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好聲音:一場技術與靈魂的比拼

這個暑假,中國好聲音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導師對戰階段。這一週是李榮浩隊對戰王力宏隊,節目最後兩首歌曲讓我印象很深,一個唱的是流行音樂,另一個卻唱出別的感覺。

一種不被世俗干擾、空靈的感覺...

我看視頻彈幕,對最後兩個女生的評價是這樣的↓↓

中國好聲音:一場技術與靈魂的比拼

這是技術與靈魂的比拼,當然靈魂高過一切。

聽完《瘋子》這首歌,讓我想起了我曾經的很喜歡的一本小說,我看過很多小說,經典的、傳統的、古典的、現代的,唯有《瓦爾登湖》的內容在我腦海念念回想,因為我感覺這本書是有“靈魂”的 。

中國好聲音:一場技術與靈魂的比拼

就象譯者徐遲先生所說,在繁忙的白晝他有時會將信將疑,覺得它並沒有什麼好處,直到黃昏,心情漸漸寂寞和恬靜下來,才覺得"語語驚人,字字閃光,沁人肺腑,動我衷腸",而到夜深萬籟俱寂之時,就更為之神往了。

那麼,為何要擾它?擾這寂寞?

梭羅喜歡走路,並認為走路比乘車快,因為乘車你要先掙夠了車費才能成行。再說,假如你不僅把到達的地方,而且把旅途本身當成目的呢?但他幾乎一輩子沒有走出過他的家鄉,他覺得他家鄉那塊地方包含著整個世界,他是能從一片葉子就看出春夏秋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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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在美國最好的大學(哈佛)受過教育,他也曾到當時荒涼的瓦爾登湖邊隱居,像一個原始人那樣簡單地生活,他想試試一個人的生活能夠簡單到什麼程度,他用很短的時間就動手造好了一個頗能遮風蔽雨的小木屋。

如果我們現在變得這麼難,那一定是在什麼地方出了點問題。

他曾經試製過一種新型鉛筆,可是,在這鉛筆真的可以為他帶來利益時,他卻又不想幹這營生了。試製成功了對他來說就等於說事情幹完了,大量生產而牟利並不是他的事。

梭羅性格中最吸引我們的可能就是他整個人的獨特性。

他也許比別人更多地逃脫了概括,逃脫了歸類。梭羅生活得有時像個隱士,他可能時常覺得那山、那水比那人更與他相投,山川草木均是他的密友,甚至他的一個朋友也說他∶"我愛亨利,但無法喜歡他,我決不會想到挽著他的手臂,正如我決不會想去挽著一棵榆樹的枝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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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生活得像一棵樹,尤其是它的獨立支持和獨立性。對於梭羅,我們可以像惠特曼一樣說∶

在路易安那我看見一棵活著的橡樹正在生長,

它孤獨地站立著,有些青苔從樹枝上垂下來,

那裡沒有一個同類,它獨自生長著,

發出許多蒼綠黝碧的

快樂的葉子。

世界上有多少個窗口,就有多少種生活。

我們在大街上閒逛,特別是新到一個地方,有時會對某些窗口發生好奇∶那裡面在進行著什麼呢?他們過著一種怎樣的生活呢?想來會和我們有些不同。有的窗口對這種好奇心是敞開和歡迎的,有的窗口則在黑黑的帷幕下襬出一幅莫測高深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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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站在窗外,調換一下,站在某個臨街的窗口裡面,我們有時也會注意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凝視著某個我們感興趣的面孔,她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有時我們自己的生活過膩味了。

我們更想知道和我們自己的生活不同的另一種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定還有另一些人,他們過的是另外一種生活。正是這一種渴望和好奇,提供了我們第一節提出的問題的部分答案。

梭羅在《瓦爾登湖》中給我們講了這樣一個故事∶

有一個追求完美的藝術家,有一天他想做一根手杖,他想,凡是完美的作品,其中時間是不存在的,因此他自言自語,哪怕我一生中不再做任何其它的事情,也要把它做得十全十美。他一心一意,鍥而不捨,目不他視、心無他想,堅定而又高度虔誠,在這整個工作過程中,他的同伴逐漸離開了他,都死去了,而他在不知不覺中卻保持著青春,最後當手杖完成時,它突然輝煌無比,成了梵天世界中最美麗的一件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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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心致志地做好一件事--這就是他告訴我們的。為什麼要急於成功?如果一個人跟不上他的夥伴,那也許是因為他聽到的是生命的另一種鼓點,遵循的是生活的另一種節拍。

而這就要使你的心靈單純。不要以複雜的方式來解決簡單的問題,不要以多餘的錢和精力去購買多餘的東西。

讀《瓦爾登湖》中梭羅的流水帳就像讀一首詩。他計算了自己造那間小木屋的支出,總共是花了28塊1毛2分5;他也計算了他在一段隱居期間的飲食費用及其它支出,得出了收支相抵後的差額。我覺得,讀這些看來枯燥的數字就像讀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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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羅認為∶美的趣味最好在露天培養,再沒有比自由地欣賞廣闊的地平線的人更快活的了。

說梭羅是"大自然的摯愛者"也許還不夠,他常常和大自然融為一體,他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他踏在地上的腳印常常是深的,那意示著一個負重者。他不把花從枝子上摘下來,但把汗灑進土裡。

我們總是過於匆忙,似乎總是要趕到那裡去,甚至連休假,遊玩的時候也是急急忙忙地跑完地圖上標上的所有風景點,到一處"咔嚓、咔嚓",再到一處"咔嚓、咔嚓",然後帶回可以炫示於人的照片。我們很少停下來,停下來聽聽那風,看看那雲,認一認草木,注視一個蟲子的爬動。

