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箏的人》改寫:這才是故事該有的結局

前情提要:

哈桑是阿米爾父親的僕人的兒子,從小與阿米爾一起長大。阿米爾與哈桑關係十分要好,哈桑為了阿米爾可以做任何事。在一次喀布爾舉行的風箏比賽中,阿米爾認為取得風箏大賽的冠軍是解開自己與父親心結的鑰匙。於是阿米爾奪得了冠軍,並且告訴哈桑一定要把最後那隻落地的藍風箏帶回來。

哈桑去追風箏,結果被阿塞夫堵在了巷子裡強姦了。阿米爾感到自責和痛苦,便在生日會上陷害哈桑偷了東西。哈桑承認了,並與自己的父親阿里搬走了,而阿米爾和他的父親也因為阿富汗戰亂去了美國。

多年以後,阿米爾始終無法原諒自己對哈桑的背叛,在好友拉辛汗的一通電話下,再度回到了故鄉,卻得知哈桑已經去世了......

《追風箏的人》改寫:這才是故事該有的結局

拉辛汗說:“親愛的阿米爾,我呼喚你到這裡來,因為我在死之前想看看你,但這並非全部。”

我一言不發。我想我已經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我要你去喀布爾把索拉博帶回來。”他說。

我搜腸刮肚,尋找恰當的詞彙,我還來不及接受哈桑已然死去的事實。

“拉辛汗,我不想去喀布爾,我不能去!”

“為什麼是我?你幹嘛不花錢請人去呢?如果是因為經濟問題,我願意出錢。”我說。

“那和錢沒有關係,阿米爾!”拉辛汗大怒,“我是個快死的人了,我不想被侮辱!在我身上,從來沒有錢的問題,你知道的。至於為什麼是你?我想我們都知道,為什麼一定要你去,是嗎?”

我垂下眼光。

“我所哀求的,是要你滿足一個老人的臨終遺願。”他悲傷地說。

“不過......”他猶疑著說,“還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我認為現在你應該知道。”

“拜託,拉辛汗......”

“阿里是個不育的男人。”拉辛汗說。

“不,他不是的。他跟莎娜芭生了哈桑,不是嗎?他們有哈桑......”

“不,哈桑不是他們生的。”

“是的,是他們生的!”

“不,不是他們,阿米爾。”

“那麼是誰......”

“我想你知道是誰。”

我覺得自己好像墮入萬丈深淵,拼命想抓住樹枝和荊棘的藤蔓,卻什麼也沒拉到。突然之間天旋地轉,房間左搖右晃。“哈桑知道嗎?”這話彷彿不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拉辛汗閉上眼,搖搖頭。

“你這個壞蛋,”我喃喃說,站起來,“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我大叫,“你們全部,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

我扔下這些話,砰砰跑出公寓。

這麼多年,竟然一直生活在謊言之下,一時之間,我真的難以接受。

我希望拉辛汗沒有打電話給我,我希望他沒有把真相告訴我。但他打了電話,而且他所揭露的事情使得一切面目全非。

他說,“被真相傷害總比被謊言安慰好。”

他說,那兒有再次成為好人的路。

帶上一個小男孩,一個孤兒,哈桑的兒子,在喀布爾的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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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爾

然而,現實遠遠比所謂的真相更讓人震驚。

我終於在找到了索拉博,卻發現他落在了塔利班的手中,成了塔利班的玩物。更令我沒想到的是,這位塔利班的頭目竟然還是我的一位“老熟人”——阿塞夫。

他認出了我,眉毛一揚,“你在這裡幹什麼?”

“你不是知道了嗎?”我說,聲音發抖。我希望話不是這麼說出口。希望自己沒有渾身發抖。

“這個男孩?”

“是的。”

“為什麼?”

“那是我的事。”我不知道自己何以變得如此強硬,也許是臨死一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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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塞夫和阿米爾

“那麼是為了贖罪嗎?”阿塞夫獰笑著說,“畢竟當年你可是在巷子口躲著,目睹著這孩子的父親被我.......”

“閉嘴!你閉嘴!”我連忙阻止 ,卻已經來不及。

索拉博聽到阿塞夫的話,瞬間失了血色。

“現在呢,你可以帶走他,不過”阿塞夫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可沒說是免費的。”

“你想要什麼?”

“我們還有一些舊賬沒有算呢,你沒有忘記吧,阿米爾?”阿塞夫說,“如果你能或者出去的話,這個孩子你就帶走。”

在處理完與阿塞夫的“舊賬”之後,我渾身是傷,一瘸一拐地帶著索拉博走出了塔利班的地界。我要把索拉博帶去美國,我要用我的餘生來償還我和我父親對哈桑的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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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辦理簽證的時候遇到了困難,我必須把索拉博放到孤兒院登記,證明他是孤兒,才能辦理領養手續,把他帶到美國。

索拉博對孤兒院存在著恐懼,“求求你!求求你!別這樣!”他哽咽著說,“我很怕那些地方。他們傷害我!我不想去!”

索拉博對孤兒院的抗拒超出了我的想象!他為了不去孤兒院選擇自殺!

當醫院醫生從急救室出來對我搖頭的時候,我瞬間失去全身力氣。我甚至沒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告訴他我不會將他放到孤兒院去。我找到其他方法帶他去美國!但他選擇用如此決絕的方式與之對抗!

我在醫院悲涼大笑,“哈哈哈,救人?真是笑死了!你連自己都救不了!”笑著笑著眼淚控制不住地留下來,我雙手掩面,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究竟為什麼!哈桑離開我了!現在他的兒子也走了!我究竟造了什麼孽啊......”

“我只是想要贖罪,想要彌補,上天為什麼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

“呵呵,我果然不是一個會被上天垂憐的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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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索拉博辦了葬禮,我失魂落魄的地回到住處。正想著怎麼將這個噩耗告訴索拉雅。

索拉雅此時正好打來電話,興奮地問我和索拉博什麼時候出發到美國。我如鯁在喉,不知如何回答。

“索拉雅,”我悲哀地說,“......不會去美國了......索拉博他,他,永遠離開我了......”我不知道我究竟骨氣多大的勇氣來接受索拉博已經離世的事實。

“......”索拉雅一時無話,她磕磕巴巴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假的,假,假的,對不對?”

我不說話。

索拉雅在電話那頭失聲痛哭。

“我,要在阿富汗待一段時間。”說完,我掛了電話。

在阿富汗的這段時間,我天天買醉,活得如同行屍走肉。現實實在是在痛了,我不想清醒,不想活在沒有哈桑,沒有索拉博的日子裡。我親手毀了哈桑的人生,最終索拉博也因我去世,我算什麼人!

一月後。

在喀布爾的一處巷子內,一個人已經斷氣了,他表情安詳,手裡拿著一張寶麗來照片,照片上的人一張圓臉,笑得燦爛。上面赫然寫了一行字:為你,千千萬萬遍!

《追風箏的人》改寫:這才是故事該有的結局

哈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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