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戰疫情”

2020!

唉,別提了。

2月13日上午,我出去辦點事。

天好冷,幾乎是入冬以來最冷的一天。

我感覺凍著了。

第二天,我的鼻腔裡有微乾的感覺,心說:“壞了!是不是感冒了?”

第三天開始,鼻腔內就火辣辣的:我徹底感冒了!

原計劃今年過年上河北,看多少年也沒有見面的妻舅和妻姨們。我感冒了,就不想去。

2月16日,我經過了昨夜一晚上難受的睡不著覺的“深思熟慮”,早上一起來,就問妻子:“你去河北的票買了嗎?”

妻子愣了:“怎麼事?”

“不怎麼事。要是沒買正好就別買了,要是買了就退了。當然,你要是想去就去,我是不去。”我說。

“不是,你什麼意思?”妻子追問。

我解釋說:“你看,老父親在咱家,眼看就過年了,咱們卻走了,把老父親送老弟家去,我感覺很不好。”

妻子說:“這有什麼?咱也不是不要老人啦。過完年,咱回來,再把老人接過來,也就十來天唄!”

我說:“關鍵是,我感冒了,想在家休息休息,要是去了,傳染給人家,多不好!”

“感冒了?一天到晚,叫你吃藥你就是不吃,就那麼抗著,你抗吧,越抗越重!從來沒遇到你這樣的人,不去拉倒!”說完,妻子轉身坐到沙發上看電視去了。

我的腦海裡翻騰著“父母在不遠游,遊必有方”的古訓。

父親89歲了,按說我是不該出遠門的,但我去的是有譜的地方;我知道,妻子是多麼希望我也去啊!妻子對父親,也是沒得說的,我這個當兒子的也沒有人家對父親那麼好。

我不希望把家庭搞得那麼緊張,就很和氣地跟妻子說:“你不怕我感冒了傳染給他們那我就去吧!”

這樣,18日,我們坐火車去了錦州的女兒家。

20日晚上,我們和在錦州住的小姨子、小舅子一道從錦州坐火車,21日早上到河北滄州站下車。二姨家的“胖子”弟開車來接我們回了武強縣的二姨家。“胖子”又開車拉我們一行四人去了老姨家、老舅家和大舅家。

23日,我們住在老舅家。這時,大家開始談論著新冠肺炎的事情,講“武漢封城”了。在武漢做生意的老舅家的兒子、兒媳,領著孩子在16日就回來了,我們都慶幸說“幸虧回來早,要是趕上現在還回不來了呢。”

接下來幾天,情況一天比一天緊張,街道、村裡不讓人們隨便出去,外來的人需要登記等。

我們大家也很慌張,雖然不說,都心知肚明。我的感冒還沒好,並有點咳嗽;小姨子也感冒了,用她的話,是“讓姐夫給傳染的!”;小舅子亦感冒了,不過,可不是我傳染的,在錦州,還沒見我之前,他就已經感冒了。

25日下午,妻子在跟二姨家人說話,我給妻子發了一條微信:“現在的形勢挺緊張的,我們明天走吧?”這種形勢下,姨舅們也沒法強留。

26日上午我們離開了武強。

連日裡,我的受壓抑的情緒一下子舒展了許多,我的心在向著家的方向急飛。

我們打車到滄州西站,坐高鐵,晚上回到錦州女兒家。

飯後,我跟妻子說:“我明天要回家。”

妻子又生氣了:“你著什麼急呀?”

“你願意在這住就住兩天,我得回家!”這一次,我很堅定,“我感冒還沒好,煩不煩啊?”妻子覺得也是,不再反對。

27日,我乘錦州到普蘭店的火車,約一點到站下車。到普蘭店,就意味著到了家,我的心又亮堂了許多!

可能是思想上的原因,路上,我特地買了個大蘿蔔。

約兩點,我到家了。接下來,我必須宅在家裡14天。不管怎樣,我要對人民負責,對國家負責,也是對自己負責。我如實填寫了社區送來的登記表。

晚上,妻子視頻告訴我:“老舅家兒子一家三口不是從武漢回來的嗎?老舅家院子大門都被鎖上了,村裡有人看著不讓出來。需要買什麼東西,電話聯繫,村裡派專人去買送到他家。”

慶幸啊!再晚一天,我們可能就走不了了!

謝天謝地!武漢歸家的老舅兒子一家三口並沒有攜帶新冠病毒,已經平安度過了14天的自我隔離期;現在,社區又讓我簽字,解除了我14天自我隔離的狀態。

我,我們所有的人,都虛驚了一場!

經過這次的教訓,我的經驗是:以後感冒了,哪裡也不去,尤其不要去串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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