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商務印書館經理孫壯孫伯恆的金石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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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商務印書館經理孫壯孫伯恆的金石情緣

孫壯在北京與友人合影(後排右二為孫壯)


孫壯(1879—1943),字伯恆,號雪園,室名讀雪齋,玉簡草堂,澄秋館、抱朴齋,壎室,直隸大興人,原籍浙江餘姚。

國子監學生,肄業於同文館,京師大學堂。

民國後,曾任北平商務印書館經理及中國營造學社校理等職,為考古學社社員。著有《永樂大典考》、《版籍叢錄》、《集拓魏石經》、《楚器圖考》、《北京風土記》、《俗語古注》等。

初識孫壯

筆者最初瞭解到孫壯,還是在撰寫《魯之靈光 金石永年——記金石書法篆刻家丁佛言》時,據史料記載,丁佛言去世後,北平師範大學教授柯昌泗、商務印書館經理孫壯曾有意將丁氏遺墨整理出版,但由於多種原因,未能實現。

北平商務印書館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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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壯致容庚行草書札

據孫壯之子孫振申回憶,其父孫壯大約1912年在商務印書館工作,曾任北平商務印書館經理多年,他與出版界元老張元濟交往頗多,而共產黨元老陳雲、學者陳叔通、沈雁冰亦在商務印書館工作過,與孫壯有一定交往,沈雁冰最初得以進入商務印書館工作也是由於孫先生推薦。

“冰社”社友

筆者於去年整理“冰社”副社長周康元的資料,並撰寫了《淺析“冰社”副社長周康元的篆刻藝術成就》一文,通過翻閱相關資料,筆者發現孫壯為“冰社”秘書長,喜好金石,與舊京一些收藏家、金石家、遺老遺少、文人學者均有交往,其中一些人也是“冰社”的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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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壯題跋硯拓


《讀雪齋印譜》

1924年涵芬樓刊印《讀雪齋印譜》,其中存孫壯撰序文,文載“先叔祖考春山公收藏秦漢鈢印三百餘方,庚子兵燹散失殆盡,僅存印本三分之二,亦未加考訂,丁巳秋陳君叔通自滬來札,見有古泉鈢印二冊,首列先叔父少春公序文,審為吾家故物,亟為購還,足補前缺失而復得陳君之惠厚矣,今又擬將鈢印介涵芬樓印行以廣其傳,陳君傳古之心尤令人欽感,謹敘得失概略以志不忘。壬戌二月北平孫壯謹識於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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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雪齋印譜》書影


從此段題跋中可知,孫壯叔祖“春山公”、叔父“少春公”均好收藏印章,足見孫壯好鑑藏之家學淵源,他還有一方自用印為“春山孫氏珍藏”。

大收藏家

孫壯收藏宏富,以所藏珍稀拓本為世人所知,如北平古光閣曾致函傅斯年,擬售孫壯藏三代秦漢陶器瓦封泥等拓片二百十七品。

傅斯年亦曾致信請容庚蒐購拓片,容氏介紹孫壯藏品,但似因價格不合未果。

孫壯與遺老羅振玉亦關係頗佳,羅先生曾贈給孫許多甲骨拓本,其中一些也成為他重要的藏品。

孫壯與舊京著名篆刻家、古器傳拓家周康元的關係也非同一般,筆者整理周康元藏《石言館印存》(周康元自輯印存)、印蛻及拓片時,發現了《石言館印存》中周康元為孫壯治印可考的達二十餘方之多,印蛻一枚(未收錄印存)及孫壯為《石言館印存》所作題字、題跋,足見二人交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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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康元為孫壯刻“雪園”印


而活躍於琉璃廠的另一位篆刻家張樾丞亦應與孫壯有一定的交往,其印存(《士一居印存》)中收錄有張先生為孫壯所治之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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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壯為周康元《石言館印草》題簽

北平商務印書館經理孫壯孫伯恆的金石情緣

孫壯為周康元《石言館印草》作題跋

(作者鄒典飛系北京書法家協會會員、北京京派書法研究會副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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