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後的記憶

妹妹在衛生間的後面給我換了一個大窗子,每每噓噓後都會不由得向外張望片刻。

院後是二姥家,很多年前漂亮的大瓦房如今破落不堪,記得起初來了一個外地的攝影師開了照相館,院落裡青磚拱起一面月圓門廳,一棵石榴樹旁壓出甘甜的井水。

再後來二姥家開了悅來客棧,那是我與表弟小峰一起蘸著墨水勾畫的牌匾,往來的客人與腳伕談天說地,每每吃完飯都會翻強過院去聽聞看不見的地方,我想那就是詩和遠方吧。

最熟悉的便是老房客曹縣賣書的老孫了,中山裝藍色呢子帽一副老花鏡,每天推著洋車子下鄉推銷試卷,憨厚的山東方言,喊著我的小名,夜色中昏暗的燈光下兩個小男孩比劃著老孫的大洪拳,我總沒有小峰的馬步扎的長久。

老天說;你嚮往什麼的生活,天空的雲朵便給你吹出啥樣的樣子。

過往的一切都是我的前方,如果能夠看到前方,就會明白每一個腳印都是走出來的,這就是風雨兼程後的實在喜悅。

凌子棗樹掛滿了兒時的記憶,花開花謝了無痕,原來的青瓦玉樹被四周的水泥高牆遮掩的沒有任何詩情畫意,執著於此,只能嘆息!留下的大棗樹花朵謝幕果實成熟,卻沒有偷棗兒的味道了。

光陰荏苒時光流逝,年華遇見,看著前方的路過,不慌不忙地行走,無需尋找,喜悅慢慢地降臨你的內心,亦如那枝頭的棗兒,甘甜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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