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還原歷史就是最大的娛樂
楊貴妃說道：“王御史，請將吧。”
楊貴妃也不穿衣服，這也是安排好的？其實，唐朝盛行胡風，還未發明“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什麼是胡風？胡風就是少數民族風，相當於現今的外國風，都明白了吧。於是富貴說道：“娘娘，微臣有一事不明，娘娘作為我堂堂大唐第一美人——”
話音未完，楊貴妃笑了，她聽到“第一美人”幾個字，心花怒放，又是一個媚笑，說道：“妾身美麼？還是第一？”
富貴又擦著鼻血，終於止住了，但是嚥了一下口水，秀色可餐嘛。又道：“微臣有幾個問題——”
楊貴妃有點嬌嗔，問道：“王御史，到底是‘一事不明’？還是‘幾個問題’？爾等寫史書的大臣，還是嚴謹一點的好。”
果然是個聰明女子，思維該活潑就活潑、該嚴謹就嚴謹。這特麼都是跟電視劇學的，電視劇害人哪。富貴又道：“那就幾個問題，請娘娘明示。”
楊貴妃微微轉過身，說道：“講吧。”
富貴又連咽兩下口水，喉結都在動，說道：“朝堂上下議論紛紛，娘娘作為第一美人，迷住了壽王，也迷住了當今萬歲，還迷住了——”富貴準備說“安祿山”，但是有些不敢。
楊貴妃以為“也迷住了王御史”，呵呵一笑，她想，迷住御史也很要緊，不然他們回去指不定怎麼在史書裡編排俺呢。她看到富貴流鼻血流口水的，說道：“我美麼？天下美人很多，為什麼有人就喜歡俺小女子一個？”
這是指“六宮粉黛無顏色”了，富貴作為單身狗，對女人絕緣，問道：“請娘娘明示。”
楊貴妃一個冷凝眉，幽幽說道：“女人不美不可，單靠美貌是萬萬不可的。”
富貴想起採訪任務，重點是味道，於是說道：“天下謠傳，娘娘氣味襲人，不知可真？”
楊貴妃哈哈一笑，露出一個豪放美女的另一面，說道：“王御史上前一聞，不就知道了麼？”
還要上前？在三米之外都控制不住了，這要上前還控制得住麼？“天上人間”——你就是個二球，你考驗哥啊。哥在楊貴妃面前可經不住考驗。富貴幽幽說道：“娘娘，能行？”
楊貴妃一口陝音，說道：“行著呢。”
這可是楊貴妃請我去聞的，也是什麼狗屁任務要求的，哥是有底線的。富貴走上前去，楊貴妃竟然撩起青絲，讓富貴聞去。
一聞，差點暈倒。
怎麼回事呢？奇怪麼？一點不奇怪——
楊貴妃呵呵一笑，扶著富貴的瘸腿，讓富貴聞了個遍。
富貴幾聞，立刻神清氣爽，就像中了鴉片。
是奇臭，又是奇香。打個比方，就像臭鮭魚，又像臭豆腐，不說了。但決不是臭鮭魚和臭豆腐的味道，而是非常特別的奇味，就像現在有些暗黑的香水味道，真是太特別了。
千古奇聞。
呵呵呵。
富貴完全忘了身邊站著楊貴妃，進入了一個奇幻的境界。他有些滑稽，楊貴妃覺得似曾相識，就像李瑁和某些人的那個傻樣。
“是誰？竟然敢闖進娘娘的華清池？！”一個侍女模樣的小女子進來，看到富貴，很是吃驚。
富貴尷尬站在原地，黑色皮膚的臉憋得黑紅，一臉茫然地看向這個侍女，囁囁說道：“我，我——”
侍女快步走進來，攔在楊貴妃身前，說道：“王御史，鵝鵝什麼？啊是駱賓王？鵝鵝鵝的。”
楊貴妃說道：“阿蠻，不要說了，王御史也是無意，也是好心，爾陪著王御史吧，俺到華清池去了。”說完，楊貴妃披著一身青絲，走向裡間的一汪藍幽幽的花池。
阿蠻冷眼瞧著富貴，說道：“王御史，爾等大臣不成體統，竟然越過妾身，私自面見娘娘，妾身定要面呈聖上，降罪於爾。”
富貴在腦海中著急忙慌搜索阿蠻的資料，一片空白，情急之下，只有亂蒙，說道：“阿蠻娘娘，爾是從南宮來的吧？”
阿蠻呵呵一笑，轉怒為嗔，說道：“御史怎麼知道？御史也要記妾身入史書嗎？呵呵，不要叫妾身娘娘，妾身哪裡經受得住‘娘娘’的稱謂，直呼俺名好了。”
這都是一口陝音。南宮道觀是楊貴妃出家的地方，富貴猜對了。於是說道：“阿蠻，爾也是一個大大的美人呢，與娘娘從南宮一路出來，爾與娘娘就像姐妹。”
“啥話嘛？娘娘怎麼可能去南宮？那可是個道觀？”阿蠻糾正道。
啊？現在楊貴妃還沒去南宮啊?!呵呵，搞錯了，富貴呵呵笑著。
阿蠻穿著短短的襦裙，頭上兩朵雲髻，真像小蘿莉。又道：“不過，御史也看出來了？宮裡都講妾身與娘娘長得越來越像了呢。”
這算是緩解了尷尬的氣氛，阿蠻扶著富貴的瘸腿，來到外間，在一個就像榻榻米的地方，席地而坐，吃起酒來。
哥要喝茶，剛才嚥了那些口水，口渴。富貴說道：“阿蠻姐姐，能喝茶麼？”
阿蠻瞪著奇怪的眼睛，說道：“茶是什麼？喝酒不好麼？”
哦，當時可能沒茶。
富貴一看這酒，淺綠色，就像竹葉青，端盞一喝，原來是低度的梅子酒，甚是好喝。宮廷酒嘛。
富貴看著阿蠻，也很豐滿，特別看到她下頜一棵精緻的黑色小痣，似曾相識。
終於想起，楊冰冰這裡也有一顆黑痣。
阿蠻問道：“王御史，來到此處，不知何事？還要瞞著妾身？”
這哪裡是瞞著，分明是身不由己，富貴說道：“史書需要記載，需要請教娘娘幾個問題。”
阿蠻小蘿莉一枚，鬼怪精靈地說道：“那也把妾身記入史書吧？！讓後人記住俺這個娘娘的侍女。”
富貴吃著茶，捋著圓袍，真有些像唐朝官吏，打著古裝電視劇裡的腔調問道：“為何？”
阿蠻雖是侍女，但很驚豔，幽幽說道：“御史不知道，娘娘能有今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呢！”
採訪身邊的人？這也是一種方法，富貴問道：“此話怎講？”
阿蠻說道：“眾人只看見娘娘人前的顯貴，卻不知娘娘身後的屈辱——”
富貴說道：“娘娘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阿蠻於是也喝著酒，臉上顯出紅暈，娓娓道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