就像戰時英國為節約能源而在火車站設置的宣傳牌∶"你有必要做這一次旅行嗎?--我們要這樣詢問一下我們自己∶"你有必要做這樣一件事嗎?"以節省我們的生命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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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是樂於譴責無所事事,而碌碌無為不更應該受到譴責?特別是當它侵害到心靈也許是為了接納更崇高更神聖的東西而必須保有安寧和靜謐的時候。在梭羅於瓦爾登湖度過的第一個夏天,他不願把美好的時間犧牲在任何工作中,無論是腦的工作或手的工作。

他愛給他的生命留下更多的餘地。他有時坐在陽光下的門前,坐在樹木中間,從日出坐到正午,甚至黃昏,在寧靜中凝思,他認為這樣做不是從他的生命減去了時間,而是比通常的時間增添了許多、超出了許多。

美國的十九世紀被一些歷史學家認為是獨特的美國文化誕生和成長的時期,是繼政治獨立之後美國精神、文化從歐洲大陸的母體斷乳而真正獨立的時期。這一時期中以愛默森和梭羅等為代表的"超驗主義"思潮尤其令人注意,愛默森的《美國學者》的講演被人稱為是"我們思想上的獨立宣言"。

"超驗主義"這一併不確切的戲稱也許只在認識論的意義上表現了這一思潮的一個特徵,即

崇尚直覺和感受,這一思潮更重要的意義是體現在它熱愛自然,尊崇個性,號召行動和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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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梭羅比演說和寫作更多地是實踐和行動,在他的性格中,那種崇尚生命和自然、崇尚自由和獨立的精神,和那種曾經在美國的開發,尤其是西部的開發中表現出來的勇敢、豪邁、粗獷、野性的拓荒者精神不是有著某種聯繫嗎?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哲學和著書立說聯繫到了一起,似乎非著書不足以立說,非立說不足以成為一個哲學家。人對他們生活和談話的筆錄。而還有那些沒有流傳下來的呢?

那麼,去注意人們的生活吧,要並不亞於注視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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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羅也談到過哲學,他說∶"近來是哲學教授滿天飛,哲學家一個沒有。

然而教授是可羨慕的,因為教授的生活是可羨慕的,但是,要做一個哲學家的話,不但要有精美的思想,不但要建立起一個學派來,而且要這樣地愛智慧,從而按照智慧的指示,過著一種簡單、獨立、大度、信任的生活。"

他做了他所說的,他比許多哲學教授更像是一個哲學家,一個具有古樸遺風的哲學家。他不單純是從書本中熬出一點學問,他貢獻給我們的是一種生活的智慧。

梭羅還有另外的一面,即不是避世而是入世的一面,不是作為隱士而是作為鬥士的一面,而是作為主張非暴力反抗的鬥士,但他的看法似乎比前者更清醒、更深刻,看到了問題的更深癥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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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羅反對美國的奴隸制度,反對美國對墨西哥的侵略,他對人類社會中他認為是惡的東西的憎恨程度不下於他對大自然的熱愛。他曾因拒絕交稅而坐過監獄,一八四九年他發表的一篇著名論文《公民的不服從》(作為單行本出版只是一本薄薄的小書)被人認為是歷史上改變世界的十六本書之一,他倡導的"公民的不服從"的思想對托爾斯泰、羅曼·羅蘭、印度聖雄甘地和馬丁·路德·金都曾產生過不小的影響。

十一

梭羅明確地說他希望世界上的人,越不相同越好。

但他願意每一個人都能謹慎地找出並堅持他自己的合適方式,而不要簡單地因襲和模仿他父親的、或母親的、或鄰居的生活方式。他是一個天生的倡異議者,對每一個建議本能的反應是說"不"。而現在有什麼人願意做人中的黃蜂呢?人們更喜歡在互相恭維的泥淖中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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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善意和同情並不表現為順從別人,他的堅定和明智也不要求別人的順從。可是一個人仍然可以這種意義上成為和他一樣的人∶即成為一個與任何其他人(當然也包括梭羅)不同的人,成為一個可以說這一句話的人——

我是我自己。

十二

從一八四五年七月四日到一八四七年九月六日,梭羅獨自生活在瓦爾登湖邊,差不多正好兩年零兩個月。瓦爾登湖不僅為梭羅提供了一個棲身之所,也為他提供了一種獨特的精神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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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有一塊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這塊地方可能並不是我們現在正匍匐的地方,但並不是我們每個人都會出發去尋找它。它不僅是我們身體的棲所,也是我們心靈的故鄉,精神的家園;它給我們活力,給我們靈感,給我們安寧。我們可能終老於此,也可能離開它,但即使離開,我們也會像安泰需要大地一樣時常需要它。

而梭羅是幸運的,他出生的地方就是他精神的故鄉。

十三

世人不斷致力於佔有更多的東西。在梭羅看來,如果你喜歡某處莊園,喜歡某處風景,你不必用金錢買下它,在它裡面居住,而是要經常在心裡想著它,經常到它那裡去兜圈子。

這種購買付出的不是金錢,而是比金錢更寶貴的東西,它付出的是一顆摯愛的心,還有體力,它得到的自然也更珍貴。這種佔有是不為物役的佔有,也是一種不妨礙他人佔有的佔有。

中國好聲音:一場技術與靈魂的比拼

瓦爾登湖,我沒有去過,不知道那是怎樣一個湖,不知道它今天是否變成了某一個人的產業,可是,我們不總是可以在前面的意義上說——

瓦爾登湖,梭羅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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