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小煤窯礦工記——女人

8月1日

男人有兩件大事,一是事業二是女人。礦工們把所見所聞說幹話透,無啥可聊了就論到女人了。都愛拿對方的老婆開玩笑,說點俏皮話,有的是“氣管炎”,有的是與女人鬧離婚。

一次在西巷幹活,正常情況下都是拉三十車煤左右,這個晚上偏偏出煤不多,很多礦工只拉了十幾車,這意味掙的錢就少了。一礦工氣得把礦燈往地上一摔,“不拉了,走,回家打媳婦兒去!”令人忍俊不禁。

另一個礦工說起自己的老婆,津津樂道:“下班回家,老婆又是舀飯,又是給我點菸,生怕我生氣。”說話者神氣活現,羨煞別人。

說女人壞話的也大有人在。這礦上開弔車的就是一個女人。一次上罐升井時,正上升期間,不知何故突然停了,眾人還沒愣過神,又“咣咣噹當”上升了,把我嚇得大氣不敢出。其他礦工們可憋不住了,髒話脫口而出。“操她娘,咋開哩,打死她”!“上去逮住她,賣了”!“今兒個晚上找她去”!“把她送到西區妓院去”!聽得我膽戰心驚。不過,上井後,沒有誰真的去找那個女人的麻煩。都罵她是“昏了頭的老婦女”!

一次離下井還有半個小時,一群人圍在水池邊抽菸談笑。五十米外的平房中傳來錄音機播放的歌曲聲。一礦工說:“把錄音機開恁大聲音,放點兒那情歌,娘們想勾引誰哩?”馬上就有人推搡著,慫恿別人去看看那娘們兒:“想讓你去哩,去吧!”碰巧有兩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在追逐嬉戲,一礦工說:“看這倆小妮兒多歡,正少女懷春哩!”人群中立即爆發出一陣野獸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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