外——居然还找到不少上好的番茄。他用番茄加黄油做成酱,和上大米煮成饭,饭里面还这里那里冒出几片油炸火腿片。”据说,客人们都对这道番茄焖饭赞不绝口。抖音上很火的电饭煲番茄焖饭就是这么来的吧。
看着这些文字就饿了。
在大仲马的菜单里,普罗旺斯番茄、西班牙莴苣心、诺曼底酱鲽鱼、美国龙虾、香槟葡萄酒牛腰等来自世界各地的独特美食都是座上宾。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大仲马美食词典》,这是他在他去世之后出版的作品,弥留之际完成了有关美食的札记。
这部作品涵盖了各种食材,用奇珍异兽形容简直不足为怪。甚至有野生保护动物等令人不忍张口的事物。鲸鱼的肉、鸟的皮等。
大仲马对中国的美食颇有微词。
“全世界最好的猪肉出在中国。中国人的宴席都以猪肉为主,中国火腿名冠全球”。读到这里,觉得有点神了。
“有些国家用大米酿造一种琥珀色的酒,味道不亚于西班牙酒。主食大米的中国人特别喜欢这种醉人的酒”。琥珀色的米酒。
莫非是金华火腿和绍兴黄酒?
精致的事物入得了大仲马的眼,做工粗糙的事物也入得了,比如大锅煮熟的鸡和牛肉,在加入新肉的同时往锅里加水,让新肉吸收原有汤汁的精华,新肉的精华也保留在锅里的汤汁。这不就是东北的铁锅炖系列。
巧克力也是在大仲马的笔下风靡开来,煮出的巧克力香浓芬芳,逐渐成了欧洲人休闲、接待客人的常用茶点。
大仲马的作品之所以有过人之处,其中的烟火气息使人迷恋,烟火气是连接不同层次人群的最佳的通道,无论是上流社会人群,还是城市底层的人群,饮食对任何人都是一种乐趣,是享受生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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