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雪崩時,我們該怎麼做一片雪花?《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我無人可說,我難以啟齒,我活在禽獸對上一個受害者練習的喜歡我的言語裡,也活在告訴自己要愛禽獸的言語裡。

忍耐不是美德,生氣才是。


當雪崩時,我們該怎麼做一片雪花?《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圖片源自《不能說的夏天》


房思琪和劉怡婷從小就是鄰居,是一對靈魂幾乎一樣的閨蜜。

兩人都喜歡讀書,喜愛文學。

12歲小學剛畢業那年,新搬來的鄰居李國華老師拜訪她們家,驚歎於兩個小女孩的早熟,因為書架上盡是一些大學生都未必讀得懂的書。

而早熟,也只限於文學領域的豐富涉獵、閱讀、聯想而已。

有一個漂亮知性的伊紋姐姐,帶她們讀一些高深的書籍,是她們踏進文學大門的領路人。

教國文的李國華是有名的補習老師,以給兩個小姑娘教作文為由,經常與房思琪接觸。

一次,李國華為房思琪講解作文時,殘暴了她。之後的作文課,房思琪認真準備的作文再也沒被批改過。

房思琪的思維是,被殘暴之後,老師說愛她,老師有學問,是有文學的,文學有什麼錯?

我不髒,如果我也愛老師,那這件事情不就很正常了嗎?

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做什麼不可以?愛可以緩釋、容忍一切。我要努力愛老師。她固執的安慰、說服自己,那是為了愛。

李國華明白這個社會面對X暴力時,會站在施暴者的那一方,他的說法是,渴望早熟的、自尊心很強的、美麗的房思琪,這是老師愛你的方式。

你應該知道,美麗是不屬於它自己的,你那麼美,不能屬於全部的人,那隻好屬於我了。

李老師用房思琪成熟的文章作譬喻,用有學問的言辭誘導、脫罪。

“你想長大,我在你後面推著,你的身體就會跟上靈魂。”

“常見你也不會對你膩,ni,是這個溺。”他在她手心上寫。


當雪崩時,我們該怎麼做一片雪花?《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那一年房思琪十三歲,也永遠停留在13歲。那個跟閨蜜劉怡婷一樣的靈魂,走上了岔路。

房思琪和劉怡婷升學到臺北。她們同住的小公寓裡,房思琪經常不在,經常哭,跟劉怡婷說,她和李老師在一起了;相差37歲,在一起了。

劉怡婷說,覺得噁心。

一個夏天晌午,房思琪已經三天沒上課沒回家,劉怡婷接到派出所電話,再見到房思琪,已經是精神失常的她。藉由房思琪的日記,她才知道房思琪這幾年的痛苦經歷。

劉怡婷心痛發覺,自己缺席閨蜜的痛苦經歷太多。伊紋鼓勵她不忘房思琪的痛苦,努力生活,把房思琪沒有經歷完整的人生,替她活一份。

不知內情的眾人,尊敬李國華如故,並把房思琪瘋掉的事情,歸咎在伊紋讓她們讀太多文學上。

結論是,文學是可怕的。(X)


當雪崩時,我們該怎麼做一片雪花?《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電影《不能說的夏天》


文學、社會、李老師、我們、房思琪自己,都有責任為這種“房思琪式的謀殺”負責。

全文十萬字,建議心情平靜,陽光明媚時一氣讀完,否則心疼的放下,便再也拾不起來了。

小說的比喻、造句奇還多,字是平平凡凡的用字,但幾乎每一個比喻都帶著冷峻、低落的情緒,構成心碎的段落,講述的是絕望的故事。扉頁一句“改編自真人真事”,更令人絕望……

小說中許伊紋的支線,李國華手中上一個受害者——郭曉奇,感興趣的可以去讀原文。

有的女孩走過危機四伏的成長,成為了青春的倖存者。但有的卻已被折磨致死,忍耐不是美德,是施暴者最樂意拿捏的。

這本書是18年7,8月份看的,當時就寫了上面的讀書筆記內容,當時寫了不少,以旁觀者的姿態指指點點,討論了些雪崩與雪花的關係,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之類的話,現在看,刪減了罷。那時候本想養成個認真做讀書筆記的習慣,結果自然是放棄了,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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